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令確實沒辦法折騰了,竟然都被問到了祖籍的事情了,他咬了咬牙,低聲道,「公主說哪里話?下臣祖孫三代都在天昊為官,祖籍自然是天昊了。」
「是嗎?那為什麼本宮得到消息,說尚書令大人祖籍天羽明城,原姓歐陽,天昊兩百六十七年從明城遷到郝城,難道是本宮消息有誤?」新月語氣淡淡的,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起不到半點波瀾。
尚書令的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握成拳了,他扯了扯臉頰,卻發現僵硬的很,「公主說笑了,下臣並不知曉這些,下臣從出生開始,父親和母親就教導下臣要忠君愛國。」
說罷,可能是怕新月又抓住什麼話中的語病,補了一句,「下臣的君主從來都只有天昊的君主。」
「是嗎?」新月這下子笑了,很明顯,只見她手一翻,一張被燒過一個角的紙出現在她的掌心,「大人看看這上面的自己可熟悉?」
新月將紙遞給了尚書令,還順便說了一句,「要是大人看它不順眼大可以撕了了事,反正這東西本宮還很多。」
尚書令從看到那張紙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完了,因為那種紙只有一個地方有。顫顫巍巍的接過,看了兩眼,確定沒有錯,紙從他的指尖滑了出去,飄在地上,坑坑窪窪的樣子,看起來好不淒慘。
尚書令也是一副失了神,不可置信的樣子,不停地搖著腦袋。她怎麼會有的?要知道關于信件類的東西,他一般看過就銷毀了,看看這張紙上面的日期,那是十年前的東西……
十年前……
十年前已經銷毀的東西居然落到了她的手中,有了這個,他就是不想死也不可能了!
「哈……」
「哈哈……」
「哈哈哈……」
忽然,尚書令瘋狂的笑了起來,他明白了,她根本從一開始就有證據,她今天來這里只是為了打擊他們的。虧得他們還自以為是跟她斗,接過人家看著他們就像是看著一群跳梁的小丑。
笑夠了,尚書令癱坐在地上,「原來他們說長樂公主就是暗夜的主子,我還不相信,今日一見公主果真是好手段!隱藏的可真不是一般的深……」
在大臣們勉強安定下來的時候,尚書令又丟出一個重磅炸彈,讓大臣們的心再一次高高提起,一股莫名的哀愁從每一個人的心底升起!
吾命休矣!這是這時候除了阮丞相之外的每一個人的心思,他們驚恐的看著新月,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著後方縮去。
新月勾了勾唇,對尚書令的話並不置否,他知道這件事才正常,不知道她倒是要懷疑他的能力以及在那些人眼中的利用價值了。現在看看,他還是沒讓她失望,這樣一來,這場游戲就更加有意思了。
旭炎一臉不加掩飾的鄙夷,那樣子好像在說︰瞧吧,少見多怪了吧?
曦然溫潤如玉,俊美無雙的臉上餃著淡淡的笑意,不過看向那些官員的眼色確實猶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