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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的小朋友(上)

說完抽煙,就該說說喝酒的事了,當然,在我們這里抽煙和喝酒是同時進行的,喝了酒,小朋友才算正式加入了我們,他這個加入,可給我們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啊,真是不服不行。

喝酒的那天晚上,我是比較興奮的,因為坐到了後面之後,我的心就不安穩了,想起了高二時的煙自然也就想起了高二時的酒,平心而論,我覺得酒是很難喝的,只是喝下去後的那個感覺,真的是很舒服,而之後的難受,就不算什麼了。

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四路上的一個路邊小攤上,吃的是麻辣燙,喝的是白酒,除了我們幾個男生之外,小貓也跟著鉤子來了,從這里看,我跟鉤子之于愛情也是不同的,我是從來不想帶上我的女朋友跟誰一起喝酒的,盡管都認識。

小朋友也知道這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意味著什麼,明顯地就興奮了太多了,菜還沒吃幾口呢,這家伙就開始頻頻地舉杯了,先跟我喝的,然後就是軍鉤子西藏,最後才是召召,召召,卻沒急著喝。

以往我們幾個喝酒,基本上都是召召在說著說那要跟誰喝的,他看到小朋友這麼喜歡舉杯,似乎覺得酒量第一的地位有些不安全了,所以,就想跟小朋友多喝點︰「XX,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跟他們都喝了一圈了,才想起我來,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分量啊!?」

端著酒杯的小朋友是愣了一下的,他以為召召這是真在挑他的理呢,以前玩歸玩沒喝過酒就不能算是真朋友,要是召召真挑理的話小朋友就不好加入了,但隨即,他就看出來召召是想跟他多喝點了,就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召召,咱們同喝了沒有,接下來,我是不是得挨著來,你離我那麼近,年齡又最小,我是不是得先從遠點的人來!?」

「小朋友,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挨的近,就不能先喝了是吧,我年齡小怎麼了,我就是因為年齡小,才坐的離你近點,就是想跟你喝點的,你卻這樣來,真不給面子啊,我覺得,你應該先自罰一個!」喝酒也得是有理的,召召就會找。

「什麼叫不給面子啊,我這不是挨個來的嗎,也是按年齡來的,最後到你,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要不,你讓這幾個哥哥說說?」小朋友平常看著不怎麼樣,沒想到到了酒桌上,也不是善茬。

「讓這幾位哥哥說什麼啊,你說是按年齡來的,那你怎麼先是跟老牛喝的,軍哥是咱們幾個里面最大的,你先說說?」召召眼尖,也比較講規矩,可能,他想灌小朋友酒,也是因為小朋友先跟我喝的吧。

「我先跟老牛喝,怎麼了,召召,你這話風可有點不對啊,你這意思,是我不能先跟老牛喝了?」小朋友的意思是,他是先跟我認識的,也是我介紹過來的,為什麼不能先跟我喝,不然,就是折了我的面子了。

召召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就是不接話︰「小朋友,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跟你說的是這個嗎,我說的是年齡,軍哥最大,下面是鉤子哥,這兩個,你都是怎麼喝的,你別說了,還是再自罰一個吧,我給你倒上!」

「你別給我倒,咱們得把話說清楚了,我先跟老牛喝怎麼了……」見召召真拿起了酒瓶子,小朋友一把就把他的酒杯給拿走了,像我們這樣的朋友,要是倒一個酒,那是必須得喝的,小朋友才不上當呢,兩個人就爭論開了,誰也沒喝……

突然,軍有點看不下去了︰「我說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還喝不喝了,扯那麼多沒用的干什麼啊,快喝吧,我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都是想試試的,來吧,不用管我們,西藏,你再開一瓶,咱們四個單喝,那一瓶,是他們的了!」

軍一發話,召召和小朋友都老實了,要是再開一瓶,就有點不好了,兩個人就不爭了,直接跟我們開喝,不一會,軍就說不能喝了他有胃病,鉤子一直沒怎麼說話因為他跟小貓一直在說,我是真喝的有點差不多了,西藏基本上已經不行了,這下,就該召召和小朋友了,這兩個,相視一笑,然後就開喝,他們還真能喝……

他們倆喝到後面,鉤子就加入了,我和西藏也不能認慫,端起酒杯也陪著,軍是一直看著我們在笑,他可能認為,喝酒應該是控制的吧,也可能是真有胃病,再喝一陣,我們三個都撤回來了,還是召召跟小朋友喝……

到最後結賬的時候,除了西藏之外,好像我就是醉的最厲害的了,軍和鉤子也不一定比我能喝多少,他們就是沒多喝,但我是看出來,召召和小朋友都是真能喝,他們每個人至少是一斤半,走的時候,還都沒事呢……

