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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興興地吃完了中午這頓飯,可以稍微休息一下,這一下過後,就得開始包餃子了,我最喜歡的程序就剁餡兒,但其他的押皮包餃子等程序我也干過,後來弟弟妹妹學會了其它程序以後,我就只願意干這個了,我四肢發達,不願意干太細致的活。

可是,那一年的年下的下午的三點多鐘,我沒有剁上餡兒,而是東轉西轉地躲出去了,不知道是怎麼了,我特別怕這個團圓溫馨的時刻,可能,是想十一了吧,抽了一根白將軍之後,我就想明白了,是的。

我坐在院子前的一個土堆上,朝縣城那邊深深地凝望著,我知道,就算我把眼楮望成了先天近視,也不可能看到十一出現在哪里,但是,我在想,十一在哪兒呢在縣城里還是回了她的老家,是在忙什麼呢在包餃子吧應該沒有在剁餡兒,在想些什麼呢不管是什麼都跟我沒有關系吧,她會怎麼過這個年下呢,有沒有那麼一刻,會想起我?

只要有那麼一刻,就足夠了!

就算是在這里幻想,我還是把給自己給傷到了,我覺得十一想起誰都有可能,怎麼會想起我呢,亂想,繼而,我就想到了鴿子(請朋友們不要罵我,這是屬于我的青春,再說,我也控制不了啊),總是在這樣受傷的時候,我才會想起鴿子,可能,她一直都是在為我療傷吧,不知道,我為她療傷了沒有,但願有。

想起鴿子,我突然就舒緩了許多,也想了很多,比如,鴿子會不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里,來到我的身邊,嬌羞地笑著,然後,跟我回我的家過一個年下,這,是多麼幸福的事……

「哥,你同學給你打電話了,你來接吧!」弟弟粘著一手的白面,跑過來叫我了,他可能看出我在想什麼,沒多說,我起身回家,以為不是小烏就是老羊找我,那時,我們家已經有電話了,我還曾為此傷心過呢,不說了,都過去了。

「喂,誰啊?」我那時的腔調是很有些自豪的,因為,這是我們家的電話,不怕你們笑話,你們都不知道我接一個電話有多麼高興,因為你們不知道我盼望了多久。

「呵呵,剛才接電話的那個是誰啊,是你弟弟嗎,聲音跟你怎麼一點也不像,他跟你長的像嗎?嘿嘿!」話筒里面,傳來了鴿子的聲音,真是太巧了,我一邊是喜出望外,一邊是擔憂不已,我能跟鴿子,成一家人嗎?!

「像,當然像了,我弟弟怎麼能跟我長的不像啊,你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你在家麼,忙什麼呢?!」不知道為什麼,在猶豫了一下之後,我就幸福的語無倫次了,要是鴿子真能來我家里,那該有多好。

「笨蛋,今天是大年三十,你說我能在哪里啊,我當然在家,還有,你還問我忙什麼呢,你說我忙什麼呢,你不知道嗎?!」那一邊的鴿子,好像听出來了我的幸福,她也幸福了。

「哦,我是,我怎麼能知道你干什麼呢,你們女生手巧,說不定能一邊打電話一邊包餃子呢,恩,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我平靜下來了,但還是高興的不行,鴿子,一直都在。

「沒事就不能找你嘛,我是想看看你干什麼那,還想吃你包的餃子,哎,要不,我就去你家過年吧,行不行?」鴿子在開著玩笑,她不知道的是,我一直在想著這個事。

「好啊,那你等著啊,我這就去了,嘿嘿,我要是真去了,你們家人會同意嗎,還不,哎,我哥哥來了,不跟你說了啊,給叔叔阿姨問個好,我掛了!」鴿子突然就掛斷了電話,我有些郁悶,她怎麼也有個哥哥呢。

我從屋里出來以後,弟弟就問了我一句,哥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怎麼是個女生啊,我說我們班里也有女同學嘛,人家就是來問個好,父親母親沒有多想什麼,只是開心地笑了,他們以為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拜年電話……

到這時,我才注意到,原來鴿子是第一個打我家電話來拜年的女生,還是我的朋友,恩,鴿子,你要是能來有多好,我就帶著你到荒郊野地里去過年,也別有一番風味……

鴿子的電話之後,我們家的電話就響個不停了,是鉤子他們幾個打來的召召也打來了,我給西藏打了一個,然後又給小烏打了一個,小烏有些意外覺得沒這個必要,就說要出去見見面,我就出去了……

我們兩個回合以後,又堅決地把老羊也叫了過來,就在我們村子的西頭,一直聊著,聊的大部分還是各自跟女生怎麼樣,之後,也聊了一些正事,太陽還很高,我們村子上就傳來了 里啪啦的鞭炮聲,他們兩個都回家了。

