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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害你的人是誰,因為她身居高位,你什麼都不敢做,連恨都不敢。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明知道她指使的人不會是我,因為任何人你都見不到,所以你只能將仇恨轉移到我身上,我說的可對。你是個可憐蟲,眼睜睜看著仇人逍遙快樂,卻連恨都不敢恨,只能拿無辜的人出氣。」

「你,你……哈哈哈。」

眼看陳綺羅的眼神渙散,笑聲也越來越大,陳皎兒這才拉了櫻桃逃也似的回到翠雲居。

今天太詭異了,院子里那麼多丫鬟婆子沒有一個人出來,看來陳綺羅是鐵了心想置自己于死地,提前安排好了。還好,捏著手心里的石子,陳皎兒道了一聲僥幸,若不是陳綺紅,此刻怕自己已是一具尸體了。

不對,陳皎兒忽然身體一僵,剛才情勢太過凶險,又混亂不堪。她忽然想到皇宮當日,周明遠所問。他不問何事,只問是誰看到。看來必是知道發生何事,他與皇上交好,他知道,豈不是皇上也……

這個劉淑荷,明明有大好前程,卻自甘墮落,別說她,恐怕劉家從大周朝的鄖落已成定局。這是一個序幕嗎,從劉大人開始,先皇的托孤之臣,會如何?

仔細分析局勢,陳德生無疑是站在賢郡王一邊,而賢郡王又站在皇上與周明遠的對立面。如果自己善于借勢,也許……

第二天,大夫人親自端了藥,仔細喂給陳綺羅喝下去,再親手解開綁在身上的布條,心疼的哭道「女兒,只要你能好,當娘的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哼,心甘情願,躺在床上的陳綺羅嗤之以鼻,她現在已經變成這副模樣,告訴母親真相後唯一的希望是能幫她報仇,可是結果呢。父親只一句子安的前程,就讓母親閉了嘴。

哥哥的前程比親生女兒的性命還要重要嗎,這就是平時滿嘴疼愛自己的父母,真是讓她惡心極了。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處處小心,到底什麼地方著了劉淑荷的道。偏偏回了府才發作,或是回了府才中的毒。這毒是誰下的,她本以為是陳皎兒,可觀她昨天表現又不像。還有誰,難道是陳綺珊,她居然和劉淑荷聯合起來加害她。

見陳綺羅沉默的背對自己,大夫人抹了抹眼淚,「你想叫那個丫頭來出出氣,也依你了,現在老夫人看著她,娘也不好做的太過,但娘答應你,絕對不會讓她嫁個好人家,娘會讓她一輩子翻不了身。」

「那劉淑荷呢。」陳綺羅終于轉過身,直愣愣的看著母親。

「女兒,不是娘不恨她,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你也不想看著我們家破人亡吧。」大夫人何嘗不恨劉淑荷,可是丈夫說的在理,這等皇室秘聞,听到的人就是一個死字。想活命就好好守住秘密,當自己從來沒听過。

更何況僥幸留下命來,一家人的前程也都完了,子安才十六歲,還有大好前程去掙,不能為了一個女兒搭上全家人。想到這里,大夫人有些不安的扭動了一體。有些害怕再去看女兒的眼楮,慌亂的招呼紅福上前伺候。

陳綺紅派了銀翹去請陳皎兒,兩人相視一笑,頗有些再世為人的感覺。

「謝謝你的石子。」陳皎兒手掌一攤,露出一塊黑乎乎的石頭來。

「也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消息,不過,你讓我知道這些,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說,我不喜歡欠人東西。」陳綺紅把玩著石子,當時,她也猶豫再三,要不要救下這個妹妹。

想一想,留下來似乎對自己沒有妨礙,還可以在娘家多一條眼線,這才出了手。何況她以後進了王府恐怕難得出來,多一個人在外面,有什麼事也可以支使一二。

「我想知道林大一家三口,為什麼會被老爺月兌籍放出府去。」這才是陳皎兒最想知道的,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如果那些鋪子都在大老爺手中,也無所謂證據了。

可實際上,自已家的鋪子都在不知名的人手中,她始終無法想像,百年陳家會為了一個旁支的錢財謀害官家嫡女。

林大一家固然要死,可他背後究竟是誰支使的,目的僅僅是自家的財錢嗎?她希望這一世能弄清楚,替自己明明白白討個公道。

陳綺紅顯然並不知道林大是誰,陳皎兒向她細細解說後,陳綺紅雖然心里詫異,但並沒有詢問什麼。她十分明白,大家並不是朋友,只是暫時的盟友關系,你欠我的,我還你就是這樣簡單。

