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子等人正在結陣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一個人盡然提著劍向對面的魔神和魑魅魍魎撲去,都是嚇了一大跳,不知道這位在那里發生麼神經。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這是在發什麼神經。
只見這位沖過去之後就直接來到魑、魍這兩只怪物面前,手中的寶劍刺出。在眾人眼中,羅利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刺出,可是卻看到第一只中劍的魑竟然直接變成了數塊,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心子等人都跌碎了一地的眼鏡。
從這位身上的道袍可以看出,這位是屬于純陽觀的人。一心子等人是怎麼都想不起來,純陽觀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厲害的人物。
這時候一心子才想起來一塵子曾經說過,純陽觀在觀中大部分高手都離開的時候,竟然擋住了星宿魔君的攻擊。
當時一心子是相當的納悶,不知道純陽觀是如何才將星宿魔君擋住的。一心子很清楚,純陽觀中只有一位上代的長老,修為雖然說比純陽觀掌門靜德真人高一點,可是呀還沒有打到擊敗星宿魔君的檔次。
現在看到面前這人輕松的九江一只魑解決掉,一心子總算是明白當初純陽觀是如何擋住星宿魔君的攻擊的。
由于大多數人都是在那里結陣抵擋魔神的攻擊,所以羅利的動作看起來相當的明顯。看到一只魑很輕易的酒杯羅利殺死,黎教主很是吃了一驚,看到羅利又向著另外一只魑沖去,黎教主連忙指揮數名魔神前去將羅利擋住。
看到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了幾位魔神,羅利卻是沒有絲毫的緊張。手中的寶劍再次刺出。不過這時候的羅利,不但寶劍上繞著一圈地紅光。身上也是出現了一圈地火焰。將自己包裹在其中。
與魔神身上純黑色的氣勁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一名魔神抬手就向著羅利拍去。羅利沒有閃避。也沒有他閃避地空間、時間。仗劍直接迎了上去。還是顫巍巍地刺出了一劍。
這一次眾人才清楚地看到。這一劍刺出。寶劍在不停地顫動。周圍地空間好像也被這一劍震碎了一樣。在羅利出劍地同時就已經到了魔神地胸前。
只听「哧」地一聲。仿佛烙鐵落入水中地聲音一樣。羅利手中地寶劍已經刺入了魔神地胸膛。黎教主等人又是吃了一驚。
魔神身上鱗甲防護力有多強。黎教主也是清楚地。可是羅利手中那一柄普通地法寶竟然將魔神地鄰家刺穿。在黎教主眼中。羅利一下子就變地高深莫測起來。
其實並不是羅利地修為真地達到了能夠輕松地將魔神地鄰家刺穿地地步。而是羅利在剛才已經運轉了九炎神決。
這九炎神決當年在洪荒之時也是名聲極大。乃是一名擁有大神通地人所會地神決。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為陽剛地神決。
而這些魔神乃是各種各樣的邪念所形成地怪物。乃是屬于那種陰邪的體制,但是卻並不純淨。想想看,這種並不純淨地陰邪之體,遇到九炎神決這樣最頂尖的陽剛功法,怎麼可能不吃虧呢?
