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絮從沒想過要跟別人爭什麼,看聶研像故意挑釁似地看著兩人,雖然心里不悅,但也知道她是聶夫人的掌上明珠,也不便說什麼,輕輕偎在聶坤身旁默不作聲。
聶坤像護著小犢子似地把人拽到身後,忿忿地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小姐。
聶研被他盯得不自在,癟癟嘴又說道︰「今天的事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剛才我提過出去玩的事,嫂子既然沒時間,那哥哥理應盡地主之誼。」
「都跟你說沒空了,怎麼那麼孩子氣,活像還小得很一樣。」聶坤也不跟她置氣,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回來也夠人惦記的了,怎麼又會為難她,就只覺丫頭雖然已經二十好幾了還像個長不大的女圭女圭,要人哄著寵著,他身後那只都無從顧及,現在公務在身更是分身不暇,哪兒還有時間折騰。
聶研玩心不死,又盯著他緊緊藏著的洛小絮,指著她說︰「那她呢?」
「她也不行!」聶坤立馬就拒絕了,聶研這下覺得臉子丟大了,氣得跺了跺腳鬧著︰「大哥,你也不疼我了!爸也不疼我了!我只出去了幾年,你們就當我是抱養的!只寵著那個女人,盡把我當作外人打發!」
「胡說八道!」聶坤完全沒了耐性,這也是沒法子,若不是顧念這洛小絮,他也不至于跟自己久別重逢的親妹妹弄僵了關系,本想說點什麼,瞧她一副花貓聞了魚腥,偏偏吃不到的神情,他是又好笑又無奈。
「如果……你願意,等我今天下午去了舞蹈團報道,明天就可以帶你出去一趟。」洛小絮在這件事上倒顯得有眼力,看聶坤最近在安排進空軍的事,就算自己也分身乏術,也只能委屈求全了。
聶坤回頭看了她一眼,正對上她剛哭紅的眼楮,眼楮里還泛著瀅瀅弱水,抿嘴對他安撫地笑了笑。
聶坤也識趣,刮了刮她的鼻尖,雖是對著聶研說話,眼里卻只看著小絮︰「她既然答應你了,你今天就先去房里休息一天,熟悉一下附近的環境,別一到外面就東張西望,人丟了也不知道。」
聶研嘟著嘴看著眼前的情形,敢情是在施了莫大恩情似地,那語氣就像你得馬上叩頭謝恩一樣,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又不是沒看過,用得著那麼肉麻?生怕外人不知道兩人伉儷情深?!
就算滿足了她的願望,這下洛小絮討了好,反倒顯得她小肚雞腸了,聶研也是識趣人,心里氣,但面上要做足禮儀,微微道了聲謝謝,轉身便又成了黑面神。
聶坤掐了掐她略帶嬰兒肥的臉頰,粉雕玉琢倒不像撲過粉,洛小絮也不怎麼喜歡動這些東西,除非上了台不得已畫了個眼妝,其他時候都是不上妝,所以臉上總是干淨透白,到了午後光照大地,整個人都像氤氳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似地,活跟個小精靈。
聶坤嘴上不夸,但那小可憐樣總是疼到心里了,情不自禁地又跟她在角落里****了會兒,待洛小絮實在受不住他的糾纏,才罷手笑道︰「好不容易見你懂事一回,是為了我嗎?」
洛小絮完全沒有回答地機會,好不容易逗他說了一會兒話,還沒等她回答就又湊上去輾轉****,待人好不容易喘口氣,早就大腦空白,面頰微紅,洛小絮只覺天旋地轉,這人是越來越不規矩了,剛還說了不用強,現在這個模樣,要不是顧及周邊人多眼雜,還不得光天化日的把人翻來覆去地吃干抹淨?
她害羞地推了推他的胸口,面色像淬了血一樣難堪地說道︰「誰為了你?還不都是礙于你媽的yin威,不得不委曲求全,要聶夫人真動了氣,又要罰我了。」
「她罰你,我求情,不行我就替你罰……誰叫我是你這個倒霉蛋的丈夫呢?」他笑得開懷,整個身體都在顫動連帶貼著她的那份,也在連累她,兩個人仿佛笑得不可一世。
洛小絮知道這麼下去是在引火焚身,遂也不跟他多磨蹭,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掙月兌出來,半逃半留地說︰「今天下午還要去舞團,我……我先走了!」
「急什麼!」聶坤不滿地說道。
「可是……」洛小絮這次真是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還是白天。」她聲音小得可憐,偏偏被聶坤捕捉到了。
他愣了愣,大笑道︰「那晚上繼續了!」
洛小絮是真連一刻也不敢待在聶家了,奔命似地打了一個車就直往舞團趕。
到了舞團時間掐得剛好,登完記,領了櫃子和衣服就趕忙換下來,到訓練場的時候,大伙都已經齊刷刷地站成一排,想必連隊形都安排好了,她心中焦急,連忙打了個報告想早點歸隊。
岑文進冷著臉,見她舞鞋都穿反了,更是瞪圓了眼楮,洛小絮見他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腳尖,才發覺舞鞋穿反了,立馬坐在地板上換,隊里不知是誰偷偷笑了笑。
岑文進更不高興了︰「笑什麼笑!這是部隊,嚴肅點!」
洛小絮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但也不奢求待遇,岑文進也不給她好臉色看,見她第一天救出了叉子,于是便殺雞儆猴,叫她第一節課繞著訓練場跑步,一直跑到下課為止,文工團的舞蹈課時間本來不長的,但誰都知道岑文進眼光挑剔,稍不合心意地動作就練上幾百遍,原本兩小時的課時都拖到太陽落山了還沒上完。
這下觸怒了岑文進,人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洛小絮,洛小絮知道不能違抗,腿上的傷還沒好,只得慢慢地跑,哪知岑文進盡挑剔她跑步的姿態來了,說她不夠用力,不夠誠心,要加大力度的罰。
訓練場本就不只他們一個班,全文工團都看著听著,誰都知道她洛小絮第一節課被岑文進鼓搗成了體育課。
一個人汗流浹背地跑著,季敏蕊看著時候差不多,就把她拉到角落,又是礦泉水,又是毛巾給照顧著,擰著眉毛問道︰「你怎麼得罪他了,他要這麼糟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