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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菱先後派人來催促了好幾次,宓幽都借口賴著不走,直到眼見慶生宴的時辰差不多了,估計再不回去青菱就要暴走了,宓幽才慢騰騰的帶著洛伊和葉月唯往回走。

幾乎全府的丫鬟小廝都跑出前廳忙活了,出了花園一路上都沒見到什麼人,三人也放了心,小聲說起話來。

「小姐,這顆青玉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洛伊笑道︰「還沒花功夫去找呢,自個兒送上門來了!」

宓幽笑笑,「洛伊,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奇怪什麼?」

「蠢貨!」葉月唯涼颼颼的看了他一眼,「除了我們四人,上古寶玉在其他人眼中都只是普通的一顆小石子,這還是得在小姐在場的情況下,若是小姐不在場,他們甚至連寶玉的存在都現不了,可納蘭明月,不但能找到寶玉,還能現它與小姐手腕上的藍玉類似,還有納蘭霽,居然能夠看到青玉的光芒,你難道沒現納蘭霽言稱青玉光之時莫急景一臉的茫然嗎?」

「呃……是嗎……還真沒注意!」

「真是蠢貨!」

「納蘭霽能看到青玉的光芒,估計因為他是軒轅一族後代的關系,畢竟我這七顆寶玉在上古時期便是軒轅氏的持有物!至于納蘭明月……」宓幽頓了頓,嘴角微微一勾,「洛伊,抽時間去冥界好好查查!」

「好咧!正巧好長時間沒找小冥冥切磋了,手癢的很!」

宓幽笑了笑,要是喬冥听見這個稱呼,估計又要炸毛了!

「別太過火,冥王畢竟也是神族!」

「恩恩,小姐放心吧!」

「小姐,那白谷雨……」葉月唯低聲道︰「他屢次冒犯小姐,要不要我去……」

「唯,不可!白谷雨的底線我們不清楚,貿然出手只會吃虧,況且,在我對他起了殺心之時上空竟有紫雷翻滾!」

「紫雷!」葉月唯和洛伊震驚,齊聲道︰「那不是……」

「對,弒神者,必將遭遇紫金雷劫!」宓幽眸光一暗,掠過一抹戾色,「唯,你明天就去一趟白靈山,好好查查那群神棍!我倒要看看,是哪位神祗的轉世!」

「是,小姐!」

回到幽徑院,距離慶生宴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青菱也沒辦法再過于挑剔,換過衣服梳洗一下就帶著宓幽往前廳走,至于納蘭明月幾人的賀禮,除了白谷雨那兩幅畫作被打入庫房之外,其余全部被宓幽留在幽徑院賞玩。『**言*情**』

高朋滿座,丫鬟小廝穿梭其中,上菜的上菜,添茶的添茶,官員們有說有笑,夫人們寒暄談笑,盛裝打扮的小姐公子們眉目傳情,一派其樂融融。

納蘭明月、納蘭霽和莫急景三人坐在主位下方左側,洛伊、葉月唯和紫 也先宓幽一步進入前廳,頂著眾人目光的洗禮坐到了三人身側。莫名的,室內溫度驟然上升。

宓幽抵達後堂時,納蘭睿已經等候多時,一見宓幽有些激動的站起來,上上下下看了好幾眼,滿意一笑,「今日總算有個女兒家的模樣了!」

平日里,宓幽不願見到他,他也拉不下臉主動去幽徑院,所以,雖說同處一府,二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偶爾一次相見也是一搭腔就走火,讓王府眾人無奈不已。

宓幽卻收斂了笑容,淡淡道︰「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謹兒!」青菱拉拉她,低聲道︰「這是慣例,未出閣的女子慶生是不能自己出席的,必須有父母陪同!」

「是麼!」宓幽撇撇嘴,「既然是慣例,那就有勞王爺了!」那面容上的生疏,就好像面對的是街頭的路人一樣。

「謹兒…唉,算了!」納蘭睿輕嘆一聲,「走吧,別讓賓客們久等!」

說著,納蘭睿轉身走了出去,步子比平時慢了許多,似乎有意遷就著宓幽的步伐,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間隔二十厘米左右走了出去。

原本談笑風生的前廳逐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主位的宓幽身上。今日的宓幽穿了一身紅色衣裙,因為尚未及笄,長不能挽起,只能梳簡單的童子髻,但這絲毫不影響美感,童子髻上點綴著美玉制成的頭面,簡單大氣卻不失靈動。

「早就听聞謹公主殿下玉骨冰肌國色天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瞧著小模樣俊的,一瞅就知道是個美人胚子!」

「姿容坦蕩,這通神的氣派,果然是皇家風範!」

「……」

恭維聲不絕于耳,宓幽含笑一一應過,不想,眾人卻皆是一副驚訝的神色,轉念一想,宓幽了然,估計是宮宴那日讓大家記憶猶新吧!