「XX你去吧,XX你也去,你們去的時候,也叫上XX,走快點,我看人家都回來了!」父親帶著我和弟弟放上了祖先的牌位以後,就有些欣慰地對著我說了一句,這也是我們那里的習俗,年三十的下午,要先放上祖先的牌位,再點上香放著鞭炮去祖先的墳上請神,到了墳上還得有一些說辭就是請祖先回家過年的意思,之後才能在家里放鞭炮下餃子,除夕夜這才能開始。

我們村子里都是這樣,只要家里有男孩年齡超過十五了,就可以去,而且他們都希望能讓自己的孩子去,可能也有一點告慰祖先的意思吧,我們家有後了,可能,也有別的意思,反正都是好的,我不太懂!

弟弟是很高興的,往口袋里裝了很多的鞭炮拿著打火機就跟我走,我拿著香去了堂弟家,他家就他一個孩子,正幫忙包餃子呢,二叔一見我是要去請神,高興地就把堂弟給放走了,他看著我們三個,也很欣慰!

「 里啪啦……」一路上,弟弟和堂弟都在放著鞭炮,來來去去的人也在防著,我們三個不時地就給村上的人打著招呼,都知道是干什麼去了,也不多說,不一會,我們就到了祖先的墳上。

「你們兩個,別放鞭炮了,過來,給祖先跪下……」我去年就來過了,也知道這些程序和要說的話,之後,就帶著兩個弟弟磕頭,我對這個是不太相信的,但是,我從心底里敬重著我的祖先,我知道,他們一定在哪里看著我們……

說到這里,我就想說一些自己听到的,比較鬼狐精怪的事了,說說吧,反正到現在,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你們也看看︰

其一︰這個故事,是女乃女乃給我講的,大概是我上了初中以後,女乃女乃說的那個人,是離我們村子不遠的老羊的村子上的一個人,他是個中年男人,我就叫他大叔吧。

那是冬天的一個大清早,天色還很黑,這位大叔行色匆匆地走在了我們村西頭的田間地頭的路上,他好像是要去很遠的地方去走親戚還是要辦什麼事,那時,我們哪里還窮的很,連自行車都沒有,不管去哪里要走多遠,都要步行。

這位大叔走著走著,就感覺到自己走的這個路有點不對啊,怎麼看不見兩邊的樹和不遠處村子里的燈火了呢,而且,這條路怎麼沒有頭啊,走了那麼久,還是在這里!

大叔一下就慌了,他知道這可能是遇到‘鬼打牆’了,就立即低頭看看腳下的路,確實是那條路啊,可是就是沒有盡頭,想到這里,大叔就害怕了,一直朝前面走著,不敢停……

直到天放亮了,我們村子上的人也出門時,才看到了大叔,他還在圍著一個墳頭在轉圈呢……

其二︰這個事情的主角,也是位大叔吧,他是走街串巷賣豆腐的,大叔就住在我們後面的莊子上,我知道他,某一天,他騎著自行車(已經富了點了)去別的村子上買豆腐,時值中午,就到了河邊的一棵樹下歇息,背靠著樹坐下了。

突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放在車子後座上的秤砣,直接就滑落到河里去了,可是,這秤砣是漂在水面上的,當時,這位大叔也沒想那麼多,卷起褲腿就要下河撈秤砣。

「哎呀,你干什麼呢,千萬別下去,這是水鬼在做怪,它想淹死你,別去,秤砣是鐵的,它能飄著嗎?!」一個在不遠處乘涼的老太太見狀大驚,上來就拉住了這位大叔,這位大叔這才反應過來了,秤砣怎麼能漂著呢,一定是水鬼,隨即對老太太千恩萬謝……

其三︰這就是發生在我們村子里一個人身上的事了,還是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孩子,我跟他還挺熟悉的,就叫他生哥吧,那是生哥八歲左右的時候,在大街上玩著玩著的他,突然就不會動了,再說話就變成了另一個村上死去了的人,他說的話,完全不是小孩說的,也不是別人能教會的,太嚇人了,在場的人是動都不敢動啊……

生哥的女乃女乃最先反應過來,轉身就跑回家了,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雙筷子、一條紅繩和一把香,生哥還在那里說著什麼,看到他女乃女乃手里的東西之後,突然就開始哭了,大哭,還在地上打滾,怎麼拉都不行!

生哥的女乃女乃直接把香點著,插在了地上,然後念念有詞地說著什麼,把紅繩子纏到了筷子上以後,就對著躺在地上喊叫的生哥吼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打你,掰斷你!你走不走……」

「啪!」生哥的女乃女乃直接就把筷子掰斷了,一直喊叫的生哥立即就沒事了,問他,他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還想听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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