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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娉婷撇了撇嘴,說道︰「二姐這話可不要亂說,小心被人听見了,說咱們不知道好歹。隔牆有耳!」

「我說你,怎麼一直就這樣膽小如鼠?怕什麼?咱們這樣的家世,你看看她們誰比得上我們?再說,不是還有太後娘娘那層關系嗎?就是為了太後的面子,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你不是還記得,就是那皇後,在我們面前也對我們客客氣氣的?還送了咱們鐲子,皇後都對我們這樣,那些小蹄子們敢對我們不敬?」

這個蠢貨!袁娉婷真的很頭疼,想到在還沒有參選前,家里的吩咐,也就是一定要保證袁胭脂入選,說的意思是自己也不過是個陪襯,而且還要幫助這個蠢貨入選!憑什麼?不就是因為她爹是長子,繼承了爵位?而自己的爹是個不成器的?要說論心計,論容貌,自己不比這袁胭脂要高上幾十倍?但是一想到娘流淚的眼楮,袁娉婷只能是壓下了心里的不滿。

好吧,你們不是要讓我幫她嗎?那如果是她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呢?袁娉婷心里冷笑。

「二姐,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看了看咱們這個院子里的姑娘,還有幾個都是冒尖的,而且選上去的名額有限,要是萬一被她們給擠了下去,咱們回去也沒有臉。」

「哼,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不就是那王惜箬嗎?天天苦著一張臉,別人還說那是我見猶憐,要我說,那是看見誰都覺得別人都欠了她銀子的臉,晦氣的要命!不過你放心好了,她爹不過是個五品的知府,就是長得好看又如何,到時候可不是看她的容貌的!」

剛剛還說人家長的不好看,現在又說不是看容貌的,袁娉婷知道袁胭脂雖然說不在乎,但是心里肯定是有了芥蒂,等著瞧吧,自己就坐山觀虎斗好了。

果然第二天,袁娉婷和袁胭脂一起去接受嬤嬤的訓練的時候,袁胭脂就借機把王惜箬給絆倒了。

王惜箬自己咬牙沒有吭聲,不過淚珠卻在眼楮里忍著下不來。有看不過去的,直接就來找袁胭脂理論,說道︰「你怎麼這樣啊,難道這里是你家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趕緊給王惜箬道歉,否則我可不客氣了!」說話的是京兆尹的佷女兒王馨,平時的性格是大大咧咧的,就看不慣這仗勢欺人的。

袁胭脂眼都不眨一下,說道︰「誰看到了,誰看到了是我絆的她?說話都要講證據的,別亂咬人!再說,即使是我絆了她,你又能把我怎麼樣?還是說,你們都姓王,是一家子,想要合伙欺負我?告訴你,沒門!」

「你!你!」王馨氣的想過去打人,被旁邊的人拉住了,王惜箬也淚眼蒙蒙的說道︰「王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不關她的事。」

「你也听到了,她說不關我的事了,就你喜歡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可惜人家還不領情!」

「你說什麼你!看我不揍你!」王馨又要奔過去打袁胭脂,只是過不去,一時之間,這里鬧騰騰的,剛剛出去沒有多久的教引嬤嬤回來一看這景象,怒道︰「都在干什麼呢!告訴你們,這是在宮里,別以為自己家里如何了不起,到了我的手里不听話,照樣得罰!你們閑得發慌是不是?那好,中午的飯都不要給我吃了,在太陽底下給我站兩個時辰!」

這話一出口,這些姑娘們心里都哇涼哇涼的,這不明顯的是遷怒嗎?大家看惹事的幾個人的眼神都惡狠狠的了,尤其是袁胭脂,只是她還說道︰「看什麼看!本來就不是我的錯!我說嬤嬤,這懲罰也太嚴重了,我就不必了吧。」

那嬤嬤冷漠的說道︰「如果你不是來參選的,那麼你可以不必站,我立刻讓人把你送出宮去!」

「你!好你個老太婆,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不怕我告你一狀,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姑娘,我不管你是誰,到了我的手里都得听話,至于你要告狀,那請便,只要我還沒有走,這懲罰自然得執行!請吧!」

「好!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袁胭脂滿臉怒色的去罰站去了,袁娉婷小心翼翼的對那嬤嬤說道︰「嬤嬤息怒,我二姐不是故意的,如果她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娉婷替她給你道歉了。」

「不必了,姑娘還是去罰站去吧。」這嬤嬤冷冷的說道。

袁娉婷自己弄了個沒臉,只好紅著臉去站了,其他的人雖然不甘願,但是還是去執行了。

等靜姝听這嬤嬤說了今天的事後,不由的想到,這才剛剛開始呢,戰爭就打響了。

「嬤嬤覺得今天惹事的幾個人如何?」靜姝問道。

那嬤嬤正色說道︰「袁胭脂這人不足為慮,她的心思倒是單純,只不過太嬌縱了些,遲早還會惹事!那個王馨,奴婢看性格直爽,愛打抱不平,倒是個好姑娘,不過奴婢看她似乎是不願意進來參選,只是因為別的原因不得不過來。

