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這才放下心來,手也無力地垂搭了下來。
「喂,蘇軾!蘇軾!」金小洛叫了數聲,可惜對方再也沒有回應,金小洛英俊的臉龐上皺起了眉頭,「不得,得趕快替他止血了。」腳步也放得更快,朝著自己的房間里躍去。
金小洛卸去了他的衣袍,立即取出那從御獸師工會帶出來的創傷魔法藥水,覆蓋在上面時,只看見那血液一點點地融入到肌膚里去。外傷處理好了後,他又用手掌輕放在那傷口處,運氣替他修繕內傷。如此一番治療,蘇軾那清秀的臉龐上也漸漸轉暖。
「總算還來得及救回你。」金小洛說著,勉強地笑了下,看著處在昏迷中的蘇軾,「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江華。」
金小洛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那鳳江華的房間里,幾步來到那床旁,看著那虛弱在病床上的人兒,那蒼白的臉龐上帶著孱孱的病態,眉宇間映著層黑氣,那中毒的征兆也越發地明顯起來。
「江華,你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里和子修團聚,所以你一定要撐下去!子修,很快就會回來的!」金小洛安慰地說道,看著她露在被褥外的手掌,輕輕地將其放入了被子中。
一抹俊顏上透著層復雜的芒光,看著那床榻上的她不禁也想起那遙遠夢中的人。
「我們這些為愛而苦的人,一定……一定都要幸福啊!」金小洛勉強笑了笑,湛藍的眸子里掠著清幽的華光,將那抹情愫緩緩地隱匿在內心深處。
……
光明城的夜晚,就像一抹柔美的少女,在炫麗的舞台,穿著黑絲紗裙,舞動著那水蛇一般的腰姿,帶給人最刺激的感觀享受。
月明明,星璀璨,華亮得蠱惑了人心。
一道金色的身影若箭一般在這美麗的夜空里飛馳,朝向光明城以東的神秘地方前行。很輕易地透過那霧氣的結界,到達了那四神殿所在的光明神地,準確的說,加上那座落在四神殿之上的無憂神殿,應該說是五神殿。
燕子修看著這片神聖的光明神地,那前面的神殿廣場似乎有幾名殿君在那里徘徊。為了不影響進度,燕子修是把氣息隱匿到極至,在他們不易覺察的時候,很快地若清風地透過身去,朝向那東面的朱雀神殿而去,這樣一來,對于他燕子修,可謂是通行無阻。是啊,也許只有這等實力的人才會穿透結界又不被人發現。
很快到達了那位于神地東面的朱雀神殿,燕子修瞅著這邊巍然屹立的殿堂,來不及多想什麼便欲踏進去時。卻正好撞上了那從里面出來的玄墨。
玄墨一看到他,眼瞼兮了下,「燕子修,你到這里來干什麼?」一頭墨綠的長發帶著絲不快地逸起,敏銳的秋水墨綠眸子里透著絲狡黠和森沉。雖然他來到神殿的時間不長,可是,對于是這被廢掉的青龍殿主,他還是有些耳聞目染。
「我找金飛羽。」燕子修也不廢話地回道。
「你找他?是不是也太會挑時間了?」玄墨唇角微挑,語氣里帶著些陰霾。
燕子修不再跟他說什麼,想到鳳江華那股來勢如風的烈毒,俊美的臉龐上影著絲凜重,腳步快速地朝著里面馳去。
速度很快,可是若是玄墨來攔的話,也未必攔他不住,可是,他根本就沒有動手,只是任著那金色的身影擦身而過。嘴角卻是帶著絲陰謀的嘲色。
至于他玄墨為什麼沒來攔自己,燕子修也懶得去理會,身很快,腿腳若旋風,幾下便已經穿透這大殿,揭開長長蔓簾,進入了那里面的寢殿。那里面的氣息很熟悉,定是他無疑了。
燕子修想著,臉色也沉重了起來,他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他金飛羽難道不知道鳳江華對他意味著什麼嗎?
