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三個月之後的自動消除。
這種調顏粉雖然沒有毒性,但是它卻帶著一股清香,並且這清香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越加香濃。所以帝聖訣在未來的三個月都會帶著兩種味道,一種是他臉上的菊花香,另一種則是他身上的桂花香。
嘖嘖,這兩種香味混合在一起,新月忽然有些期待以後的日子了。
走一路,香一路,外加千只蝴蝶開道,萬只蜜蜂護航。這種情形怎麼想怎麼壯觀,怎麼想怎麼讓她覺得熱血沸騰。
這樣的情形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句歌詞︰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不過以後歌詞就要改變一點點了,菊花殘,滿臉傷,你的笑容已發黃。滿臉的膿包,滿臉的傷口,只要一想到那種情形,新月就止不住的樂。
帝聖訣本來是一個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物,可是現在,心中有了牽掛,他只覺得她的喜便是他的喜,她的樂也就是他的樂。這樣的情況,好像是從很久之前就開始的。
「靈兒,走吧。」三兩步走到新月面前,想要伸手牽她。
新月身子一閃,雙手環胸,下巴微抬,似笑非笑的說道,「先把你身上的氣味去了再說,我對菊花香,桂花香過敏,如果是兩種結合,我想我會窒息的。」
帝聖訣現在連牙都懶得咬了,他要是不明白她的做法,他就是白痴。橫了新月一眼,走在前方,「還不跟上。」
新月勾唇,眉眼彎彎。
說是靈力療傷,其實並不盡然,因為那場大戰,她的五髒六腑都被移了位,雖然現在已經勉強無事了,但是歸位契合的並不是很好。所以,所謂的靈力療傷其實是一種調養,將身子調養成以前的模樣。
調養身子的地方是那一川的瀑布下方,那里新月常去,只是不曾下過水。
「月兌了衣服,下去。」帝聖訣將新月帶到瀑布前方,眉目含笑道。
新月撇嘴,動手將身上外衣月兌下來,然後赤腳而下。
「等等。」帝聖訣叫住了新月,「身上的衣服要全部月兌了,否則,沒效果。」
新月臉一紅,雖然他們已經在一張床上睡過了,可是那也是穿了不少衣服的啊!
更何況,她並不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系就到了可以坦誠相見時候。
瞥了帝聖訣一眼,只看到那男人俊美無雙的臉上盡是擔憂,一雙琉璃般的眸中盡是純淨。
他這純良幅樣子讓新月覺得純粹是她邪惡了,他只是好心幫她而已。
但是,她並不相信!
一肚子黑水的人忽然有一天跟你說,他其實已經漂白了,你信嗎?你敢信嗎?
換句話說,一只習慣了吃羊的狼,忽然有一天告訴你,他愛上了一只羊,于是決定改吃草了。你信嗎?若是信了,無非就是把更多的羊往狼嘴里送。
哎,默默嘆一口氣,都是愚蠢害人啊!
「既然已經知道地方了,我自己下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新月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要當著他的面月兌衣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