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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大班空的時候,軍就去找鴿子了,給她說了丟車的事也說了要給鴿子買車的事,鴿子當時有點錯愕,估計誰听到都會錯愕一陣的,這麼好的朋友丟了自己的車,是讓他買還是不讓他買啊,可是,這自行車不是小事啊,但鴿子最後還是說了,不用軍買,只跟家里人說被人偷走了就行了,我知道,這里面也有我的關系,可軍說,一定要買,這里面沒有我的關系。

當天晚上,軍就坐在我們的出租屋里開始想了,想著想著,他就跟我要了一根煙抽,遇到這種大錢上的事他也不能樂觀啊,我坐在一邊也不好再說什麼,這買不買,都不好說啊。

「咋來,軍哥,你還發愁啊,這點事愁啥啊,你不是要給鴿子買車嗎,我出一半的錢,昨天我還坐了呢?!」召召一直就沒把這事當回事,隨口就說了一句,不過,他說出錢,就一定會出錢。

「一輛新的自行車,也就兩百多塊錢吧,軍,這樣吧,我們四個兌錢吧,一個人四五十,不多嗎,你別想了!」我很少見軍發愁抽煙,看他這個樣子,立即就想到了有難同當。

西藏猛的站起身,把手里的東西一扔,就沖我來了,倒不是不願意出錢,他就是想嘴上痛快一下,哈哈笑著︰「軍,你不用出錢,老牛,你去找鴿子說說,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去你的,你怎麼不去說,我,不是這事,我已經跟鴿子說過了,可是軍非要買,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軍,咱們還是兌錢吧,不多?!」我一時有點語塞,西藏這是把我當成鴿子的家屬了,但我還是他們的朋友啊。

沉寂了一陣的軍,摁滅了手里的煙,悠悠地說道︰「你們誰也不用出錢,我自己給鴿子買就行了,西藏,你也別跟著添亂了,老牛,明天中午,你跟著一塊去吧,幫忙看看!」

恩?軍要是不說這句話,我可能很自然地就跟著去了,可是他這麼一說,我就不好意思了,我還真成了鴿子的家屬了,我去也是幫你們看,幫鴿子看什麼啊,軍這句話的分量很重,好像我已經月兌離了他們,直接成了鴿子那邊的人似的。

「軍,你說什麼呢,非要我跟著去干嘛,你要給鴿子買車你就買啊,讓我看什麼,我,去,也是跟著你們去啊!」我被軍的話弄了個臉紅,就算我跟鴿子是戀人關系,不還是戀人麼,怎麼能這麼認真。

召召和西藏看著我都在壞笑,軍也玩笑似的說了一句︰「老牛,你還是去吧,看看車子怎麼樣,晚上你跟鴿子說一聲,別讓她說什麼了,明天中午就買,老牛,你一定得去!」

軍在後面又強調了一句,我當時就想跟軍說個清楚,我跟你是朋友在這件事上你怎麼把我往外推呢,哎,算了,隨便你們怎麼想去吧,反正我是很重朋友的,晚上,我就把事情給鴿子說了,鴿子說了一陣,也同意了。

第二天中午,我們一行人就出發了,鉤子帶隊,是軍特意把鉤子叫來的,因為鉤子怎麼說有點像在社會上跑過的人了,鉤子也不推辭,一直帶著我們轉,鴿子一直跟在我的後面,不說話,她也很不好意思。

「鴿子,你看這輛車怎麼樣,跟你那個是一樣的吧,要不,就要這個吧,鉤子,你們看著怎麼樣,還行吧?」轉了一個賣車的地方之後,終于找到了一輛跟鴿子的自行車一模一樣的,軍就問了一句,笑的也有點那個。

「行,你隨便說那個都行,我那輛車也不是新車了,你,看著來就行,老牛,要不,你幫我看看吧!」鴿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這句,可能只有我听見了,但是我,更加尷尬了,這鴿子,也把我當成她這邊的了。

「老牛,你看著怎麼樣,跟原來的那個一樣吧,要不,咱們就要這一輛吧,我看著挺好的,鴿子,你覺得的呢!?」軍也先問了我一句,我急的沒有說出話來,鴿子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鉤子軍就過去砍價了……

鴿子那輛自行車騎的時間不算太長,而且我也沒少借了她的車子,曾經有一度我都在懷疑,鴿子是不是因為我要騎車才弄來了自行車的,買了新車,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我們幾個的關系,一直很融洽……

可是軍,我發現軍變的越來越像曾經那麼張揚的我和鉤子了,可能誰都有年少輕狂吧,我收斂了,該軍了,還有一個發現就是,軍跟石頭那一幫人走的越來越近了,好像有混在一起的意思。

