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雪蕊昂著頭,雙眼迷離地看著那帳頂,身體里激蕩地動了會,便平靜了下來。
但很快地,金飛羽低下頭來,看著剛剛沐浴愛海的美人兒,俊顏如魔地笑了笑,「雪蕊,我都還沒有進入你,你好像已經不行了?」
「飛羽,不要了……」雪蕊感覺到他的邪惡,微微推拒著他的身體。
但一動,對方是更快地掰開她,毫厘不爽地提身攻了進去……
「呃啊……」雪蕊低低地媚語了聲,身體的卷漲再次將心攻克。眼底的潮汐更重,那耳根子都紅透了。
「愛你,寶貝!」金飛羽說著,火速地攻著她,那速度快得像一道道電波,雪蕊根本就不及抵抗,只得再一遍地承歡在其下,展盡歡顏……
金飛羽單手抱著她,猛然地將她翻了身,這一旋轉的快樂直接達到頂端,讓雪蕊是情不自禁地飛逸到了天堂。
那美妙的森林,還有那迷奇的薄霧,甜潤入喉的溪流這一切看著是那麼美麗……
不知愛了多久,只知道他抱著她的身體是不知疲乏地索要著,眷念著。直到眼眸子累得有些睜不開,才擁著她緊緊地入眠。
第二天的清晨,第一縷陽光瀉滿天地,透進這朱雀神殿的第一刻,金飛羽便已經睜開了雙眸,看著懷中人還慵倦沉睡的樣子。
他是不動聲色地起了床,可是就那會,雪蕊還是醒了過來。
「飛羽?」雪蕊看向那修長的背影,隱隱一股男人味從中透了出來。
金飛羽沒有回頭,沉默了會,平靜地道了句,「你走吧!」
「什麼?」雪蕊听了一怔,一時還沒有會過來。
「從今天起,我放你自由,你可以回家了。」金飛羽聲音里透著自己都想不到的平靜,原來離開也並不是特別地難受。可是,為什麼心底深處還是有些空蕩蕩?
「……」雪蕊一陣無語,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早上,他竟然會讓她走?那麼昨晚,以及那無數個夜晚的陪伴又算什麼?
好一會兒,空氣沉默了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雪蕊的臉孔是越來越蒼郁,終于她問了句,「飛羽,你為什麼要讓我走?」
金飛羽笑了笑,帶著絲淡淡的傷感,很快又隱退在眸心,「這不是你父皇的心願嗎?讓你回去……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或許,這只是一種試探。金飛羽藍眸子沉了沉,一抹精明的犀利之芒透在眼底深處。
雪蕊有些意外,本來以為他根本就會無所顧及,卻沒想到,原來雷楓之前所說的話,他一直就記在心底。是啊,既然娶不了她,他就只有放開她。
但是,她怎能舍得下這份情?是束縛,是甘願,還是其它說不出的情愫,都化在那份清溪的眼瞳里成了最黯淡的色彩。
「……」雪蕊咬緊了唇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卻是很清晰地感覺到那來自心髒的壓力,眉心間也隱隱地擰起。
金飛羽微微低瞼下眸子,平靜的話語透著股深沉,「或許,在你的心底,我只是殿主而已,是霸道又冷酷的無情之人,但,這些都不重要,我還是很感激你這些時日的服伺,晚時,我會讓人送你離開。」
金飛羽說完,手心微微一展,一枚亮燦燦的神丹現在掌心,接著一股念力而起,那神丹便自動朝著雪蕊飛了過去。
「這是你應得的,好好保重自己。」金飛羽說完,硬起心腸,不再停留半步,腳步朝前邁去,很快便踏入了那空氣中,融了進去,消逝不見。
雪蕊望著他的背影,曾經那麼期待的自由得到了,可是,她的心卻不經意地痛了。
看著那枚懸浮在空氣中的神丹,她用顫抖的小手接了過來。這種丹藥,他給過她無數次,可是,沒有哪一次有今天這麼燙手!
