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消霧散,他提著滴血的銀蛇緩緩地從迷蒙中走了出來,身後是鶴九天目瞪口張的橫尸!
「快,快,快去稟報城主!白羽闖城,上官與鶴,兩位統領被殺陣亡!」
沙巴克的兵陣震驚了,只在轉眼間便先後失去了兩名指揮官,他們一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面面相覷卻不知該作何應對。
可是他並不打算給他們任何整頓的機會,不停地邁著他那穩健的步伐,一步步逼近了城門︰「我只想進去找一個人,或者殺一個人,所以你們讓開,否則,擋我者死。」
他向前走著,踏著泥濘的沙土,雨中,彌漫著他那如刀似劍的殺氣!
他們是天下王城沙巴克的軍隊,是經歷過無數血戰而存活下來的最精銳的士兵。然而此刻,他們面對一個人,竟貌似無以為抗!
他們顫抖,淋著雨,浴著他那逼人的殺氣。他們恐懼,眺著指揮官的死尸,望著他手中那被詛咒的銀蛇!那是他們在任何戰場上也從未見過的一種魄力,仿佛現在,周圍這整個的空間都已經盡在他的掌控之下!
兵陣化開了,他們不由自主地向兩旁退讓去。他就這麼走進來,不去留意兩旁的任何人,只是繼續走著這一條通路,路一直通向前方,通向沙巴克的王宮!
「你們都在干什麼!一班廢物!都傻了嗎!」
惡三顛率軍趕到,而妙蘭此時已經順利的通過了城門!
「白羽!?」
惡三顛看到他,仿佛看到了復活的亡靈!
「三統領!您終于來了!」
一個距離惡三顛最近的士兵哭喪著臉向他報告這里的情況︰「白羽月兌了沙城軍徽,硬闖城防**,還,還……」
「還什麼!有屁趕緊放!瞧你那沒出息的狗樣兒,哪兒像我王城沙巴克的兵!」
惡三顛怒斥道,但是沙巴克士兵如此恐慌的面孔,他卻是至今尚未見過。
「他還殺了上官凌風、鶴九天兩位統領!」
「什麼!?」
惡三顛頓時大吃一驚,盡管他未親眼見到妙蘭究竟是如何干掉那兩個瘋子的。但是他們皆是王城屈指的高級軍官,經歷過百千大小戰斗和生生死死。
他再看看那兩側人群中緩緩走來的妙蘭,他一個人,一把劍,甚至連神獸也沒有帶來。
「早知這家伙本領極高,想不到如今成了敵人,竟是這般的令人心寒!」
他自嚼著舌,一顆驚心幾乎提到了喉嚨。但他是軍團統領,此刻,職責告訴他,他必須鎮定!
「白羽!你大白天的開什麼國際玩笑!瘋了?還是中了邪?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干什麼嗎!?」
他喊著,另一方面一只手背在身後向他的法師陣打著手語,示意他們鎖定目標,隨時听他的號令準備狙殺妙蘭!
他沒有任何回應,只低頭繼續向前走,同時注意著他周圍的兵群,用他那犀利的心靈啟示覺察著每一個細微的氣息,包括躲藏在他們暗處的任何一個隱蔽的殺機。
惡三顛手一擺,他的法師陣即而又是一陣電風雷雨,亂術齊放,眾射一的!
「城上第三兵團的法師听令,全體轉由我指揮,居高臨下,狙殺入侵者!」
這一聲喊,呆滯在城頭上的法師陣也都如夢方醒,紛紛舉起了法器,念起了咒語……
「所有戰士听令,出刀,殺敵!」
又一聲令,讓路兩側的,已及惡三顛身後新到的士兵們也都齊唰唰的亮出了刀劍,吶喊著沖了上去,如潮水一般地向他涌來!
密布的雷電即將在他的上空壓來時,他猛地躬身突進,隨之便又是一陣電暴雷響在他的身後炸開了花,激起漫天煙霧!
緊接著,又是一道伶俐的白光忽閃,妙蘭隨之了無蹤影,再尋找時,人群中間便發出陣陣尖利的慘叫,他已經突然出現在惡三顛身後的法師陣中!
驟風爆卷,「斷空術」!身處他周圍的法師皆被吹飛,跌落在外圍人群的頭上!
「瞬間移動!?」
惡三顛被眼前的光景驚呆,他是明明道士,而只有高等級的法師才可能用這種指哪飛哪的移動魔法,並且連續移動的次數也十分有限。可如果是用了隨機卷軸,怎麼會只一次就如此精確的站到了他的法師陣的最中心?
惡三顛于是飛快地掃視了他全身佩帶著的裝備,很快地便發現了原因︰他握劍的手上,戴著的依然是他的那枚十分極品的鉑金戒指,而另一只手上戴的,卻是一枚稀世罕見的傳送戒指!
自古以來,天下間流傳著種種關于稀世奇寶的故事。
其中,亦不乏關于擁有特殊力量的戒指的傳說︰麻痹、護身、隱藏、傳送、復活,並架號稱法瑪五大神戒。千百年來,神戒遺失與人魔兩界甚久而不知所蹤。
傳送戒指,乃掌管風行雲動之神明天賜法寶,佩帶著將無視所在空間之任何障礙、距離,只需默念精簡的指令咒語,便可瞬間移動至任何坐標,且隨心所欲。
絕頂的道士,又配上那傳送神戒,縱橫與千軍萬馬之中猶如入無人之境,簡直是堪稱無敵!
只見那風行凌厲的身影在刀光劍影中忽隱忽現,穿行無阻。他殺人,似囊中取物,易如反長。他奪命,若雲里探花,瀟灑自如。五步出一劍,十步殺一人!
惡三顛眼見一個又一個將士在他的劍下喪命,也只能是望而生嘆︰眼下縱有身經百戰的數千沙巴克精銳勁旅,卻又能奈他如何?
……
「哈!!」
一聲縱馬,一陣巾幗雄風,一支鐵騎飛馳而至,當頭一刀一人,正是含微!
「含統領!」
苦戰中的沙巴克人頓時是一陣歡呼。
「含統領來了!鐵騎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