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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在紙上的隻果

我曾經為了你的一個微笑而深深痴迷,我曾經因為忍受不了對你的思念而心疼到落淚,我曾經因為你而學會了抽煙,我曾經為了能多看你一眼而大跑了那麼久,我曾經因為在多少次在老校區東邊的那座橋上喝的醉如爛泥,我曾經因為想送你回家而在你家小區門外的那條馬路上呆坐了幾夜,我曾經因為夢到你在深夜醒來以後就再也無法入眠,我曾經因為你而獨自到你可能去的那些地方久久徘徊……太多了,這些都是屬于我且因為你的秘密,我是想告訴你這些的,十一。

可是,我又看到了十一的一個微笑,對我來說是那麼的甜美,當時,我轉過頭去看了看窗外的陽光,還渴求什麼呢,有十一的這一個微笑,不全都夠了嗎,夠了,足夠了,那些曾經都值得了!

「沒想到你也挺不老實的,為什麼想听我的秘密啊,這可不是小事,我不能給你說,你萬一笑話我怎麼辦,呵呵!」我也對著十一笑了一下,既然你已經包容了我,我就繼續成全你吧。

「哎呀,沒想到你一個男生,還真有秘密啊,還不好意思說,那我就不問了,你繼續留著你的秘密吧,你還挺有意思的!」十一有些責備地說了我一句,只是朋友之間的那種。

「當然了,我本來就是一個有意思的人!」我笑了一下,就轉過身去忙自己的事了,或許,只這樣做朋友,我與十一之間也會有很多美好的故事,干嗎非要去奢求那該死的愛情呢,以前,真有點犯傻啊。

兩個同位一前一後地回來了,他們卻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各自的同位,再看看對方的同位,他們可能是以為我跟十一之間要有什麼故事發生了,就一直在期待著,確實,我跟十一之間已經有了點故事,淡淡地事。

我的心,徹底靜下來了,中午再看到鴿子跟西藏跟其他男生在說話時,也沒有介意什麼了,跟鴿子,也像朋友一般的話,她可能是更好的一個朋友,之後,我的日子就平淡下來了,一次考試的時候,我的名次還靠前了不少,我以為,日子可以這樣繼續下去,那該有多好啊,可是,我忘了自己在躁動的青春里。

轉眼間,就到了這一年的平安夜,對一些關系有點特殊的男女來說,這可是個不小的日子,該買的買該送的送該回的回,總之就是得把那天晚上過的有意思點,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對于我們左上角的這三個來說,這天晚上就是個看熱鬧的晚上,看看班里誰給誰什麼禮物了,猜猜他跟她的關系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前景啊什麼的,對十一、我同位、她同位來說,是這樣的,對我,還不行,因為我得買個隻果給鴿子!

哦,先得解釋一下,我不是說要等著鴿子坐西藏的車子那件事過去之後,就要跟鴿子說分手的嗎,可是,我一直沒有說出口,在後面,一直就把她當一個比較好的朋友對待,當然,有時候也會把她當成女朋友,但我沒有再介意過什麼了,就是這樣。

我對女生,還是有點別出心裁的,我們那里的說法是,在這天要找二十四個不同姓氏的人各要一個一毛錢的硬幣,到了晚上再去買一個兩塊四的隻果,去送給那個你比較心儀的異性,他她就會得到祝福,好運連連。

我所說的別出心裁,是因為我沒有拿那二十四個硬幣去買隻果,而是把它們粘到了一個畫著男女牽手的卡片上,粘成了一個隻果狀,在隻果的里面還寫了不少的字,大都是有些情意綿綿的那種,但沒有一句是明確地表示了什麼的,甚至,都沒有寫上鴿子的名字,大概,是我也想到了送給十一吧。

「吆喝,忙著那,老牛,你這是干什麼呢,至于這麼費勁嗎,我看人家都是一個一個的送,怎麼,你要送一筐啊?!」晚上還沒有上課,我就拿著那二十四個硬幣在座位上搗鼓了,想到了大概,做起來還真有點難,我的同位根本就沒看懂。

「去你的,我告訴你,別煩我啊,我這兒正忙著呢,沒想到這個東西還挺難弄的,你哪兒有沒有膠水啊,快去給我借點來,找誰都行,就說我要用一下!」我忙的汗都快冒出來了,開始安排起了同位,這家伙正愁沒事干呢,就給我打起了下手。

不一會,十一和她的同位一起進來了,十一看我在哪兒忙只是笑了笑,而十一的同位卻忍不住笑了︰「哎,你在哪兒干什麼呢,還有你,人家忙是正常的,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哎,你別搗亂,你沒看老牛這忙的跟三孫子似的,萬一弄錯了,還得重來,跑死我了都,不過,老牛的想法真是挺好的,弄出來一定好看!」我沒有答話,我的同位卻被我感染了,直接回了一句。