而王惜箬,這個人看著外表柔弱,但是奴婢見著這樣的人多了,她一定會有後招等著袁胭脂,因為她們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吃虧不報的。而奴婢覺得那袁娉婷是不可取的,她和奴婢說的話,意思都是替她姐姐道歉,但是眼神卻一點兒也不真誠,而且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袁胭脂是個不懂事的。想一想,一個連自己的姐妹都能出賣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人,還藏的深,如果不是有閱歷的人,大概就會被她糊弄過去了。」

「哦?這麼說,這兩姐妹兩個人,肯定是一個被人討厭,一個受人待見了?」靜姝說道。

「娘娘猜的沒錯,那袁胭脂平日里仗著是太後娘娘的佷女兒,行事很是霸道,弄得大家都不喜歡她,而袁娉婷,大家對她的態度都很好,而且還有的人為她抱委屈。覺得她都是在袁胭脂身邊低聲下氣,是被逼無奈的。」

「果然是個人物!只是皇上和本宮交代了,這次選人只選老實本分的,這個袁娉婷,嬤嬤,你想個法子,把她給打發出宮吧,否則,這段時間,肯定還會鬧出事來!」

「是,娘娘!」

袁娉婷嗎?可惜了!這些小姑娘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只是踫到了這些在宮里混的老人,她們耍什麼花招,已經被這些嬤嬤們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她們卻覺得一定沒有人知道。

過不了多久,袁娉婷就生起了病,她最開始還瞞著大家,只不過袁胭脂不想被連累,所以直接就告訴了教引嬤嬤,教引嬤嬤趕緊去請太醫,太醫診斷是感染了風寒,必須要移出來單獨養病,而且沒有個一個月都不能完全好,所以只能是讓袁娉婷放棄這次參選,直接打發回家了。

袁娉婷听了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什麼心計也用不上了,直接給太醫和嬤嬤磕頭了,「我不能出宮,我不能出宮,我要是出宮了,我娘就完了,求求你們了,我的病一點兒也不嚴重,真的,平時我得了風寒,是一兩天就好了,根本就用不了這麼久,求求你們讓我留下來吧,我給你們做牛做馬了!」

可是不管她怎麼哀求,規矩就是規矩,「這里可是皇宮,你這病得了,影響的不僅是這些姑娘們,萬一傳到主子貴人那里,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這宮里還有兩個小皇子呢,萬一有個閃失,就是殺了你也不管用!人呢?把她給我請出宮去!」

話說完,就上來幾個高大的婆子,直接給袁娉婷收拾東西,沒過一會兒就把人給拖出去了。那袁娉婷喊道︰「袁胭脂,是你害的我!我和你沒完!」後面的話就沒有了聲音,因為嘴巴給堵住了,只是那些听到這聲音的人,心里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袁胭脂道︰「是你自己得了病,難道還怪我說出去了?幸苦沒有釀成大禍,否則我們都完了。」

而王馨則在自己的屋子里和王惜箬道︰「怎麼沒有把那個禍害給送出宮,反而把那個給弄出宮了,這也太不長眼了吧。」

在她心里,那袁胭脂就是個壞的,而袁娉婷就是個受欺負的。現在還失去了進宮的資格,真是為她可惜。

王惜箬說道︰「或許出宮,對她還是好的,人的命天注定,她大概沒有進宮的命吧。」

但是一定不是自己,自己可不能像她那樣被拖出去!

「你說的是,可是我這心里不舒服,要是我被送出宮就好了,這勞什子的宮妃,我才不願意當呢。」

「那姐姐為什麼進宮來了?」王惜箬問道。

「還不是我爹被那個女人攛掇的。要死要活的,我不想我爹為難,就進來了,不過我想好了,她們不是還要考女紅和文采嗎?反正我是選不上的,我的女紅是一點兒也不行,到時候肯定會被刷下來的!」原來這王馨自幼就喜歡舞刀弄槍的,對于女兒家的東西一點兒也不喜歡。

只是自己那個繼母鬼迷心竅了,非要說服自己的老爹要自己去選什麼宮妃,哼,真的以為自己就能當上嗎?這女紅一條就是個問題。

「不過,我听說這到底是考女紅還是文采,都是抽簽選出來的,萬一到時候不考你女紅呢?」王惜箬問道。

「哎呀,這事我自己覺得很好辦的,這想要想上去難,但是想要不選上去,那不是簡單的很?隨便出點錯,就可以了,大不了我也弄個風寒得了。吹一晚上的冷風就行了。嘿嘿,我都想好了,本來想著最開始就被刷下來,但是一想到那個女人不信的嘴臉,我就勉強在這里呆個幾天,好歹回去了有交代。不過,這袁娉婷怎麼那麼不小心,就得了風寒呢?按說這里的環境也好的很,每隔一天都有請平安脈的,想不通啊,想不通。」只是她在搖頭晃腦,卻沒有發現王惜箬顫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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