之後的一天,我們九班跟十班要踢一場足球賽,我們幾個都是不喜歡足球的,但我和軍去玩了,都是我們哪里的男生,踢球踢的怎麼樣都是次要的,但關鍵是不能打架,到後面,還是踢出了要打架的意思。

我和軍一直就停在一邊看著,可能是笑的有些放肆了,說的話被十班的男生听到了,足球賽剛剛結束,十班的一大群男生一下就圍住了我們兩個,要打架,軍一直很強硬地跟他們對峙著,而我,不敢了,因為我立即就想起了上次打架和鉤子被開除的事……

「軍,真是不好意思,你知道,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以後,我就不想再攙和這些事了,你,能不打就別打了,但是,要打的話,我一定上!」回到出租的房子里後,我很是歉意地說了一句,曾經那麼張揚的我,在剛才後退了,有點對不起軍。

「沒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找人去收拾他們,哼,我看看他們到底在能什麼,老牛,沒事!」軍也理解我,但是他還是不肯放棄收拾他們的想法,以前的軍,絕對不會這樣,也可能是我沒有看出來。

第二天,軍就把石頭那幫人找來了,我去叫的十班的那幾個家伙,十班的班長一看是我,一直在說好話,其余的人沒有人敢答話了,但昨天吼的最凶的那個,還是被我叫到了三樓,石頭那幫人在等著呢。

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想跟石頭這幫人混在一起,但是,上次鉤子的事加上這次的事,他們已經把我當成了他們的人,後來一次打架的時候,他們也把我給叫去了。

還是先說軍,這次教訓了十班的那個人以後,軍就跟石頭那幫人走的更近了當然也帶上了我,軍的言行舉止也更像他們了,軍真的變了,我仔細想了一下,才想明白了一些,軍可能是知道,他怎麼學也考不上好大學,加上在這里的環境,還不如這樣瘋狂一把呢,所以他變了,我,不也是這樣就變了嗎,雖不張揚,但也沒有干什麼好事了,哎。

這次事情以後,軍就明顯地張揚起來了,之後的某一天晚上,心情不佳了一天的軍,突然就跟我說了一句︰「你等著吧,明天我非得揍那個萌的,我快忍不住了,他是真他媽的煩人,煩死我了!」

我一愣,這軍這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而且,他還沒有跟誰動過手啊,這麼上來就要揍萌的,萌的是比較煩人,但是出了上次的事情以後,他就一直在躲著我們幾個,可不巧的是,大馮排位竟然把他排在了軍的前面,他當然不敢惹軍,但軍還是要揍他……

第二天中午,上著自習課的時候,軍也不知道怎麼的,上去就給了萌的一巴掌,極響,把我們班里的人都給嚇住了,打了之後,軍就坐下了,萌的根本不敢說什麼,下了課,我就把萌的叫出去了︰「軍,這兩天心情不好,他也是忍不住了,你別惹他就是了,剛才的事,過去就過去吧,你要是再想打,這事還會鬧大!」

我只能做這些勸慰的角色,說的是狠話,但心里卻怕的不行,不能再打架了,萌的一直低著頭,等我說完,他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就回去了,之後也沒發生什麼事,萌的可能也怕我們了……

在往後的一天,軍突然就來叫我了,說是石頭那邊有事,要我去幫一下忙,我就跟著去了,一個是軍叫了我,一個是這幾次石頭那幫人都算是幫了我,我必須得把這個人情還了,不過,這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是他們是跟小烏檳子那邊打,我就打他們!

還好,對方不是小烏那邊的人,而且只有七八個人,而我們這邊已經聚集了四五十個人,就在我們要圍上去的時候,校長突然帶著一大幫老師來了,我們立即就散了,一下聚那麼多人,已經擾民了。

不一會,校長們就走了,我們這些人又聚到了一起,對方那七八個人也聚在了一起,這下好了,可以放開打了,石頭老雞隊長他們三十多人一擁而上,直接把那七八個人打倒在地,軍鉤子我們幾個就大跑著往那邊沖,可是沒能打到對方,這里圍著我們的人,太多了……

跟我們幾個一樣,八班的老雞也被擱在了後面,他是一臉的急切啊,邊扒著人往前擠,邊喊道︰「行了,行了,你們都他媽的別打了,把人打傷了怎麼,別打了,讓我過去!」

擠到了最里面的老雞,終于到了對方躺在地上的一個人身前,他就不喊了,狠狠地朝這個人的臉上踹了幾腳,在後面的我們幾個,都笑了,這老雞淨辦這事,他喊的是不錯可是是去打人的,笑,我的笑到了後面,就是悲哀,萬一躺在地上挨打的那個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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