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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之十七歲的上半年

我先是寫下了小南的故事,並不是想告訴大家,我和小言的初戀就是個錯誤,其實,跟小言在一起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小言才是最適合我的女生,她就是我想要的溫柔的那一類的,而小南,就算我們兩個真在一起了,也很快會分開的,照小南的性格來看她是需要一個能駕馭他的男生的起碼要比她堅強,但我,連她都不如,這是事實。

就這樣,我跟小言就在一起了,隔閡了幾天之後,老驢又做回我的朋友了,慢慢地,小南也開始跟我說話了,只是,在她剛剛原諒我不久,我們班里就調位了,我還是在前面,小南和小言都被調到了後面,她們兩個,好像也分開了,哎。

愛情,這是第一次,一開始的時候,小言和我,都是比較含蓄的,一般在班里連一句話都不多說,只是一直在傳紙條,在我們班里,傳紙條跟寫情書是差不多了,所以,時間不長,班里的大部分同學,就知道我跟小言的關系了,羨慕也好不善也好,他們都是沒有能打擾到我們的。

慢慢地,我們兩個就有點熾熱了,不是生理上而是感情上,就開始了瘋狂地傳紙條,終于,在一次語文課上傳紙條時,被我們語文老師給喊停了,老師讓坐在我後面的那個家伙,把紙條送到了講台上去,班里的學生,都在看著我們兩個。

先說一下語文老師,這位老師,可能是我迄今為止的遇到的老師里,最敬重的一位了,他身上總帶著一股令人嘆服的英氣,還頗有性格,我是很想成為他那樣的人的,所以才崇拜,不止是我,我們兩個班的學生,都比較怕他,雖然,他從來不打人。

再說說當時的我,我的成績一直不錯,當然深得班主任的庇護,要是是我們的班主任發現了紙條的話,他不僅不會沒收,還可能會幫我送過去,呵呵,這是玩笑,班主任可能不理會罷了,而語文老師,也是比較喜歡我的,可能是由于我和小言已經傳過幾次了,他才急了,但當那位同學把紙條送到他手里以後,他並沒有說什麼,直接講課。

這一件事,直接就是公開了我跟小言的關系,連老師都不管了,我和小言也就比較大方了,有時候,我會主動坐到她的前面去跟她說話,班里的老羊老鼠總是在後面開玩笑,玩笑著玩笑著,就開罵了,我們都是這樣!

可以說,那段日子里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但我真的記不住都發生了那些了,直到,到了我過生日的時候,那也是有朋友第一次為我過生日,我真是開心的不得了啊!

「哎,快點把禮物拿出來,我都等不急了,你別藏了,我還不知道麼?!」晚上還沒有上課的時候,我就主動地跑到小言哪里去要禮物了,我知道,她一定準備了,就是什麼時候送的問題了,憑我們兩個的關系,還送什麼啊,直接要!

小言假裝著氣憤,還笑了︰「你在說什麼啊,什麼禮物啊?你怎麼知道我準備禮物了,難道,你偷偷地翻我的抽屜了,你真壞,不過,你沒有找到吧,嘿嘿,我沒有放在我的抽屜里!」

說到這里,我還想說一件事,在我們上初中的時候,一般想談戀愛的男生,都是得會‘開鎖’的,目的就是為了翻看某個自己所關注的女生的一些情書啊什麼的,或者是偷偷地給哪個女生抽屜里塞點禮物什麼的,我是不用翻看小言的抽屜的,但跟著老羊老鼠他們幾個,不知道怎麼的就學會了,總是去幫他們去開某個女生的抽屜!

這一項技能,我在高中的時候,還用了一次,那時我的一個同位也租房子住外面,但他的鑰匙一下給鎖到屋里了,也找不到房東,就病急亂投醫地跟我說了一下,當時,我立即就想到了初中里的這項技能,從班里的大掃帚上拆下了一段鐵條之後,就給他做了一個‘萬能鑰匙’,還教他怎麼開鎖,中午,他就帶著這根鐵條回去了……

下午再回到教室的時候,這家伙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從之前的有點不相信到了那一刻的震驚、懷疑,我的形象一直不怎麼好,他可能是懷疑,我曾經用這個技能去偷東西了,我立即就罵了他一句,還跟他解釋了一下初中里我們這些談過戀愛的孩子,為什麼要開女生的鎖之類的事,之後,他才相信我了,真是的!

