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這兩人是在大談賭約時,那星台上的眾強者們都看得有些納悶了。
「莫非連這阿蘭也有那冰無漪的實力?」首先開口的依然是那朱雀副殿玄墨。
「呵,若是人人都能夠達到那實力,那麼這神階御獸師也沒什麼了不起了。」恆沙雨是說著反語,眼眸子里那股越來越幽暗的冷光是越發地明顯起來。
光明城無故出了一個神階以上的陌生強者,這神主一定會追問起這件事情,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向神主交待。禁管不嚴的責任大概會扣在他們光明聖使的頭上了。索性那家伙已經走了,還好也並沒有諒成什麼不可收拾的後果。
不對,沒有道理這神級的強者會無緣無故地來到這光明城什麼也不做,所以,他一定還在這光明城里。
恆沙雨想到這,立即是單手招了招,光明聖徒寒凡是果斷地從階台上走了過來。
「全城禁嚴,給我把那個冰無漪找出來!還有,一有消息要立即來報!」恆沙雨吩咐道。
「遵命!」寒凡速度地退了下去。
恆沙雨眸子里沉了沉,不管怎樣,想在他這光明城鬧事,就算是神階御獸師又怎樣,他齊三人之力也要扼殺了對方!
當然,這不過是恆沙雨一廂情願的自負想法,想要齊三個超聖實力就可以抵得住那一個神級御獸師,大概這不過是美好的幻想。
那神級和超聖雖然僅止一個檔次,可,卻是天與地的距離,這就是絕對實力的差別!
「聖使大人,那家伙給你造成了不少困擾吧!」星旭斜睨一眼,便不難猜測出恆沙雨的內心所想。
「在這光明神的地方,沒什麼困擾!」恆沙雨淡淡地回了句。
「說得也是。」星旭無謂地接下話來,眼光再次看向那台中相搏的兩人。特別是停留在某人的身上。
那邊,燕子修倒是比較安靜,一個人獨處在那里,不管這周圍有多麼嘈雜,他的心始終保持著鎮定與淡泊。冰無漪的出現的確是給了他一個不小的振撼,而現在,鳳江華的繼續出場更是讓他一刻也稱不開視線。
關注,超出想象地關注她!處于聖階長期未有進展的她,應該也要想辦法突破才是正道!因為,以後的敵人都非常強大,比之聖盟那些人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華……一定要加油啊!
燕子修在心底深處吶喊著,謫仙俊美的臉龐上影著絲絲光芒,那是一種如火的祈盼和訴願。
……
比賽繼續,鳳江華和阿蘭在擂台場上私下里協定了那份看似乎滑稽又非常不靠譜的賭局。話語一出,這會觀眾的熱情也頓時被勾勒了起來。
「十招之內,摘下面具,看來這女人挺自信的啊!」
「干脆我們也來個賭注得了。」
「怎麼賭?」
「就賭他們倆啊!我賭這面具帥哥勝!後面有沒有跟的?」
說罷,一名黑色長袍的男人是一把掏出錢兩放在手掌間,然後放在一側擺台邊上。
「我跟我跟!」隨即一大幫票友都被煸動了起來。紛紛也掏出銀子,放在那高台上。
「我賭鳳江華勝!後面有沒有跟我的?」某人是大喝了一聲。
「我來跟!」這會一聲響,頓時也有眾多的人將銀兩投擲到這邊。如此一來,這盤搏賭就有著看頭了,比較花了銀兩的賭博還真是挺刺激。當然最後銀兩都擺在了擺台邊上,這受益的人終是他們光明聖使了。無論是誰贏誰輸,這銀兩放上去可是沒道理收回來的。這就像看著一場大片一樣,盡興就好。
台下的人眾頓時是分成了三隊,部分賭面具人勝,也有部分賭鳳江華贏,還有另外一部分人純粹看熱鬧,保持著中立。
星台上的眾人豈能看不出這台下眾人的情緒比之前何止是高漲了數倍不止。
這是件好事,越熱鬧越繁榮就越證明他們光明聖使領導有方。
作為光明聖使老大的恆沙雨是已注意到那個起先提議的黑長袍的男人,看樣子像是御獸師,又像是巫師。不論他的職業是什麼,由于他的提議倒讓他們聖使給狂賺了一筆。
黑長袍的男人眼眸子微微斜睨了下,已然對上那恆沙雨的視線,這黑袍男人很有禮貌的笑了笑,接著微低瞼下頭顱以示警意。
這一笑,那眼角是微微露出幾道余紋,那縛裹的人皮面具微微有些褶皺。他便是昔日聖盟的軍師伊能影,人稱影君子。
這次借光明聖典的機會,他進入這光明城,至于想干什麼,便是不言而明的事情。
在光明城想要混出個人樣,自然而然地這「水」必須往上流。
鳳江華和阿蘭看著台下眾人就像下碼似的將他們倆當成了賭注,甚覺得好笑。
鳳江華朝著旁邊兩堆銀兩山丘,不禁笑道,「喂,阿蘭看來,我的勝算比你的要高喲。」
「是嗎?」阿蘭淡淡言道,接著手掌心頓然地翻起,朝著鳳江華攻了過來。只要迫使她出招,十招之內沒有摘下自己的面具,她就鐵定輸。
打好主意的阿蘭這會是雙臂一振,將手心的斗氣轟了出去。
鳳江華眼準腿快,一個縱身避過他的斗氣,單手故作擒拿地擊向他的面龐,口中還叫囂著,「第一招來了哦!接著!」
對方瞧著她,冷冷地一笑,一把就橫臂格開了她的胳膊肘兒。鳳江華另一手再次變幻,神不知鬼不覺得單手探向下他的腰月復處,有種猴子偷桃的感覺。
阿蘭眉心一緊,「你這狡猾的家伙。」很快手心纏上的斗氣便要把這近身肉搏的鳳江華給刺中時。
鳳江華手心快速一晃,那月剎劍已然現在了手心,正好不歪不偏地擋住他的斗氣攻勢。
如此以來,五六招已過。鳳江華眼眸子冷然一笑,手掌再次外翻,擊向他的胸口。這已經是第七招。
阿蘭在心底這會是頗有些得意,就這樣還想摘他的面具,她是在作夢嗎?
