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她培植一次它們便死亡一次。看到這大片的曼珠沙華,新月被驚艷到了。她也不想再去紫竹林了,行走在曼珠沙華的花瓣之間,尋了個地方坐下。
不知不覺的,太陽被染上了紅潤的胭脂色,紫色的曼珠沙華映襯在夕陽中顯得更加妖異。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小山莊上空瓖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最後一絲殘陽打在地上與青草紅花融為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新月是看著夕陽西下的,雖然沒有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那種壯美,可是今天的夕陽卻給她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躺在花叢中,新月嘴里餃著一根雜草,笑眯眯的望著落下的夕陽,以及緩緩升上夜空的月亮。不知不覺間,她竟然睡了過去,皎潔的月光為她和曼珠沙華都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剪影。
微風拂來,盛開的曼珠沙華詭異的動了動,在新月附近的花兒們圍在一起形成一個球狀,將她包裹在里面。她睡得安詳,它們也樂于護著她。
帝聖訣是在半夜趕回來的,還沒進屋他便朝著外面走去,方向恰好就是新月睡覺的地方。迎著月光,他的身影頎長而挺拔,走在花叢中,曼珠沙華們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路。
很快的,他便到了新月睡覺的位置,見她睡得安穩,他也沒有叫醒她,直接抱起便往屋子走去。
被抱起的那一刻新月便醒了,見是帝聖訣刀削斧刻般的容顏之後,癟癟嘴,又睡了過去。用她的話來說,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白用不用是傻子。
輕柔的將新月放在床上,描摹了一會兒她的臉頰之後,帝聖訣臉色猛地沉了下來。黑著臉走出去,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手里端著藥和吃食。
「你給我起來。」拍拍新月的臉頰,「誰準你不吃飯不喝藥的?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嗯?」一個拖長尾音的嗯字,讓新月瞬間沒了睡意。
睜開漂亮的眼楮,無辜的眨了眨,「走太遠了,太累了,回不去。」她能說她是因為太懶了,根本不想動嗎?當然不能,看看某人那陰沉的臉不就清楚了!
「你還有理了?」帝聖訣眼楮一瞪,手一揮藥碗便到了他的手中,舀起藥湯吹涼,喂給她。
臉色微微發紅,脖子轉了轉,「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
帝聖訣可不管,「靈兒是想我換種方式喂你?那也好,反正那樣更加簡單,我是不介意的。」說著,那廝竟然將勺子放下,作勢要自己喝碗中的藥湯。
這下新月如果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那她就是一個大傻子,伸手將碗中的勺子抓起來,塞進帝聖訣的手中,「麻煩你了。」
帝聖訣勾了勾唇,眉眼彎彎,「如果靈兒真的覺得麻煩我了,不知道可想到什麼好的方式報答我?如果想不到,那我幫靈兒想一個如何?嗯,我覺得以身相許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