接著說小言的事啊,我只知道小言準備禮物了,還真沒有打算偷看什麼的︰「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偷開你的抽屜呢,笨蛋,快把禮物拿出來,我都等不及了,你送給我的,到底是什麼啊?」

我們那里,那時,過生日一般都是異性相送,而且都得是有點眉目的才能送,買的大都是什麼漂亮的玩具啊、會動會發亮或者是會唱幾句的盒子啊、帶著玻璃相框的卡片啊、木頭做的屋子啊甚至還有一些小孩子都會玩的東西,現在不起眼,當時很稀罕。

我還沒有收到過女生的禮物呢,真是有點等不及了,而小言好像也是第一次送,還不知道該怎麼送什麼時候送,我這一要,她直接就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我了,我連忙回到了座位上,拆開,里面有兩樣東西,一樣是一個很漂亮很大的風鈴,另一樣是一個筆記本(書),果真是小言啊,她真的懂我,知道我喜歡這些。

高興,真是無比的高興,我都敢說,當時就是讓我中上五百萬,也沒有受到一個心愛的女生送給自己的這樣禮物高興,于是,我立即就愛不釋手了,而老驢祥的小烏這幾個沒談過戀愛的家伙,都圍過來看了,先是羨慕了一下,之後就酸溜溜地罵了我一句,就走了!

管他們呢,吃不到葡萄才說葡萄酸,你們沒有才會罵我的,那樣,你們還會繼續沒有,只有老驢還好一些,跟著我觀賞了一陣之後,就幫著我把禮物收起來了,但我,還是高興的,很高興……

可是,到了第一節課下課以後,我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我發現我去跟小言要禮物要早了,應該到了放學之後,再去跟她要的,那樣,我就能高興一晚上了,可是,後悔也晚了啊,再享受一下不時地高興吧……

到了第二節下課之後,正當我要出去跟那些家伙亂侃的時候,小南突然就走到了我的桌子前,伸手遞給了我一個禮物,說了一句‘生日快樂’之後,就走了,當時,我拿著那個禮物,愣在了原地!

小南的那個眼神,那個語氣,別人都看不懂,只有我懂,包含著什麼呢,喜歡、羨慕、嫉妒、憤恨、報復、不屑、期盼、決絕……很多,沒想到都過去那麼久了,她還不能釋懷,可能她是,不說了。

接到小南的這個禮物之後,我是沒有一點的興奮的,小心翼翼地拆開了,里面是一件對我們中學生來說,比較貴重的禮物,她,這是想再告訴我一次吧,沒有選擇她,是我犯下的錯……之後,等到小南過生日的時候,我也是想送給她一件貴重的禮物作為回報的,但是,到那個時候,小南已經不肯再跟我多說一句話了,她徹底地拒絕了我,那我還是走的遠遠的吧。

禮物這個事,只是被我在當天晚上介意了一下,第二天就過去了,我和小言,繼續享受著我們簡單的初戀,還有無比的幸福,盡管,我們那是還弄不清幸福到底是什麼,呵呵,多好……

轉眼間,又到了寒假,年後要開學的前三天,小言突然聯系上了我,說要見面,我立即就叫上了老驢和祥的,讓他們陪著去約好的地方見小言,之後,我和小言就轉到地里去了,而祥的和老驢就給我們守著路,不時地就罵我一句什麼,他們郁悶了。

走著走著,我就拉住了小言的手,她的身子好像抖了一下,但立即就恢復了,有些羞澀地被我牽著,這樣聊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之後,我和小言就走到了一個‘機井屋’里,然後,兩個人,一下就抱緊了,我的初吻,她的初吻,就在那個機井屋里發生了……我還記得,我吻小言的時候,她的身子是一直在顫抖的,我沒抖,但手心里都是汗……吻了也不知道多久,我們才分開了,都害羞了一陣,才相視一笑,走出去,繼續說……

「啊?你們兩個必須得說清楚,剛才跑到機井屋里去干什麼了,都干了些什麼,說,快說,說清楚,必須說清楚!」祥的是一陣大喊,老驢就跟在旁邊期盼著,我笑著沒說話,小言低下了頭,我們就回去了……真感謝老驢和祥的。

三天後,就開學了,由于之前見過小言了,我們也不是多麼的興奮,但是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好像那一吻,還不夠,在我旁敲側擊的要求下,小言終于答應在第二天中午,早點來教室了……

第二天中午,小言幾乎是偷偷地溜進了教室的,而我則是偷偷地在教室里等著,要不是外面有人經過,我們兩個差點立刻就抱在了一起,之後,我就把小言拉到了教室後門路人看不到的地方,然後,就是一陣激吻,那一吻,真的好長啊……吻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我們才分開了,好像又都意識到了點什麼,但誰也沒敢多想,就分開了,我去教室外面的欄桿前站著了,小言在教室里坐著……直到有人來教室的時候,小言的臉還紅著呢,那家伙就從教室里跑出來了,詫異地看著我,你們,都干什麼了……我也看著他,你小子千萬別多想啊,我們只是接了個吻,只不過長了點而已……他好像看明白我的意思了,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還沒有女朋友呢……

我跟小言,就是有著這樣簡單卻美好的初戀,在這一吻過去之後不久,她就要跟我分手了,我當時很是不明白,簡直就是驚愕,小言說,我離開,是為了你能好好學習,考上一中,她轉身離開了,我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就在十七歲的上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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