可是,走到鉤子租的房子之後,我就看出來了,小朋友還是喝不過召召的,他只是在硬撐,剛進屋,這家伙就倒到沙發上了,而召召,還跟軍和西藏聊著呢,而鉤子,則是陪著小貓去里屋說話了,接下來,小朋友的小朋友勁就上來了。

白酒後勁大,但我在沙發上躺著就好多了,只是比較犯困而已,但突然間,我就發現,在對面那個單人沙發上躺著的小朋友,不見了,他去哪兒了?哦,原來是掉到地上去了,有意思。

緊接著,更經典的一幕就出現了,躺在地上睡了一會的小朋友好像感覺到有些不對了,就開始往沙發上爬了,但他總是爬上去再掉下來,放上去一條胳膊也掉下來,最後,直接是用身體在沙發上磨蹭,就當是爬了……

「小朋友,你是真他媽的喝多了,跟沙發較什麼勁啊,要不要,我過去扶你上去,你別玩了,笑死我了!」我斷斷續續地笑著說了一句,真的是忍不住了,看他那個肥胖的身體跟沙發較勁,比看什麼電影都過癮。

「去,誰說我上不去了,我這不是在找鑰匙呢嗎,我的鑰匙掉了,老牛,你別瞎說啊,你還是看看召召怎麼樣了吧,他喝醉了!」躺在地上的小朋友立即就停止了掙扎,可能是意識到了,怕被我們笑話,就說是找鑰匙呢。

一直跟軍聊著的召召,沒怎麼注意小朋友,這下,他可是真開心了,笑的都不行了,指著小朋友就站了起來︰「小朋友,你說什麼,到這會了,還嘴硬呢,你知道你這是在哪兒嗎,知道你是躺在哪里的嗎,你就躺在沙發上呢,哈哈哈……」

召召是故意說他躺在沙發上的,小朋友卻沒有立即反應過來,在地上模了一陣,抬頭時又踫到了桌子之後,他才明白了,最硬︰「召召,你別跟我裝了,你以為我真喝多了,我這他媽的是在地上呢,你還是快躺下吧,老牛,你去扶扶他,別讓他摔著了!」

這下,召召就笑的更厲害了︰「小朋友,你不行就是不行,別跟我硬撐著了,怎麼樣,要不要我過去扶著你啊,我看你是真上不去沙發了,哈哈,小朋友,你這家伙太搞笑了,還敢跟我嘴硬!」

「去你的,召召,你說誰不行,不服咱們就接著喝啊,看看誰不行,你別過來,我不用你服,你還是看著你自己吧,別上桌子上來了!今天,我非他媽的上去不可!」小朋友可能意識到他剛才都干什麼了,但就是不服召召的軟,在地上爬著到了沙發的後面,終于,是拉著沙發站起來了,之後,他自己就高興的不行了。

「召召,你個狗日類快給我看看,哥哥是不是自己站起來的,是不是自己上了沙發的,哈哈,你不行,我看你都快站不穩了,你不行!」小朋友扶著沙發就開始對著召召喊了,他說他,已經上到沙發上了,哈哈。

「行了,你就別跟我 了,你不行就是不行,不服咱們下次接著喝,走吧,我扶著你上個廁所,你別尿人家鉤子哥的屋子里了,快跟我走!」召召也有些醉了,但比小朋友要好了很多,走過去拉著小朋友去了外面……

「哎哎,你往哪里去啊,那邊是大門,你要出去啊,也別去那邊,那邊是水管,怎麼,你還想喝啊,哈哈,行了,跟我來,小心腳下的盆子,別摔倒了啊,我還得扶你起來……」召召一直在笑,說的也很大聲,好像是想讓我們知道一下,小朋友在外面都干了些什麼。

「去你的,我知道那邊是大門,我是想看看大門鎖好了沒有,最近小偷特別動,晚上不安全,我知道那是水管,你個狗日類才想接著喝呢,那是水,怎麼,你還想跟我喝嗎,敢不敢了?還是我扶著你吧,別把你的小白臉給磕壞了……」小朋友一直就是不服,嘴硬著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了看西藏和軍,這兩個家伙竟然已經睡著了,所以,我只能親自去外面看看,那兩人怎麼沒動靜了,不會是直接倒在廁所里睡了吧,那里面,可髒,我得把他們拉出來啊!

跌跌撞撞地出了門之後,我先在院子里找到了召召,這會他正在一個土堆上坐著呢,看到我,就朝著一邊指了指,笑的都不行了︰「老牛,牛哥,你快去看看小朋友吧,他在哪里推門呢,推不開了,哈哈,我看他還能憋多久,哈哈……!」

我又模索著朝小朋友走了過去,就看到一個人影在我前面不停地晃動,嘴里還嘟囔著什麼,听清了他的話後,我也笑了,比召召笑的還厲害,這小朋友,真他媽的經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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