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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鮮在陳皎兒回府後,被周明遠直接抓到東郡王府。想到陸火兒不在府中,留他一個外男在陸府實在是不妥。

這次常在鮮倒也沒有反抗,大約從安樂公主府被砸一事中也砸巴出一點味道來,知道陳皎兒現在是他的逆鱗,輕易觸踫不得。

賢郡王世子周明華迎娶側妃黃芷蘭,只是京城翻起了一點點的小浪花,受到的關注完全被周明遠沖冠一怒為紅顏所掩蓋。

而陳皎兒也被更多的關注,連帶挖出她的身世,曾被陳府收留的過往,陸家傳人回歸京城等等。若是說以前她只出現在少數人的圈子里,偶爾有支離破碎的一點往事被人拿出來說一說。現在則是被整個京城的夫人小姐們關注,身世也被系統的清理過,拿出來供人一點點的剖析。

對于這個結果,陳皎兒半是無奈半是感慨,看來自己偷懶美好日子,終于一去不復返了。

戚洛書一早就來陸府求見陳皎兒,甘草知道對外他們是主僕,小姐卻十分尊重此人。一絲不敢耽誤,報了小姐,喚了人帶他過來。

看到戚洛書到了京城後,精神煥發的模樣,陳皎兒是由衷的高興。這才是自己舅舅的本來面目嘛!

陳皎兒帶著笑,請戚洛書坐下,又讓甘草上了最好的茶,問道「好多天沒見到小寶,讓嬸娘經常帶他來玩。」

每次自家娘子帶著兒子過來,吃喝不提,回去起碼要裝一車的禮物回來。倒叫他著實不好意思,提了二回,陳皎兒一臉笑意說是給孩子的,與他們大人無關。弄得他現在輕易不敢送兒子過來玩。

「你們啊,不過是些吃的用的,看著一車一車,合不了幾個銀子。又不是送的什麼真金白銀,更不是古董字畫,這些也要跟我計較,以後連你也莫要登門了。」陳皎兒知道他是為禮物的事緊張,故而開導他道。

「小姐說的是。」想到陳皎兒現在的身家,戚洛書也釋然了,陸家百年經營也不是白得的。當年陸姑娘頗有遠見,收養的孤兒一多,擔心自己百年後,這些人坐吃山空。

干脆專門撥出部分人手,專門經營各項生意,因為分散得開,互相沒有聯系,外人也不知道原來大周朝還有這樣一個豪富存在。

本來陳皎兒是將這些生意交給陸火兒管理的,在她看來,陸府所有的一切,將來都是火兒的,她雖是門主,但純屬沾了干娘的光。有這樣一個身份已是極好,其他就留給火兒。

沒想到火兒接手過去,只是讓善于打探消息的這幫人歸到自己名下,其他生意上的事又交還給陳皎兒。一番推托之後,陳皎兒只得接過,思來想去,便想到了一個好人選。

戚洛書是經商世家出身,又曾執掌自家生意數十年之久。小小一個錦繡閣,實在太委屈了這尊大佛,于是與陸火兒商議後,將這些事全部都交給戚洛書管理。

戚洛書初一接手,便展現了非同一般的經商天賦。很快將陸家名下各項生意進行整合,不象傳統商人分地域,而是將生意按性質進行劃分成三大塊。

一塊是經營傳統民生,比如米糧、布匹、酒樓、茶樓、珠寶等,都歸為一類;

一塊是錢莊,單獨歸為一類;

另一塊就是零零碎碎的,比如來往偏遠地區或番邦進行貿易往來的車隊、幾家鏢局、等等也都歸為一類。

給每個行業都設了一個大掌櫃,平時所有生意上的業務都直接向戚洛書匯報,他們也有權利隨時向東家,也就是陳皎兒單獨匯報的權力。

而這些大掌櫃下面,會分設幾個二掌櫃,分管自己單獨的行業或生意,他們直接向大掌櫃匯報,而同時接受戚洛書隨時的檢查。

短短幾個月,各項生意就被他整合得井井有條,戚洛書又將生意內部,可以進行合作的部分,親自下去做了規劃和調整。

這樣一來,陸家的生意就從之前互相沒有聯系的松散狀態,變成現在動一發而牽全身的龐然大物。其實單純對于生意來講,龐然大物更利于資本的積累。

但對于當事人陸家來講,是福是禍要看皇上的臉色。陳皎兒執意這麼做的原因,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與陸火兒雖然歸順了皇上。但若不將生意擺到明面上,皇上難免會對他們有猜忌,既然做了就干脆做得徹底些。

