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衣徹底瘋狂了,他顧不得秦卿的意願,直接將她推到在桌上,撕開了她中衣的同時高大的身軀壓上去,將嬌小的她完全的壓住,大手將她的雙臂交叉固定在她頭頂部位,帶著怒意的吻一路沿著脖頸,鎖骨往下。
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啃噬,很快,秦卿白皙的皮膚上滿是斑駁痕跡。
秦卿一開始愣神之後,屈膝抬腳踢向溫雪衣,卻被溫雪衣趁勢分開了雙腿,等到他的分身頂住她時,秦卿忽然放棄了掙扎,就當是她欠了他的,現在只是到了要還的時候。
溫雪衣抬眼去看她,只見秦卿此刻臉色蒼白,帶著一抹慷慨赴死的決絕表情,烏黑的眼珠中滿是驚恐。她在害怕。而令她害怕的正是自己,想到這里,溫雪衣緩緩的從她身上起來,刻薄說道,「本宮主不喜歡像條死魚一樣的女人。」
秦卿看著溫雪衣抬腳走人,忍不住一聲又一聲的喚道,「阿雪,阿雪。」她總有種感覺,今天溫雪衣出了這個門,今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心上人嬌柔的聲聲呼喚,讓溫雪衣一顆故作堅硬的心軟了下來,他終究沒能出得了門,只是嘆著氣回到了秦卿身邊,溫柔的替她收拾衣衫,他剛才的失態一定嚇到她了。
「阿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含著眼淚的秦卿哆嗦著訴說著自己對他的依戀,「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卿卿,我該拿你怎麼辦。」溫雪衣攬住她,下巴抵在她頭頂,無奈的說道。他舍不得打她,舍不得罵她,單單只看到她的眼淚便有種想給自己一刀作為懲罰的想法。看她小小軟軟的又依戀自己的樣子,溫雪衣縱使心有不甘也只能認了。
「阿雪,我是愛葛佩,可我也喜歡你,我是不是很貪心。」秦卿悶悶的聲音傳出,溫雪衣決然而去的那一刻她的心不可遏止的揪起,她終于明白自己也是喜歡著他的。
一年的相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溫雪衣又是如此的貼心溫柔,寵溺著自己。秦卿早在不自覺中被他所吸引,卻還不自知。
不等溫雪衣回答,秦卿繼續說道,「阿雪,給我時間來愛你。」
溫雪衣渾身一顫,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夠得到秦卿的心,哪怕現在還不是完整的,他心中的驚喜難以言表,只能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卿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可能我現在只是喜歡,但給我時間,我一定會忘記葛佩,專心的只愛你一個。」
「卿卿,既如此,不如我們把剛才未作完的事情做完。」
秦卿自然听得出他語氣中的挪揄戲謔,氣的用小腦袋狠狠的頂了他一下,沒好氣的回答,「你想的美,成親以前不許那樣。」
「那我們明天就成親。」
「不行,我都被你嚇出心理陰影來了,等我好了,再說成親的事情。」
溫雪衣忽然覺得自己是作繭自縛,可轉念一想,不是這樣秦卿也未必會想清楚自己已經在她的心中,想到這,溫雪衣忍不住笑起來,看來他這一年也不是毫無所獲,而他也不介意再用一年的時間來加深自己對秦卿的影響。
于是安靜平和的日子有如流沙一般漸漸消失,誰也不知道將有另一場風暴正在暗中洶涌而來。
轉眼又是三個月過去,時節已經入冬,這是秦卿在醫仙谷過的第二個冬季,也許是因為地勢關系,醫仙谷的溫度適宜,鮮花也像是延長了花期,根本一點都不像連府的冬天,蕭索無味。
秦卿這種一直覺得冬天就應該冬眠的人忽然就活力四射了,于是醫仙谷是繼續的雞飛狗跳,只除了溫雪衣一人,他是十分想貓冬的,可惜秦卿總不讓他如願。
「卿卿,讓我多睡一會。」溫雪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慵懶的伸懶腰,然後整個人又睡倒在床/上,不想起來的意思表達的再明確不過。這不怪他,冬季來醫仙谷問診的人十分稀少,門可羅雀的他不睡覺還能做什麼,他可不想辜負了這溫暖適中的休眠期。
「起床啦,阿雪。」秦卿每天的必修課換成了叫溫雪衣起床,她實在是太喜歡看他慵懶朦朧的表情,每次都令她流口水想要將他撲倒。
「唔,再睡一會。」溫雪衣這回連眼楮都沒睜開,他實在是太困,根本不懂明明上一年秦卿也跟他一樣需要冬眠,怎麼今年就這麼活力充沛。
就在兩人拔河的時候,門外有人稟告道,「斷魂山莊莊主大婚,送來請帖,主人,要收嗎?」
「葛佩要成親?跟誰?」溫雪衣被這消息刺激的坐起,瞬間就精神了,轉頭去看秦卿,發現她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武林盟主梁會武的佷女,涼州知州的掌上明珠,梁雙雙。」
溫雪衣幾乎能在秦卿的臉上看到’不會吧’三個大字,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這才過去多久,怎麼葛佩就要娶梁雙雙了?
「去啊,為什麼不去,有喜酒喝多好,我還沒去過斷魂山莊咧。」秦卿震驚過後便坐在那慢悠悠的說道,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有什麼想法。
「喜宴不在斷魂山莊,在涼州的知州府衙內。」
「葛佩他不是跟陸守禮一樣打算做上門女婿吧。」秦卿眨巴著眼楮惡意的猜測了一下。
「什麼日子?」溫雪衣問道,順便瞪了秦卿一眼。
「十天之後。」
「嘖嘖,結婚非要選在冬天,葛佩這是成心跟本宮主過不去啊。」溫雪衣雖然武功高強,但也是十分不喜歡冬季,這點跟秦卿正好拼了一個半斤八兩。
果然,秦卿也是拉下臉,「外面肯定很冷,阿雪,我們真的要去嗎?」
「去啊,我倒要看看葛佩那張臉,這種時候會不會有些難看。」溫雪衣無良的笑出聲,又對外頭囑咐道,「好好準備,這次本宮主要舒舒服服的去涼州。」
沒多久,秦卿就見識到了溫雪衣所謂的舒舒服服是怎樣一個情況了。一輛大到夸張的馬車,里面被墊的軟和非常,一個大大的火盆正在散發著熱度驅趕冬日的寒溫,烘的車內一片溫暖如春。
秦卿心中說道,有錢就是好,等下,溫雪衣是哪來的錢弄這麼好的馬車,懷疑的目光停留在溫雪衣身上,仿佛再說你是不是藏了私房錢。
溫雪衣咳嗽一聲,「這是本宮主以往冬日的必備座駕。」他在以往兩字上咬字特別的重。
秦卿嬉笑著爬進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起眼楮,「到了叫我。」
溫雪衣失笑,囑咐一聲出發,隨即也鑽進去與秦卿一起開始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