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應向晚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半死不活地說︰「臣妾真讀不下去……這什麼破書啊,特多看不懂。」

柏銘濤︰「什麼看不懂了?我看看。」

應向晚最煩數學,什麼極限,概率,組合,都什麼玩意兒啊。她嘟噥著抱怨︰「最煩數學了。一個字都不想看!」

柏銘濤被她這孩子氣的樣子給逗笑了。

應向晚氣得對他拳打腳踢,尖叫道︰「笑什麼笑!我讓你笑!讓你笑!」

柏銘濤把炸毛的人摟進懷里順背,「能看多少看多少好不好?不努力過就這樣放棄了你自己甘心不甘心?」

應向晚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憋了半晌的氣,哎呀一聲自己又用力踩著腳跑廚房去了。

「晚上吃什麼?」柏銘濤跟進來,從後面環住她。

「你煮意大利面。我想吃黑椒的,牛肉我切好了。」應向晚把面抽了一把出來放盆子里。

柏銘濤︰「好吧。大廚做點好吃的安慰安慰被數學虐了一下午的人。」

應向晚整個人耷拉下去,特別喪氣的樣子。

柏銘濤哄她︰「人不可能什麼都會。女孩子數學弱一點也很正常。」

應向晚喜歡听這話,但她這人有個好處就是不會被輕易迷惑,啥事兒自己都過過腦子,所以喜歡听歸喜歡听,還是一臉認真又沮喪地跟柏銘濤說︰「我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智商好像真的很一般。」

又是好像,又是真的。

柏銘濤心里都樂得不行了,小朋友連沮喪都不走尋常路。他一臉鎮定地說︰「數學好就能證明智商高啊?從一年級開始做奧數做十幾年是不是智商要突破天際了?」

應向晚皺著鼻子撅著嘴,「我就不喜歡數學。我看不懂就更不想看。煩死了!」

柏銘濤︰「我教你。」

應向晚︰「你教我我今天也不想看了。快煮飯給我吃。我要休息休息。」

柏銘濤都依她,不看就不看好了,又不是要當經濟學家。

晚上應向晚就躺在沙發上看電影,懶得跟什麼似的,脾氣暴躁得要命,臉上明晃晃掛著「請勿靠近」四個大字。柏銘濤伸手逗她,被惡狠狠咬了一口。外加一句怒吼︰「別吵行不行!」

柏銘濤挑挑眉,坐在邊上看雜志去了。

應向晚挫敗感過于強烈一整晚悶悶不樂,要睡覺時候還憋屈著臉。柏銘濤覺得這也不是個事兒,把人摟在懷里低聲問︰「有這麼難?讓你這麼不開心?」

應向晚用力嘆口氣,整個人跟著出的氣縮成了蝦米,她臉埋在被子里說︰「特別難。難死我了。那什麼破概率啊。平均數就平均數,整個期望做什麼這不是作死麼。」

柏銘濤揉揉她腦袋,「那你以前怎麼學過來的?我看過你的成績單,就沒有一門低過八十的。」

應向晚翻身,仰躺著,「老師給勾題目丫。要不勾題目多少人得掛啊。上得這麼爛,全靠自學的……」

柏銘濤︰「那你就直接看例題,同類型例題都一個步驟。明天我給你勾題。」

應向晚︰「又不考書上的!」

柏銘濤︰「你背著那過程啊,到時候踫見題目差不多的你就往上套。」

應向晚又抓狂了,「哪有你說的這麼容易!最煩你這種人了,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每次看完課後題目都不知道它到底想干啥,跟前面說的一堆知識點有毛線關系啊!嗷嗷嗷嗷!真變態!」她突然爬起來抓著枕頭狂摔猛摔,頭發甩得脖子上臉上到處都是。

柏銘濤笑得像一汪湖水一樣波光粼粼,溫和平靜,溫潤而有力量。

摔枕頭是體力活,應向晚平時四體不勤,發泄一會兒就累得要歇菜,她終于消停著大口喘氣,喘勻了回頭問柏銘濤︰「你干嘛不安慰我!」

柏銘濤︰「不高興就發泄出來啊,悶著對身體不好。」

應向晚簡直了!跟這人真沒法聊天!這話她接都接不下去,皺著臉痛苦地側倒在床上,不動彈了。

柏銘濤伸手把人撈進懷里,幫她把臉上的頭發都撥到旁邊,「沒那麼難的。明天我陪你讀。肯定能會的。」

應向晚又嘆氣︰「哪那麼容易啊。我覺著這是個人缺陷。就像我唱歌沒學都特能唱,但有的人天生就是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中音永遠在走調。缺陷是沒法克服的,你讓一個瘸子走T台你不是侮辱人麼!」