不過魔神的生命力也是相當強悍的,雖然說被羅利一劍刺中,但是一時間還沒有死。慘叫一聲。大手再次向著羅利揮去。口中突然吐出一道灰黑色的光柱,向著羅利沖去。
羅利見狀手一樣。一團赤金色的火焰從手中發出,向著黑光迎去。雖然火焰看起來數量要比黑光小很多。可是最終的結果卻是那一團黑光被赤金色的火焰滅掉,還有剩余的火焰向著對面的魔神飛去。
等到火焰快到魔神身上的時候,羅利一捏法決,那一團火焰突然爆炸,變成了一點點的火星,四周亂竄,落在了許多魔神的身上。
那火焰落在魔神的身上,就好像沸油飛濺在雪人身上一樣。但凡有火星落在身上的魔神,身上都出現了一個個的小坑,當然原本已經被羅利一劍刺中的那位魔神是更加的慘,整個身體就好像變成了馬蜂窩一般。
這一下正邪雙方所有人都吃驚了,這樣的功法實在是太霸道了,而且還明顯是魔神這種陰邪之物的克星。
黎教主知道,羅利既然身懷這樣的功法,那麼普通的魔神對羅利便造不成什麼影響,反而會一個個被羅利殺掉,白鳥直接將這一群魔神之中最厲害的一位調過去,抵擋羅利的進攻。
看到那名身高過十丈的魔神向著自己沖來,羅利也是相當的著急。自己有多少本事,羅利心里還是有底的。對上這名最為高大的魔神,他根本就沒有戰勝的機會,正道諸人也就再次陷入到危險之中。
可是前面最早過來的幾位魔神在黎教主的指揮下已經將羅利團團圍住,不停的進攻羅利。羅利想要離開就必須先得將這幾位魔神給殺死,可是一口氣殺死四五位魔神,對于羅利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他的修為還沒有到那一步。
等到羅利將面前最後一位魔神斬殺的時候,一只巨大的手掌已經向著自己揮來。羅利不敢直接抵擋,閃身躲開。
可是剛躲開,另外一只手掌也過來了。羅利只得繼續閃避。
雖然仗著身體比這名巨大的魔神靈活,不停的閃避著這位魔神的進攻,使得魔神短時間內也無法將羅利殺死。可是羅利想要月兌身而去,也是不可能的了。看到羅利已經被擋住,黎教主便指揮其他的魔神、魑魅魍魎向著正道諸人再次殺去。
雖然沒有了最為強大的一位魔神,但是正道的處境卻也再次回到了羅利沒有沖上去的樣子,雖然靠著各門各派的陣法斬殺了數位魔神,可是正道也死傷了不少的道友。
羅利一邊閃避魔神地進攻,一邊在心里暗暗詛咒張三豐那一群老不死地。羅利知道張三豐那一群人不可能眼看著正道被消滅而不管,可是看到這幾位還呆在一邊看戲。不出手。羅利也是有些惱怒了。
大聲喊道「幾位前輩,你們若是再不出手,貧道可就護著純陽觀的弟子殺出去了。」
羅利的話聲剛落,就听到天邊傳來一陣悠揚的牧笛聲。順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位白衣芒鞋地童子。騎在一頭青牛上面,緩緩而來。
說是緩緩而來。是因為眾人眼中這名牧童坐下的那頭青牛好像走地太慢了。可是眾人還沒有留神,牧童卻是已經站在眾人面前。
龍虎山一干弟子看到這名牧童卻是大吃一驚,緊接著卻是一陣狂喜。天師教歷代天師都有畫像留下來,天師教弟子每年都是要去祭拜的。當代張天師更是經常會看到歷代天師的畫像,這名牧童的形象和天師教第二十三代天師張虛靖沒有一點的區別。
雖然對于這位傳說早就已經飛升的前代天師還在人間感到吃驚,不過更多的則是高興。畢竟這位天師乃是天師教歷代天師之中道行最為高深的天師之一。有這位祖師爺相護,就算是這一戰正道戰敗了,他們天師教也能夠保留血脈沖出去。
至于說假的,張天師也沒有想過。當代張天師可不認為這世上有什麼人敢冒充自己的這位前輩。
定了一下心神,忙說道︰「弟子張濟中。拜見祖師。不能全禮相見,還請祖師見諒。等擊退魔教之後,弟子再行大禮參拜。」
那虛靖真人道通祖師,卻是冷哼一聲,看了當代張天師一眼,沒有說話。顯然是對天師教地表現相當的不滿意。
這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相當豪邁的聲音。「老妖怪,嘴里對自己的這一干徒子徒孫相當的不滿意。可是你心里還是相當緊張的。不然不可能那小道士一威脅。你就跑出去了。現在怎麼又給你的後輩臉色看?還真是夠虛偽地。」
說話間就見一名皓首童顏、龜背鶴頸地高大老人出現在虛靖真人身邊。對著虛靖一陣大笑。而這位赫然便是清虛元妙真君張三豐。