林大的事情太過久遠,陳綺紅也並無把握能打听到多少,想了想只能著落在姨娘身上。大白天以她現在的情形,並不想跟大夫人打照面,差了銀翹去請姨娘過來說話。

喻姨娘得了信,高興得什麼似的。當初送女兒去家廟雖是萬不得已,並且老爺答應她是暫時的,但就這樣送女兒離開,她還是難受了好一陣。

女兒回來後,也不再與她象以往那麼親近,加上老爺對她也不如往昔疼愛。這些都讓喻姨娘心情十分不好,想了想,將自己妝奩底層模出幾張銀票,仔細看了看,猶豫半響終于全部帶在身上。

看著落敗的小院,長年沒人居住已經長起了半人高的茅草,只隨便清理了一條小徑供人走動。待到了屋里,看著床榻還算暖和,屋里的用俱也算齊備,這才止住了淚。

「你這孩子,讓你回原來的地方住,誰敢挑你什麼不成,為什麼非要這麼作賤自己。」喻姨娘坐在羅漢床的一端,小心看著陳綺紅的臉色。

「這里好,這里才能讓我時時刻刻記得我是誰,況且比起家廟已經好了太多,姨娘無需介懷。」陳綺紅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看到一根白發直愣愣的扎在額角邊。忍不住站起來,用手輕輕拔掉,「以前姨娘從來不會讓人看見白發的,是女兒讓您操心了。」

剛止住眼淚的喻姨娘眼淚又涌了出來,一把摟住女兒心肝寶貝的一通亂叫。末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懷里模出一個荷包道「你回府後一直不肯讓姨娘來看你,眼看你呆在府中的日子沒有幾天了,姨娘心里急啊。」

「這是姨娘存的一點私房銀子,你帶在身上。」

陳綺紅接過來一看,足足有二千兩之多,心里一驚,道「姨娘給了女兒,你在府中要是……」

「傻孩子,姨娘怕什麼,有你哥哥在,還有老爺在,誰也不敢對我如何。」喻姨娘慈愛的模著女兒細滑的小臉,發現下巴都瘦得尖了,又心疼起來。

「謝謝姨娘,女兒會好好過日子的。」陳綺紅收了眼淚,心里的怨懟稍減,將銀票貼身放了,又拉著姨娘說起了悄悄話。

「林大,你打听她做什麼,不過是個背主的死奴才。倒是有個好兒子,听說一直在肖想官家小姐,你不會是……」喻姨娘驚得捂了嘴。

「姨娘想到哪里去了,賢郡王是何樣的人物,怎容得女兒背叛,實在是受人之托,至于原因,姨娘就不要問了。」陳綺紅忙解釋道。

喻姨娘仍是半信半疑,但剛于女兒修復了關系,也不想惹女兒著惱,仔細想了道「這都數十年的事了,只知道他們一家帶著那陳家的嫡女上京,想托付給老夫人老太爺看顧。還沒到京里,就遭了水盜,一船人都被淹死了,最可憐是那個孩子,尸體都沒有找回來。倒是他們一家三口齊齊整整活到京里。」

「這樣的人不罰他們在府里干一輩了粗活兒,怎麼還放了出去。」陳綺紅也好奇起來。

「就是說嘛。」喻姨娘點點頭,皺眉細想,實在是年代過于久遠,她又從來沒關心過這些事,想起來頗有些吃力。

「對了,老太爺好像還為此事和老爺在書房里吵了一架,是我去送的宵夜,卻被牽累得討了頓罵,為了這事兒,我好幾天都沒有理老爺,老爺只得去銀樓買了全套的赤金首飾給我賠罪,我這才消了氣。」回憶起往日的甜蜜,喻姨娘嘴角帶笑,十分陶醉的模樣。

「那,姨娘可曾記得祖父和父親吵了些什麼。」陳綺紅看姨娘的模樣不禁想起自己,前路漫漫,如果王爺對她能有父親對姨娘這樣,她也該滿足了吧。

「還不是你父親,不知道撅的那根筋,非說林大一家克主,干脆放出去落個清淨。你沒看到老太爺那個樣子,好像要吃人一樣,唉。沒多久,老太爺去世,還沒過頭七,你父親就將林大一家給放出府了。」喻姨娘想了想,與林大有關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等陳皎兒得了信,慎重謝過陳綺紅,當天晚上,是王府指的吉日,一抬小轎將陳綺紅抬進王府。除了一個小小的包裹和貼身丫鬟銀翹,什麼都沒從府上帶走,也沒有任何人相送。陳皎兒站在院里,看著頭頂的月亮默默不語。

當年,到底是怎樣的內情,十年前,她在上京途中被林大一家迫害;十年前,老太爺去世;;十年前,林大一家三口月兌籍為良。

這中間,似乎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幾件事串在一起,陳皎兒自嘲的一笑,想起當今皇帝登基,由三個人組成內閣輔佐皇上理政,仿佛也是在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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