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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黑幫也是一個職業,成員都會隨身攜帶名片,並衣著光鮮,同時還會佩戴姓名牌。

其中以三口組最盛,看他們的衣著以及正常的言談,不會將他們和電影上演的黑幫聯系在一起。

只有在看到他們後背上的紋身,以及殘缺的小拇指時,才會想到他們是黑社會。

因為切斷一只小拇指,是加入山三口組的規矩,以表達對組織的忠心。

早在二零零七年時就已經在東京擴展自己的勢力,因為是在東京,所以行事也低調了起來。

而這個劣跡斑斑的組織,竟然就是柏明宇此次選擇合作——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是委托的對象!

此時他與鄭楚恆站在高山清寺,這個在一零年十一月份被逮捕,然後又被保釋出來的三口組頭目面前。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坐在沙發上的高山清寺,翹著二郎腿,雙手交握在身前,目露欣賞的看著柏明宇,「鄙人對柏先生耳聞頗多,沒想到會讓柏先生親自登門拜訪,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請坐!」

如果不知道這是三口組頭目,恐怕還得以為見的是那位酸腐的文人呢!

柏明宇面色冰寒,用漢語說道︰「坐就不必了,我送一份禮就走。」

柏明宇是不屑與他們打交道的,無論是他們的正治立場,以及他們所代表的意義,都讓他對這個組織沒有好感。

鄭楚恆照例想要將柏明宇的話翻譯成日語,但是卻被柏明宇抬手阻止,柏明宇說道︰「與香港新意安、台灣天到盟、竹連幫等華裔幫會保持合作關系的三口組,又怎麼會沒有懂漢語的人呢?所以就不用我們費心翻譯了!」

別忘了柏明宇在亞洲的崛起地是香港,沒少和當地的黑幫打交道,甚至保持著一種很友善的關系。

想必高山清司也是通過這種種渠道得知柏明宇的名字,甚至還比較了解。

但是真正讓他記住柏明宇的,是柏明宇來東京後折騰出的動靜,才讓他關注起柏明宇的吧!

作為東京的一大勢力,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個城市的信息都被他們掌握著。田中財團的覆滅的緣由,是誰將這出戲劇拉開的帷幕,他們沒道理不知道。

只听高山清寺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不愧是國際集團bonnot的總裁柏明宇先生,頭腦不是一般的縝密清晰。」

鄭楚恆這時注意到,站在高山清寺身後的三個黑衣人中,正中間偏右有一個男人,他一直微微躬身對高山清寺耳語著。

柏明宇對鄭楚恆伸出手,鄭楚恆將手中的文件遞給柏明宇。

柏明宇左手插兜,右手捏在文件上方,伸直手臂給高山清寺遙遙的看著。

他嘴中說道︰「承蒙貴幫多年禮讓,我們集團在東京才能順利崛起。十五億日元對貴幫來說不算什麼,但想來也是兄弟們湊出來的,我這一億日元,就當是給兄弟們的煙酒錢了。煩請笑納!」

十五億日元,正是高山清寺的保釋金金額。

柏明宇這麼說,倒有點揶揄諷刺的意味了。

但是高山清寺也不敢說什麼。

柏明宇的到來本就是一種禮遇,更何況還送出了這麼一份禮物。

「這怎麼好意思呢?」高山清寺仍然坐在沙發上不動如鐘,口中這麼說,明顯是接受了這份禮物。

高山清寺的下屬接過文件,交給高山清寺過目,柏明宇心中輕蔑。

確定無誤後,高山清寺笑容滿面,馬上起身熱情的朝柏明宇走來,主動伸手與柏明宇握手,說道︰「第一次與柏先生打交道就是如此愉快,我也看得出柏先生是個爽快人,我也給個痛快話兒,我們在道兒上混的人最講義氣,我就交了柏先生這個朋友,以後有什麼事兒只管說,哥哥我必定義不容辭!」

高山清寺的年齡比柏明宇的父親柏昌都大,都能當他爺爺了,這時候卻以兄弟相稱,好不滑稽。

「如此,便卻之不恭了。」柏明宇應道。

好嘛,一句卻之不恭就讓高山清寺有一種上趕著,逼迫柏明宇請他同意他為他服務一樣。

在客套幾句後,柏明宇便帶鄭楚恆離開。

他知道高山清寺沒有開的空頭支票,三口組活躍在西歐、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新西蘭、東南亞等地,人脈關系與勢力同樣是不可小覷的。

堂堂的三口組組長,也不屑于說這種謊話。

在柏明宇走後,高山清寺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眸光一直盯著柏明宇離去的方向。

高山清寺的心月復,池田孝至走上前來,出聲詢問道︰「一億日元也想當人情,未免太小看我們三口組了!bonnot集團在我們這些刀口舌忝血的人眼里,能算得了什麼?我們何必如此討好他?!」

高山清寺是三口組的頭目,而池田孝至正是的直系下屬。剛剛為高山清寺充當翻譯的,正是此人。

此時高山清寺的臉已經完全冷了下來!

寒聲說道︰「的確,bonnot集團在任何槍支彈藥面前,都算不了什麼,而bonnot集團也從未入過我的眼!但是,出現在我面前的是柏明宇,所以不得不如此!」

一億日元不算多,但高山清寺看重的是柏明宇的態度!