正打算退身,作遠距離的戰斗時。忽而一道束縛力纏上了身體。
阿蘭一驚,這明顯是對方的御獸師戰技的暗系靈魂念力發揮了作用。立即提氣準備崩斷了對方的念力束緊時。
鳳江華突然朝著他身後瞅去,快速喝了聲,「喂,寶琳,你來得正好!」
阿蘭心一驚,崩斷那念力時,快速地扭過頭去看身後。
霎時,就在這快速地一秒,鳳江華一個虛影已經消逝在原地,就在阿蘭的身前眼對眼地穩穩地站立,那距離極近,幾乎身體已經貼上對方的胸口,阿蘭一怔,有些尷尬地立即想要退後,但,鳳江華是單手快速朝上一揭……
阿蘭再想退步或者躲開她的手,已然有些慢。發鬢處被一陣疾風掃過。一抹冰涼襲在那臉畔,面具被帶了下來。頓現出一張英俊清朗的臉龐,正是昔日在那四院擂台賽時有過交道的「天鬼二才」之一的華天奴!
「呵呵,剛剛十招!」鳳江華沖著他魅然地笑了笑,手中拿著他的面具,很快便退到安全距離以外。
偽裝阿蘭的華天奴看到鳳江華揭下了自己的面具,是氣得眼都綠了,這明明是在耍詐啊!這可惡的鳳江華。
華天奴臉龐上無數的發絲都似乎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看著那前面的女人,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鳳江華這算什麼,有沒有像你這麼無恥的人?」華天奴惱羞成怒道,一張俊顏氣得變色。
「兵不厭詐,你沒听說過嗎?」鳳江華大大方方地笑道,接著拿著他的面具在手心處打著圈兒,愜意悠悠地說著,「承讓,這局我贏了!」
「該死!」華天奴低咒一聲,狹長的眸子是綻著危險的芒光,就這樣讓他退下台去,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可是,之前有賭約又怎能反悔?
「輸了,快下去!」
「輸了,下去!」
一遍遍的喝吼聲是響徹在這片空間里,震耳欲聾。眾情激動,眾人看著是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鳳江華笑了笑,「華天奴,你還挺不靠譜的,自己一個人出來,把媳婦兒擱在家里,這算什麼事?也不怕她跟人跑了麼?」
一席話說得華天奴臉色更青了,再次著了鳳江華的道,他越發地有些氣惱。手臂微微地拳緊,眉心是蹙了蹙,心底是鎮定了下來。這可是難得一次的擂台賽,並且贏到最後就會是光明聖使。他怎能這麼容易就放過機會?
華天奴正準備撕破這張俊臉,耍無賴地戰斗到底時。
「咦,那是誰?還真是寶琳啊?」鳳江華朝著旁邊瞅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微微露出頭顱的美人兒。
「你又想騙我?」華天奴惱道,盯著鳳江華的臉龐,這會是怎麼也不會再上當。
「誰騙你啊!你自己看看唄!又不會少塊肉,反正你女人跟人跑了,關我個屁事!」鳳江華冷笑道,晶瑩剔透的紫色眸子里透著湛湛的狡獪之色。
華天奴側臉一睹,掠過那一片片人頭,果然在人群中看到她那張秀美勝仙的顏。這會是瞪大了華天奴的眼,真是寶琳啊!
他不是把她鎖得好好的嗎?她怎麼可能自己又跑出來了?
寶琳見華天奴看到了自己,快速地扭過頭去,不一會便消逝在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