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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扣門聲,引起樂長煙的思緒。淡淡一笑,溫然道︰「進來。」說完便起身,走到門旁的屏風後。雲荷聞言推開了門,小心翼翼走進去,四處看著發現沒人,便又往里走了走。突然一聲門關上的聲音,嚇得雲荷立馬回頭。看見門口一身藍衣的男子。雲荷看公子那氣度不凡的樣子,一定就是金媽媽口中說的貴公子。雲荷一想到這,臉上立馬就是討好的笑意︰「公子,雲荷來服侍你了。」邊說邊往公子那走去。
「雲荷,真是許久未見了。」樂長煙邊說邊帶著一抹冷笑轉身。雲荷見人的面目,笑容僵硬在臉上,全身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從頭到腳都是麻麻的感覺,讓人動彈不得。雲荷愣神,過後便立馬往身後退了幾步。臉上帶著恐懼與不可置信,指著樂長煙的手都微微顫抖著︰「為什麼是你?你來這又是想干什麼?!」樂長煙舒眉,朝雲荷又走了幾步,彎唇道︰「曾經我們也是主僕一場,念著這場情分,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雲荷帶著不相信的目光,又退後一步,直接坐在了床上︰「你有那麼好心嗎?不會是大夫人叫你來殺人滅口的吧!」
樂長煙呵笑一聲︰「當然不是,再說我怎麼下得去那個手呢?我來,只是為了給你指條明路讓你走。」雲荷訕訕起身,問道︰「什麼明路?」見雲荷有些興趣,樂長煙便好心解釋道︰「我知道你幫著大夫人陷害我那事你是被逼的,所以我也不怪你什麼了。不過,事情做過了也是改變不了的,所以我想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見雲荷一臉懵懂,樂長煙又道︰「去指證大夫人的所行所為。」
雲荷听言,勃然變了臉色。自認為這樂長煙這次來原來是讓自己去指證大夫人。一想到這,雲荷說話也就有了底氣︰「幫你去指證大夫人我有什麼好處?若是到頭來大夫人將我連同家人懲治了,我可怎麼辦?到時候我找誰去?你是達到目的了,可是最後遭殃的可是我!別當我是傻瓜,我是不會去幫你指證大夫人的!」
大夫人的娘家,蔣家。勢力是如何大而強,雲荷是知道的。所以就算雲荷去指證了大夫人,吐了當時一口惡氣,可免不了以後大夫人來找雲荷算賬。要知道,大夫人可是抓著雲荷的軟肋的,況且大夫人這人心狠手辣,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這麼一想。雲荷覺得相比樂長煙來說,自己還是不敢反咬大夫人一口。
「你當真不去?」樂長煙面上一閃愣色,而後卻是一笑。坐在凳椅上,看著一直坐在床上一步不移的雲荷。「我說不去就是不去,你也別妄想能夠說動我!」雲荷反而更加堅定起來,對著樂長煙大聲說道。
樂長煙起身,走到雲荷的面前。雲荷看著樂長煙的每一步都帶著提防的眼色。樂長煙一笑,笑得讓人心中一緊。「既然這樣,你也就對我沒什麼用處了。沒用處的人,就不要苟活在這世界上了。」雲荷看著樂長煙,笑得是那麼的詭異。雲荷看著樂長煙的笑意害怕得頭皮都發麻起來,這才听懂了樂長煙那番話。雲荷使勁的搖頭,聲音也逐漸尖厲起來︰「不要!不要!」雲荷邊說,乘機想往房門口跑去。可沒想到門口卻是兩個身材粗壯的嬤嬤堵了雲荷的路。
雲荷一臉驚慌的停駐在原地,兩個嬤嬤直直的把雲荷逼進房內。雲荷向樂長煙看去,只見樂長煙也正看著自己。不過那眼神卻是像看著自己玩弄于手中的寵物一般的眼光。雲荷頓時感覺到了絕望,順著背後的牆壁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看這樣子,雲荷想著自己恐怕也逃不出去了。
「我再問一次,你當真不去?」樂長煙起身往雲荷方向走去。本想雲荷這人這下肯定會點頭,可結果萬萬沒有讓樂長煙想到。雲荷遲疑的看了看樂長煙,最後還是搖頭︰「我……不會答應你的,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威脅也好,好處也好,我都不會答應的。所以,你也不要在想著說動我了。」樂長煙冷冷一笑,看著雲荷那正經的面容。她可真是佩服這大夫人了,竟然能讓雲荷這麼听話。樂長煙惋惜一嘆,本來是個害大夫人的好時機,可沒想到這雲荷卻對大夫人這麼忠心。那也只好白白錯過這個好時機了。
樂長煙朝兩個嬤嬤微微點頭。兩個嬤嬤面面相窺後,就把癱坐在地的雲荷一把拉起。雲荷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反抗著。兩個嬤嬤卻和雲荷較起勁來,死死不放,用著狠勁拖拽著,就像拖路邊惹人厭惡的死狗一般,毫不留情。
「放開我!快放開我!」雲荷便掙扎著月兌身繼續反抗著。可她區區一個弱女子怎能敵得過兩個人呢。就在這時金媽媽進了門,那雲荷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轉言喊道︰「救命啊金媽媽,救我!救我啊!」金媽媽看了眼半跪在地,衣發凌亂的雲荷,轉眼看向樂長煙。金媽媽就當沒有听見雲荷那番話一般,朝樂長煙走去,帶著討好的意味笑著。樂長煙拿出一疊銀票放于金媽媽手中,一副淡然模樣,眼角留有絲絲厭惡的神色︰「金媽媽,這實在不听話的……我想你也知道該怎麼做吧?就不用我多教你了,事後我還有重賞來犒勞一下金媽媽。」金媽媽看了看手中銀票,細細考慮著,她可不能為了一區區雲荷來得罪這位出手闊綽的貴公子,萬一這貴公子是什麼有權有勢人家的,到時她可不就惹上麻煩了嗎?
這樣一想,金媽媽又是一笑,將手中銀票收好。吩咐著兩位嬤嬤把這雲荷拖出去,另外還吩咐了兩位壯漢前來幫忙。雲荷拼命的搖頭,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掙月兌卻還是白費。「不要啊!不要!不要這樣!不要不要不要!」雲荷瘋狂的嘶吼著,因為她听到了樂長煙的話,而她也不是不知道這風流之地的懲罰是何等的殘酷。樂長煙沒有絲毫要收回剛才那番話的意思,別有深意的笑看著雲荷被拖拽出去。
那尖銳的嘶吼聲就像一把利劍一樣,劃破著一切,穿透著一切。聲音經過長廊小道,樂長煙漫步出門,看著門外小院的景色。滿園栽植得植物在雲荷那聲音和寒風下都顯得有些淒涼起來。最後的一聲,將一切都終結了。劃過長空,沖破了雲霄一般。聲音過後,滿園又是沉寂和寒雪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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