其他人雖然不認識這位是誰,不過看他在虛靖真人真人面前如此的隨意。那就是說這位地地位至少是不低于虛靖真人,也不敢亂說話。靜靜的站在一邊。
在虛靖真人真人出現地瞬間,黎教主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將所有的門人弟子,以及魔神、魑魅魍魎召了回來。
魔道的人也再次圍聚在歐陽上致周圍,等著看形勢的發展。
就在張三豐的聲音剛剛落地的時候,從遠處又傳來一聲清徹的佛號。這一聲佛號似遠還近,眾人覺得好像在自己耳邊響起,又好像是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的。
等到佛號消失的時候,眾人眼前已經出現了一位僧人。
只見這位僧人長的是面如滿月、目似朗星,額頭正中一顆鮮紅的印記。身上的衣服上面繡著山河地理圖,左腳踩著日月星辰,右腳踏著地水火風。(鞋上面的圖案)脖子上掛著一串一百零八顆念珠的佛珠。
這位僧人出現之後,黎教主的臉色頓時便的猙獰起來。
只見這位僧人和虛靖真人、張三豐換過禮之後便對著黎教主說道︰「黎教主數十年未見,故人卻是風采依舊!」
黎教主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已經有些紛雜的心思平靜下來。然後方才說道︰「了空禿驢!當年你阻礙本教主成事,今天又再次出現,今天你我之間是不死不休。」
了空大師呵呵一笑,說道︰「不用比試,最終的結果一定是你死我生。」
黎教主冷哼一聲說道︰「了空,你莫要張狂,今天是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呢!」
了空笑了笑,卻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歐陽上致,笑著說道︰「歐陽施主久違了。施主當年既然已經月兌身事外,如今又何必再次出山,掀起這一場殺劫呢?
施主作為這一戰的挑起之人,定然是要結下不小的因果,對你日後的修行是相當的不利啊。」一邊說一邊搖頭,好像為歐陽上致相當可惜似的。
當然真實情況是什麼樣子,恐怕也就只有了空和尚自己心里清楚了。
歐陽上致卻是一直笑吟吟的,沒有如同黎教主那樣發火,顯得極為的鎮定。等到了空和尚說完之後,歐陽上致方才說道︰「了空,當年我敗于你手,受傷逃遁,一直休息了百年時間才恢復,你這樣打的恩德,老夫我卻是一直都沒有相忘。
其實我也應該感謝你,若不是你將老夫擊傷,老夫也不會因緣巧合得到奇遇。」
了空和尚看到自己三人出現之後,歐陽上致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便知道歐陽上致一定是有所依仗,認為能夠戰勝自己三人才會這樣。
心里不由得暗叫倒霉,可是現在情勢發展到這樣,也不由得自己了。臉上的笑容未變,看著歐陽上致說道︰「既然施主想要再次和貧僧交手,貧僧自然是不會拒絕。」
虛靖真人真人看著面前的黎教主說道︰「黎教主幫貧道教訓了後輩弟子,貧道也應該感謝感謝你。」說著就催動坐下的青牛向著黎教主殺去。
張三豐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兩人都有對手了,那老夫我就去幫那小道士去了。」說完就赤手空拳的向著羅利那邊沖去。
看到虛靖真人、張三豐、了空大師三人接連出現,羅利的心也總算是定下來了。這三位既然出現了,那就不會容許正道中人有損傷。
如果在他們的眼皮地下,他們的後輩門人被人給殺了,他們的臉皮可就真的沒有地方放了。以後可以說是沒法見人了。
心中雜念一去,羅利便專心的面前的魔神周旋。就算是不能將魔神殺死,最起碼也不能在這幾位前輩眼前失敗,丟了自己的人。
攻擊羅利的這魔神已經有了一些簡單的智慧,不是那種野獸一般的普通魔神了。長時間沒有將羅利殺死,也已經有一些生氣,一邊咆哮,一邊更加快速的攻擊羅利。
突然這名魔神卻將羅利丟在一邊,緊張的盯著已經飛過來的張三豐看,一邊看一邊發出一聲聲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