寒暄過後,納蘭睿簡單說了幾句,賓客們再恭維了幾句,慶生宴正式開始。

雖說是慶生宴,後面就其實基本上沒有宓幽什麼事情,前來敬酒的賓客也就是意思意思的祝賀她幾聲,然後轉換對象,和納蘭睿喝個不亦樂乎。

中央的舞姬伴著絲竹聲軟綿綿的跳著舞,看了一會兒,宓幽就膩煩的連打好幾個呵欠。再看看主位下方,紫 和洛伊吃吃喝喝不亦樂乎,葉月唯一動不動,宓幽知道他早就神游天外去了,莫急景含笑應付著一位敬酒的公子,納蘭明月低垂著眼簾,與世隔絕;納蘭霽一臉不耐,一偏頭,正好看到宓幽打了一半呵欠的表情,樂呵呵一笑,舉了舉茶杯,宓幽笑著點點頭,喝了一口茶。

環遍全場也不見白谷雨,宓幽非常滿意。

正樂呵著,外頭突然傳來一聲「白小道長到」,在拖長的尾音中,宓幽臉色變了又變。

白谷雨搖著扇子施施然走了進來,小姐們目光含春,或欲拒還迎、或露骨的射向他,白谷雨視若無睹,目光始終鎖在主位之上。

「谷雨見過睿親王爺,見過謹公主!」白谷雨停在主位下方一米之外,淺笑道︰「今日謹公主生辰,谷雨不慎晚到,還望公主贖罪!」

「白小道長客氣了,本公主……」巴不得你別來呢!

似是看穿宓幽心中所想,白谷雨輕笑兩聲,眼底閃過一絲戲謔,道︰「不知谷雨的賀禮謹公主可還滿意?」

「賀禮?」納蘭睿愣了愣,繼而笑道︰「白小道長實在太客氣了,你能來已是我睿親王府的榮幸!」

「哪里哪里!即是公主生辰,谷雨又怎會空手而來,只是不知道賀禮公主可還喜歡?」

宓幽長長吐了一口氣,不情不願,道︰「多謝白小道長,賀禮…本公主很…喜歡……」才怪!

白谷雨笑意深了幾分,「謹公主喜歡就好!」

納蘭睿吩咐小廝在主位下方加了一副桌椅,白谷雨毫不含糊的坐了下來,**還沒坐熱,敬酒的人便絡繹不絕而來,白谷雨面上閃過一絲不耐,但依舊含笑一一回應著。

酒過三巡,氣氛也隨和了許多,只是,說笑聲更響亮了,宓幽身子動了動,正想借口出恭溜出去透透風,可這時候,李福卻領著一黑衣的年輕公子從門外走了進來,年輕公子身後跟著四名小廝,合力抬著一龐然大物,用紅布遮蓋著,不知道是什麼。

眾人的說笑聲壓低了下來,看著那年輕公子。那年輕公子身材高大修長,膚色微深,臉如雕刻稜角分明,看似放蕩不羈,可那眼中不經意間流露的精光卻不容小覷,嘴唇微抿,不動聲色之中,卻帶著一抹隱晦的探尋。

「王爺,」李福高聲道︰「這位伏公子,受二皇子之命前來給謹公主送慶生的賀禮!」

年輕公子也適時跪了下來,朗聲道︰「伏川見過王爺,見過謹公主!二殿下听聞今日是謹公主生辰,但殿下在外不便歸來,故特遣伏川前來送上賀禮,恭祝謹公主殿下誕辰!」

「二皇子有心了!」納蘭睿道過謝,半眯著眼,目帶審視,「伏川公子免禮吧,本王看公子眼生的很,不知公子是……」

「伏川不過是二皇子的隨扈,身份底下,說出來怕污了王爺和公主的耳!」

「伏公子太過自謙了!」納蘭睿如是說著,可心下的疑慮更甚,眼前這名男子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事不過隨扈而已,但那言行舉止的不卑不亢,張弛有度卻不是一般小廝能夠擁有的!

「王爺,謹公主殿下,這便是二皇子遣伏川送來的賀禮——九州弓與星月箭靶!」說著,身後的小廝將龐然大物放在地板上,拉開了布幔,全場嘩然。

九州弓是前朝御用鍛造師的巔峰之作,弓身和弦都是用隕鐵配以特殊工藝打造而成,用其射出的弓箭不但射程是普通弓箭的三倍,連羽箭的力道都隨之增長。而星月箭靶亦出自同一工匠之手,較之尋常箭靶,除了靶身用隕鐵打造之外,星月箭靶上的紅色縮小了許多,環卻更加繁多且密集,成眾星捧月之勢,故以星月命名。

九州弓與星月箭靶皆是前朝名將阮天奇的所有物,傳說軟天奇天生神力,手持重達十五斤的九州弓也能射穿星月箭靶,且正中紅心。這樣一幅兵器,確實是難得之物,但關鍵是,作為一個小女孩的誕辰賀禮,怎麼想都覺得怎麼不對勁!

果然,納蘭睿臉色不虞,「伏公子,這是何意?」

「啟稟王爺,」伏川眉眼低垂,語氣依舊不卑不亢,「伏川不過是奉命行事,至于二殿下是何意,伏川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既是伏川送來的賀禮,若王爺要怪罪,伏川也願意受罰!」

納蘭睿語塞,當著眾人面為難一個隨扈,而且是給自己女兒送禮的隨扈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了些,況且,納蘭雲的賀禮,若是退回或者怪罪什麼的,未免讓納蘭雲面子上過不去,打了納蘭雲的臉等于打了瑜貴妃的臉,打了瑜貴妃的臉等于打了崇明帝的臉……

納蘭睿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多謝伏公子!」宓幽這時候開口了,語氣淺淡,「本公主很喜歡這份賀禮,勞煩伏公子替本公主謝過二皇子!」

伏川抬起頭,深深的看了宓幽一眼,垂道︰「伏川一定轉達!既然賀禮已送到,王爺,謹公主殿下,伏川先行告退!」

伏川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口,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就站起來,眼底閃過一絲戾色,高聲道︰「本王曾听犬子提過謹公主武藝過人,踫巧二殿下送來這套神兵利器,不知今日我等是否有幸一睹謹公主英姿?」

聞言,納蘭睿、納蘭明月和莫急景三人臉色齊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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