柏銘濤低頭吻住她,柔軟的舌頭交纏在一起,溫柔又霸道。

應向晚氣得要爆炸,在說這麼嚴肅的事情,怎麼能這樣!她用力咬他,柏銘濤輕哼,然後放開了。

「我!現!在!真!的!很!煩!」應向晚咬牙切齒地說。

柏銘濤放在她腰上的手輕輕揉了兩下,很無所謂地說︰「真的那麼不喜歡就不要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何必自己這麼不開心。」

應向晚很矛盾,既不想學又不想一下放棄,明明沒底氣還氣勢洶洶︰「這怎麼行!必須得會啊。哪有學經濟的不會搞數據的!」

柏銘濤︰「那就學咯。你這樣煩躁抱怨也不能解決什麼啊,淡定一點。還有我呢。」

應向晚鼓著腮幫子吹泡泡。

柏銘濤︰「不管是現在保研也好,以後工作也好,你總會遇到一下子沒辦法解決的難題,你想做CEO,公司突然出現問題,難道你就只能摔枕頭?」

應向晚癟著嘴不說話,柏銘濤厲害極了,每每看似都站自己這邊特隨著自己,說著說著他就開始拋出自己的道理,讓應向晚無話可說,還覺得自己特錯了。

柏銘濤看她那郁悶委屈的樣子,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依然聲音溫柔,臉色平和,「別委屈。我沒有教訓你的意思……你不喜歡的可以不學,我也希望你開開心心的。但是保研是你自己選擇的,既然選擇了就要堅持。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這麼容易的,就像你做寰宇杯一樣。」

應向晚伸手樓主柏銘濤的脖子,在他胸前蹭蹭,低聲說︰「我知道……但寰宇杯雖然也被逼得很無奈很痛苦過,但我覺得我努力行。這數學,我覺得真不行……」

柏銘濤︰「那別去考了?」

應向晚叫道︰「我不!」

柏銘濤挑眉,小朋友麼,好強好面子,遇到一點難以解決的問題措手不及很正常,讓她自己矛盾矛盾就好了。

應向晚悶悶地說︰「你教我。英語和專業課我自己能讀。數學我完全自己讀不了。」

柏銘濤︰「可以。白天你自己讀英語和專業課,晚上回來我給你上數學。」

應向晚︰「我可以跟你去公司嗎?」

柏銘濤︰「可以。」

應向晚頓了頓,又整人縮被子里自己抓狂了,朦朦朧朧的聲音透過杯子模糊地傳出來︰「我才不要讓人家知道你金屋藏嬌!」

柏銘濤︰「再藏也是要見人的。怕什麼。」

應向晚一咕嚕從杯子里鑽出來,利落地關掉床頭燈,又一秒內拉過被躺下睡覺。

柏銘濤也不懂小朋友又別扭什麼,從後面擁住她,細密地吻從後頸延伸到肩膀,手也不自覺隔著蠶絲睡裙游弋。

應向晚像被隔在火炭上的蟲似的扭來扭去。

柏銘濤輕松地禁錮住她,低聲道︰「總不能因為數學我們都不能纏綿了?」

應向晚︰「……」

當然,一整個晚上都很愉快。做到一半時,應向晚抵不過柏銘濤堅持,隨他開了燈。柏銘濤看到應向晚迷離的眼神和嫣紅的臉,看她在自己身下揚出極美的曲線。不成調的低吟像是海妖誘人的樂律,迷得他血脈噴張。

淋灕盡致的歡愛過後,兩人滿足地相擁而眠。

窗外拉下夜里最深沉的幕布,星光浩瀚的銀河獨自閃爍。地上的霓虹在涼風習習的夏夜也暈著些許朦朧的霧氣。靜謐孤獨的絢爛,輕輕的,不自覺的照著落地窗里寧靜的兩個人。

——

一覺醒來,應向晚慢吞吞地洗簌迷迷糊糊地坐在餐桌邊吃早餐,柏銘濤則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坐在主位上,給土司抹果醬的簡單的動作由他做起來都這麼瀟灑好看。

「不要壓力太大。該休息時候就休息。中午我打包午飯回來。」柏銘濤臨走前在應向晚額心留下一吻,然後行如風一樣地離開。

應向晚聳聳肩,繼續挖沙拉醬吃。

她雖然是個學渣,學術沒尹倩和薛凱那麼精,也好在了算是比較努力的。除了數學,底子都還可以,復習起來倒也沒那麼費勁。而且她心態特好,沒覺得非得保研怎樣的,努力過了就行。

度過一個效率巨高的早上,應向晚發信息跟柏銘濤說別打包回來了,她煮飯。把冰箱里的食材翻出來隨便煮了兩個菜,泡一個羅宋湯。

柏銘濤那麼挑剔的人,倒也沒嫌她,反正從來她下廚好不好吃,太咸太淡,他都說好吃。

飯後,他突然說︰「明天要去霖城出差。你一起去嗎?」

現在暑假大家幾乎都不回家了,全在外面實習要麼就跟著老師做課題什麼的,回去也沒什麼人。應向晚想了想,雖然沒什麼人,但……還是想回去,便點點頭說︰「嗯。回。」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