「哎呦,還想法呢,讓我看看,你們在弄什麼啊,哎,你這是要送給誰啊,這麼用心,沒看出來嘛,五大三粗的還有點小心思!」十一的同位一直想朝我這邊湊,被我的同位給擋回去了,十一也想看看,但也沒有看到。

晚上的第一節課,我一直就沒閑著,不是裁紙就是粘硬幣了,有一刻還記得滿頭大汗,停一下再繼續弄,我的同位還在幫忙呢,而十一和她的同位,一直就想偷看看,你不送隻果在哪兒弄什麼的,你想在這兒種樹啊!?

直到下課鈴打響,我的這個粘在卡片上的隻果才貼好了,我的同位總算是放心了,他也不用再忙了,而十一和她的同位,直接就來到了我的桌子前,非要看看我到底弄出了一個什麼,我捂的很嚴實,沒讓她們看。

在這兩個女生走了之後,鴿子就提著一個兜子走過來了,從中拿出了一個帶著包裝的最好的隻果遞給了我,也沒有說什麼,我卻有點不怎麼高興了,在平安夜送隻果,有這樣提著兜子送的麼,你還是一個女生!

「下午牛啥紅去陪我買隻果的時候,遇到軍了,他非要讓我們多買幾個,然後,我們就買了,不過,這個,是我為你買的!」鴿子一看我的神情又有些不對,連忙解釋了一句。

我連忙接過了那個隻果,笑著說道︰「這怎麼能行呢,軍想吃,就讓牛啥紅給他買嗎,他怎麼能找你啊,我看你提那麼多,都給誰買了,我看,你就別給他們了,我自己都吃了算了,讓他們懶,哈哈……!」

鴿子沒有看到我笑容里的心酸,也跟著笑了︰「還是別了,我都給他們買了,你要是都吃了,他們會來找你的,要是你真想吃的話,明天我也給你買一兜,讓你帶回宿舍里吃!」

「還是別了,到了宿舍里,還是會被那幾個家伙分了的,你別買了,哪天咱們兩個出去的時候,再買,吃完再回來,不告訴他們!」我繼續笑嘻嘻地對鴿子說著,她只是跟著笑,還是一點都不懂我啊。

「哎,老牛,你在哪兒干什麼那,快讓鴿子過來啊,我們都等著鴿子發福利呢,那里面,還有人家軍的呢,軍這家伙饞的都流口水了,鴿子,你快過來了,別都給他了啊!」西藏在後面喊了一聲,軍召召鉤子都聚在他哪里呢,一直笑。

「你們就別想了,這里面的隻果都是我的,你們想吃,自己買去,軍,你可以過來,我給你一個!」我笑著回了一句,鴿子就有點羞澀地朝著他們走過去了,鴿子並不知道,在她剛剛轉過身,我臉上的笑容就褪去了,我那麼用心地為你準備,你卻這麼倉促地只給了我一個隻果,愛情是有美好的,但絕不是這樣的。

第二節上課後,十一和她的同位就不怎麼關心我做出的那個東西了,我的同位好像也不太關心了,他們可能是以為我已經送出去了,所以,我就主動地跟十一的提了起來,不為別的,我就是想讓十一看看,其實,這個粘在卡片上的隻果,我是想送給她的,從一開始就是!

「恩,確實挺用心的,真沒想到,你還挺有想法的,手也挺巧,竟然能做出這樣的隻果,你,挺好!」十一看了一陣之後,就認真地說了一句,她可能也是想問問我是要送給誰,但沒問出口,可能,每個女生都有點希望被關注的小心思吧,朋友之間也可以送啊,只要是異性就可以!

「唉唉唉,快讓我看看,你到底做出了一個什麼東西,哎,你弄了兩節課,就做出了一個這個啊,恩,不怎麼樣!」十一的同位也看了,但是話不是那麼由衷,其實,這東西,就在乎用心,她知道不是送給她的,可以隨便說。

我的同位卻不干了,跟她理論了起來︰「哎,你別有事沒事地就打擊我們一下啊,你知道做這個東西多費勁嗎,連我都累的不行,何況是人家老牛呢,急的都出汗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用心還不行!」

兩個人爭論了兩句之後,就開始問我這是要送給誰了,而十一,也輕輕地問了我一句,我沉思了一下,裝作在玩笑實則真是用了情地對十一說道︰「我想送給你,你願意接受嗎!?」

兩個同位都沒想到一直吭吭唧唧了那麼久的我,竟然還能這麼直白一次,以為這是真的了,立即有些驚訝地望向了十一,她到底接不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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