戚洛書每個月都要將帳本交過來,然後小心說道「陸公子所帶的人手,一直不見蹤影,他在錢莊的帳戶是不是……」

陳皎兒看了他一眼,合上帳本道「戚掌櫃,我知道你事事為我著想,可陸火兒姓陸,是鎮遠侯的後人。這些……」揚了揚手里的帳本,「遲早都是他的。我不過暫時為他打理一二,他在錢莊的帳戶,永遠排在第一位,需要提多少錢,不夠的,賣家當也要給。」

對于自己的舅舅,為了幫自己申冤而落得一無所有,陳皎兒舍不得說一句重話,但將事情清清楚楚的講給他听,相信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是。」戚洛書額頭冒出冷汗,小姐一直對他信任有加,象這樣講話的意思,分明是嫌自己不明白事理。忙端正態度,站起來長身一禮,表示自己知道了。

「戚掌櫃明白就好,若是陸公子到錢莊,第一時間通知我。還有,那三個人的畫像,我派人送過去,你叫畫師多畫些發下去,若有這幾個人的消息,重重有賞。」能打探消息的人都被陸火兒帶走,剩下都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人。不過,存著萬一的希望,陳皎兒還是讓他們打听打听,萬一能打听出什麼來,也是好的。

「是,早就安排下去了。對了,陳府老夫人去了二房後,大房鬧出不少笑話來。」雖然沒了專職打听消息的,但這樣的小道消息,還是難不倒開滿了茶樓,酒樓的生意人。

「責打姨娘和庶子,大夫人還真是……」陳皎兒听完了,搖搖頭,自從大老爺身死,陳家出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事,也不缺這一件二件了。

陳家還有老夫人,喻姨娘也有當王爺小妾的女兒,這些事可輪不到她來操心,當笑話一樣听一听便罷。

陳綺紅看到銀翹一個人回來,怒道「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一定是你沒見到王爺。」

銀翹強忍著委屈,紅著眼眶道「小姐,奴婢真的見到王爺了,還說了您不舒服。可,可……」

「那王爺怎麼說。」陳綺紅從床上坐起來,急切道。

「王爺,王爺說,說讓您不舒服就好生休息,他過段時間再來看您。」銀翹把到嘴邊的話,改了改說出來。要是小姐知道王爺听了只是冷笑,說了一句「浪費米糧。」恐怕要傷心的一頭撞死。

「過段時間,過段時間,每次都這麼說。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跟王爺說,還是你這個小浪蹄子,巴不得我死,你好飛上枝頭當鳳凰。」看著銀翹的眼楮,陳綺紅眼楮似要滴出血來。

銀翹以頭觸地,連嗑幾個響頭,額頭見腫才抬頭道「天地良心,銀翹只是一個奴婢,若是小姐不受王爺寵愛,奴婢就是天大的本事,也只是個連孩子都不許生的賤婢。奴婢就是為自己著想,也要希望小姐能長長久久得到王爺的寵愛啊。」

深知小姐的稟性,這個時候說再多表忠心的話,還不如直接告訴她,自己與她休戚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王爺是皇親國戚,府里的小妾也是正而八經的小姐出身,身為奴婢,就算受王爺寵愛,也不過是暖床的工具,絕對不會讓她們生下孩子。皇家血脈那容賤婢玷污,這可是銀翹親眼看到一個家生子被強灌了打胎藥時,王妃所說。

那個奴婢的下場之淒涼自不必說,就是小姐,若不是費盡心機,也不可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陳綺紅果然听了進去,冷哼一聲,說了一句「算你識相。」

「一會兒,你去打听一下王爺在什麼地方。」陳綺紅一想到喻姨娘和弟弟在陳府受苦,恨不得一下子飛回去為他們主持公道。

「是。」銀翹心里暗嘆一口氣,知道這個時候勸小姐一點用也沒用。喻姨娘好不容易遞了信過來,看到血跡斑斑的書信。別說身為人子,就是銀翹也跟著難受的緊。

得知王爺在書房,陳綺紅忙讓銀翹伺候她穿戴好,帶著一碗剛熬好的雞湯,闖到了書房門外。

听到陳綺紅在外面,賢郡王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一個罪臣之女,看在她為自己生了兒子的份上,才容她留在王府。不安分受已,反而處處出現,賢郡王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听到王爺讓她進去,陳綺紅驚喜不已,還以為要三番五回才能讓王爺心軟,沒想到一回就成功。看來王爺心里還是有她的,陳綺紅滿意的笑了。

「哦,想回去看母親和哥哥。」賢郡王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是,只去一日就回。」陳綺紅大膽說道。

自然不敢在王爺面前說要回去看姨娘和庶弟。只得說哥哥臥床不起,大夫人傷心成病,她為人子女,想回去盡盡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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