「飛羽……」雪蕊望著那早就消逝不見身影的空氣,頓然地跪倒在床榻上,看著溫暖的水床,心底卻是怎樣也無法溫暖起來。
一抹晶瑩剔透的光亮就那樣閃現在眸心深處,似有愛語千千結,卻是無法說出口。
……
三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光明城也迎來最熱鬧喧囂的時刻,人們歡度著盛大的慶典節日,那光明城中央廣場已經被圍繞起一個巨大的斗場。四處都是圍觀的人群,斗場之後的星形高台上排放著一排排豪華的坐椅,可想而知,那是何等尊貴的人才能夠坐擁在那位置上。
那四處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可謂座無虛席,而那星形高台上這會才稀稀拉拉地來了裊裊數人。
四神殿殿主來不來不重要,重要的是光明聖盟的三位聖使必須要到場。這不,光明聖使之首的恆沙雨已然落坐在高位上,看著這高台虛空的位置,皺了皺眉頭。
「其它兩位聖使呢?」恆沙雨頭微微側了下,看向旁邊英俊的冗盔小將寒凡。
「回大人的話,大概很快就會過來。」寒凡的話語聲音剛落。
會場忽而響起了一片詭秘莫測的琴聲,很快,在東西方向能夠看到一輛造形的奇特的獸車朝著這邊馳來。
說是獸車,不如說是一輛豪華鳳凰飛車,一名青衣藏袍的男子端坐在上面,眉宇間透著那星形的梅印,一看就知是實力高超的斗氣高手,只不過,那頭頂上的風光是讓人怔住了眼球。
那哪里有什麼頭發,分明就是一個光頭的和尚?說是和尚,不得不讓人暇想些什麼。這光明聖盟里三位光明聖使竟然還有一位是和尚,倒是讓人匪夷所思。不過那俊俏的臉龐兩側垂著兩只璀璨的大耳環,看著是別樣的唯美。
只見他拂琴的動作輕悠裊裊,一片華麗麗的絕世音律便由此產生,讓會場的每個人都如沐春風。他便是光明聖使之一的赤子心。
恆沙雨看著他的那輛鳳凰獸車,眼眸子微微兮了下,多日不見,這小子還真去當了和尚了。
輕晃間,那鳳凰獸車上的人已經落在了高台上,視線放得平衡,俊俏的臉龐上那抹梅印卻是閃閃發亮,雙眼也是灼然有神。看向全場時,視線都似乎有種透徹宇宙的通透感。
「赤子心,你還是來了?」恆沙雨藐著他。深咖啡的眼眸子透著隱隱的芒光,一頭優雅的波浪式卷發帶起輕柔的蠱惑曲線,是魅色橫升。
「光明聖盟的盛典,我能不來嗎?」赤子心言道,話語放得平靜。
「是啊,她也會來,你不來不是太可惜了嗎?」恆沙雨倏地笑道。
她?她真的會來麼?赤子心沉住了俊顏,看向那台下的擁擠的人頭,哪一個才會是他的那個她?星玥……
原來,曾經名滿光明城的四聖使中唯一的女人星玥是有著「光明城花仙」的美譽,這其中愛慕她的男子不少,光明四聖使就有兩大帥哥恆沙雨和赤子心為其衷心,只不過,對方是早就心有所屬,愛上了那昔日的青龍神殿殿主燕子修。
再之後,星玥出事後,燕子修退下殿主之位出了光明神地,而赤子心也心灰意冷,在光明城的隱地里的靜修,這一靜修就是一年半載,根本就不出隱地,所以沒有多少人能夠看到他的真面目。
原以為一頭烏絲削去了能夠了卻心中愁,卻沒想到,再次听到有關星玥之事,赤子心的心底仍是逸起那絲不明顯的波瀾。
而台下人群中的某處隱匿之地,一裊黑紗黑袍遮得嚴嚴實實,根本就看不見她的影。
可這一切並不妨礙星玥的目光,當她看見那高台上的某光頭人兒時,心底微微地動了下。
「小姐,那個人還是那般對您痴情。」翠瓏小心翼翼地瞅向星玥。
「不要胡說。」星玥不快地糾正道,雖然對赤子心的改變有些意外,但,那也不管她的事情。現在的她可沒有那麼多浪漫的少女情懷了,畢竟容已毀,愛已逝,什麼都不覆存在,有的……活著的只是一顆受盡折磨和蒼桑的女人心!
有哪個女人會不在乎自己的外貌,更何況是晉日的「光明城花仙」?
「翠瓏知錯了。」這貼身女婢倒是乖巧地認錯道,接著壓低聲線,「小姐,那個人會不會出現呢?」
星玥淡淡地移開視線,看向那擂台的中央,只回答了三個字,「一定會。」是的,還會有誰比她更懂燕子修?他終是不會放心那個女人的,所以這場擂台賽,無論如何,他都會來。
忽而,另一道光影在西東方向由遠及近地馳來,那真是一道旖旎的風光,妖獅的獸車配上俊男美人,這等搭配與出場立即引得全場的注目禮。看得那星玥也頓時兮住了眸子。她的猜測不錯,他果然來了。
「哇,真美啊!那個金發的男人就是昔日的青龍神殿殿主嗎?」
「那旁邊的女人好像是無憂神殿的第一聖姬仙樂?」
「是啊!那女人看著真漂亮。不過,似乎和她旁邊的那金發美男來說還稍遜一籌,那個美男才叫美呢!據說他還住在那無憂神殿!」
「什麼?無憂神殿?」
「真是讓人羨慕啊!得到神主的器重,離他的再度輝煌之路不遠了。」
「嗯,說得不錯,要是我也能住在無憂神殿的話,這地位肯定早就不一樣了。」
台下的人是議論紛紛,不少人都露出了羨慕不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