莫名地那金瞳表面映上了層淡薄的怒絲。
帶著絲興師問罪的情緒,幾乎是毫無設防地殺入寢殿。
突然看到那床榻上奇怪位體的兩具赤露露的身體時,燕子修的眼楮才怔了下,馬上意識到什麼,很快便側過了臉去。霎時間臉膛燒紅難堪。
那畫面真是蠱惑,姿勢也十分撩人,那雪蕊被金飛羽的力量吊在半空中,似乎無法動彈,而他則是掰開她的腿從下而上地攤開掌心向上,從掌心上逸出一道藍光氣體,然後用著某種氣體沖刺她,很新鮮的玩法,很刺激的享受。這種位體以至于對方的****是完全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底,清晰透徹。
男人是享受著這份視線刺激,身下勃勃生機,呼吸聲沉重異常,似乎不用真正進入就已經想要飛濺出來。
雪蕊似乎沒有什麼吟叫聲音,是壓抑住了還是另類地被某種東西所吞噬了,那就很難想象是什麼情況。
金飛羽正在盡興地當頭,被人闖入。那霎時間的火是激騰如潮。待他從床榻上微微移過視線,看清那闖入的人時,那股火炎才稍稍壓抑了些。
金飛羽沉默著不語,很快徹下了那進入雪蕊身體里的力道,對方這時才陶醉般地嘆了聲,似乎是在夢中囈語,她從半空掉了下來,金飛羽橫臂一伸,雪蕊是直接著軟在了他的懷里。
「寶貝,好好睡。」金飛羽笑著,大掌從她滑潤的臀處微拂而過,那如羽毛的羽裳已然覆蓋在對方身上,遮住了那蠱惑人心的身軀。
雪蕊似乎昏厥了,根本沒有答話。也許自剛才的那股猥玩開始,她就一直是昏迷的。
金飛羽手臂微展,一身華麗的錦繡藍袍已然穿在了身上。胸前衣襟大開,那性感的肌膚潤著光,帶著魅人的色澤,將那清雅俊顏上的邪惡潤染得更加透徹。
一頭微波蕩漾的漆黑長發柔柔散散地搭在背上,帶著絲慵倦和魅態。他朝著對方走了過去,藍眸子若有所思。他不確定他看到那副畫面是什麼感覺?
「你來找我?怎麼不先知會聲?」金飛羽問道。這會火氣似乎消多了些。畢竟不是外人嘛,讓他看到了也無所謂。
燕子修仍側著臉,眸子沉得郁色,「把解藥給我。」似乎對方那份邪惡他已經是懶得看了。
「嗯?什麼?」金飛羽有些奇怪,听得他是一頭霧水。
燕子修突然間有些忍無可忍,正過臉孔看他時,也一把抓住他的半邊衣領,喝道,「你為什麼要對江華下手?逼她吃毒丸?」
「……」金飛羽這才有些明白過來,看著燕子修博怒異常的臉,頓了一秒,淡淡地笑了下,聲音卻顯得有些孜冰,「兄弟,別不知好歹,我可是為了你好。」接著推開了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那份被他粗魯的手給拉壞的形象讓他有些不悅。特別是從來還沒有誰敢這樣拉著他金飛羽的衣領說話!若他不是他兄弟,大概已經灰飛煙滅在自己手心上了。
「我謝謝你為我好!」燕子修冷冷嘲了句,金瞳里遴著不能忍受的底線。
金飛羽沉了沉,看著對方,好心提醒道,「燕子修,你玩過火了。別忘了,你也是神主的人!」
「……」燕子修氣節地冷著眼,好笑地再次嘲道,「什麼玩過火?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難道說,你對雪蕊就沒有付出一點點的真心嗎?」
對方的斥喝讓金飛羽微微有些不適,是的,他對雪蕊所付的是不是真心就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鳳江華和她不一樣,你是不能對她動情的,就算動了情,也必須忘記!子修!」金飛羽再次善意地提醒,常伴神主左右,他非常清楚對方的目標。那絕對是不容商量的神令,誰觸誰死!
瞬間,燕子修是捏緊了手心,那成拳頭的手顫動了數下,突然有種想動手狠狠揍他的沖動,不管是為了鳳江華,還是為了什麼,他都有些忍不住。
金飛羽看著他,也注意到對方那挑起的憤怒,他的眼盯著他,似乎是無懼他的怒濤,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和你比起你和她之間,孰重孰輕?你寧願為了她而毀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嗎?燕子修!!」
空氣沉靜也下來,一片冷肅的風在寢殿中莫名地蕩漾了起來。兩人對峙著,那欲蔓延憤怒的戰火似乎就是那一觸即發。
「我再說一遍,把解藥給我!」燕子修有些怒壓抑不住了。那金瞳子都似乎有些赤出血來。
金飛羽嘴角扯動了兩下,不怕死地來了句,「如果你確信能夠殺得了我,那解藥就是你的!」
「混蛋!」燕子修顫抖著手心,砰地!再也忍不住地擊向對方,重重的一拳直接撞上了對方的肉身。
金飛羽痛得彎下了腰身,長長的瀑發帶著絲筆直的垂感,搭在視線上,蕩在臉膛,卻遮掩不住那份映上臉龐上的痛。
「你還手啊!你怎麼不還手?堂堂朱雀神殿的殿主不會就是這麼窩囊地怕了我燕子修吧!!」燕子修憤懣地喝著,那謫仙俊臉上也影著絲復雜的情愫。這拳是擊在他身上,可仿佛自己的心也有些疼痛了,是,是比他更為痛苦的折磨。為什麼,就連他也會不懂自己?那這份情這份義還留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