要知道不是他們照顧bonnot集團,而是惹不起柏明宇!

高山清寺轉身重新在沙發上落座,接過下屬倒的紅酒,放在鼻尖輕嗅,說道︰「即便我喜歡他們的產品,但不代表他們集團就能入了我們的眼。如果bonnot集團沒有柏明宇,那我收購了又何妨?!可惜偏偏有個柏明宇!」

「您為何如此看得起這個柏明宇?」池田孝至詢問道。

「因為他的身份、血統、人脈、能力等等等等的因素!」高山清寺凝眸抿唇說道︰「他是法國杜蘭德家族平輩中唯一的男丁,更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即便他無心繼承杜蘭德家族的一切,但是不代表他不能動用杜蘭德家族的一切!

杜蘭德家族有什麼?他們有義員!對一國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他們有商業!能操控商場!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了!

那邊兒道兒上的人,都和這個傳承了幾百年的古老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只是他在歐洲的能量,最關鍵的是他在中國的能量!

在我所接觸的香港與台灣黑幫中搜集到的關于柏明宇的信息來看,他們都與此人保持著不同尋常的友好關系,涇渭分明卻又彼此尊重包容,我不知道這里面有什麼內容,只能分析得出他們都看重柏明宇。

而柏明宇在中國,人際關系更是錯綜復雜,各行各業都有他的人脈,甚至我們都知道的程煜寒都與他牽連頗深,是他的知交好友。

如果他動用這些能量,三口組……又算得了什麼?!既然他主動示好,不!既然他主動給我們任務,那我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與之交好!」

沒錯,是任務!是讓他們逼債,並且不介意他們使用各種手段!一億日元就是報仇了!

雖然這層關系沒明確說,但是卻是在交談中心照不宣的問題。

池田孝至馬上明了,一個立正便是低頭,鏗鏘說道︰「對不起!我竟然不清楚這些!」畢竟他負責亞洲地區,是區域長啊!

高山清寺說的已經如此明了,柏明宇的能量是如此不可小覷,而他竟然知曉的沒有頭領清楚,這明顯是工作缺陷。

池田孝至沒想到,在他眼里只是一個普通商人,雖然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在國際上也名列前茅,但只當是個善鑽營的人,沒想到他卻有這麼大的能量。

高山清寺擺了擺手,說道︰「無妨,這個人的能量太大,關于他的資料,都是他想讓人知道的。而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例如他的妻子究竟是誰,我們是沒有能力查到的!你不知道只是被他蒙上了雙眼堵住了耳朵,不是你工作能力的問題,也不是你的疏忽。」

高山清寺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突然「啪」的一下將杯子摔在地上,咬牙說道︰「無論如何,他的牽扯面都太廣,我不想得罪他,更不想與程煜寒打交道!」

而柏明宇,則完全沒有這些復雜的心思,直接回酒店听著沈嘉樂給他發來的那首《萬福瑪利亞》睡覺了。

因為他沒和高山清司打過交道,所以對他的心思也捉模不透,不知道他的思維軌跡會是怎樣,但這並不妨礙他預料到結果。

柏明宇洗漱過後,听著《萬福瑪利亞》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首《萬福瑪利亞》不同于他在任何地方听到的,不似名家演奏那般,這首《萬福瑪利亞》能給他帶來很深的觸動,因為這首音樂里有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在,而對音樂素來敏感的他很容易就察覺得到。並因這抹情感,而情不自禁的在嘴角上掛上微笑,任由靈魂與音樂一起徜徉,享受那溫暖柔情的撫觸。

而遠在上海的沈嘉樂,正演奏著小提琴,腦海中都是柏明宇的身影,表達著心里那未曾出口的愛意。

她不是一個相信一見鐘情的人,她更不相信長相金錢身份地位,會是愛一個人的基石。

她愛上了柏明宇,是因為與他相處的點滴積累下很自然得到的情感,更是因為柏明宇的涵養與才識,俘獲了她的心,讓她明白這個男人值得自己愛!

「等你從東京回來,請你看我拉琴可好?」沈嘉樂看著遠方的天空,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喃喃說道,「親眼見到,親耳听到,你一定能明了我的心意的,對嗎?!」

她已經確定自己深愛上柏明宇,不想再當做一切不存在的去面對,在她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因為錄音的事而恨上柏明宇時,便知道自己對他的愛,已經超越了自己對家人的重視,她已不能沒有他……

或許從初見時,那抹藍就已悄無聲息的住在了她的心里。每一次與他的相遇,都是猝不及防,都是在她脆弱需要幫助的時候。就這樣,一次次,他的出現,輕而易舉的便攻克了她心防上的堡壘。

待她發現時,是那麼的慌張無措,但是卻很幸福,心里暖暖的難以言喻。對他的溫柔與愛護,更是毫無招架之力。在他身邊,她才體會到了愛情的快樂,才知道原來愛情是如此的美好,愛上一個人是如此的幸福。

她不想壓抑這種情感,她要讓他明了她的心意。

她想,柏明宇那麼溫柔的人,即便一時難以接受,但一定不會傷害她這份心意的!

是的,她的最壞打算也只是柏明宇一時難以接受罷了,根本沒想過他會怎麼樣的去傷害自己。對他的信任,超過了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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