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突如其來的沖擊嚇得驚呼出來,雙臂只能緊緊地抱緊他的脖子。其實已經沒有第一次那樣撕裂般的疼痛,而且有溫水的緩沖,他掌控著力度,她並沒有很難受。但是要命的是,酒店的浴缸正對著大大的鏡面,她的視線不可避免地看到他們交纏著的身體隨著他的律動在起伏沉淪。這樣的畫面對她的刺激太大,她緊緊地閉上眼楮,埋首在他的肩上,一邊嬌喘著,一邊斷斷續續地向他求饒︰「不……不要……不要在這里…………求求你!不要…………」
他一臉奸計得逞的笑容,戲謔地說︰「我覺得這里很好啊!你不喜歡嗎?那你想在哪里?」
她迷亂的腦袋已經失去了清明地思考的能力,只能一再用力地抓緊他的肩膀,輕咬著櫻唇忍耐著越發蔓延著的悸動,好不容易才擠出幾個破碎的字符︰「出……出去……外面…………」
「你的意思是,你更喜歡在外面的床上繼續嗎?」他滿臉狡黠地詢問。
她只能嬌聲哼哼著,下唇已經被她咬得發白,她緊靠在他的肩上用力地點頭。
他一副勉為其難的語氣︰「那好吧!」
說完就用力托著她的臀部把她抱起,維持著親密結合的姿勢,就這樣跨出浴缸,慢慢往外走。他故意每走一步都加重力度沖撞她,對她來說,這段短短的距離硬生生地變成最漫長難熬的折磨。因為她一直不敢張開眼楮,身體的感覺反而異常敏感清晰。他剛把她壓到床上,她就忍不住雙腿緊纏著他的腰部攀上雲端。
她動情的模樣幾乎讓他瘋狂,他配合著她的緊縮顫抖加快律動,讓她更長久地沉浸在夢幻般的白光里,然後再盡情地釋放自己。
………………
當一切慢慢平復之後,他翻身讓她臥在他的胸前,並伸手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原來被掩蓋著的點點血紅在雪白的床單上分外刺目,周圍赫然還有他留下的痕跡。他無盡愛憐地輕輕撥開她額前汗濕的劉海,珍而重之地在她的眉間深深印上一吻。
她無力地緊閉雙眼,還在努力調整急促的呼吸。他有力的心跳如擂鼓般傳入她的耳膜,慢慢撫慰著她。一種叫「幸福」的滋味同時滿溢在兩人的心間。
他們此時正橫躺在床上,他突然發出低沉的笑聲,胸口的震動讓她張開眼楮,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他正盯著床頭的裝飾牆看,那里是一整幅檀木雕刻的簡潔書畫,用行書大大地刻著一首古詩︰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盤飧市遠無兼味,樽酒家貧只舊醅。
肯與鄰翁相對飲,隔籬呼取盡余杯。
是杜甫的《客至》。
在酒店用這首詩來歡迎客人,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笑得那麼促狹?
看著她不解的眼神,他的笑意更是加深了。這個小女人可真是單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