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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是要講義氣的

粗略地看了一下,上面一章里有不少錯別字,前面的章節里也有不少錯別字,這不是我故意的,而且,我也不想去改,我不敢,每一次我總是能沉思著寫下一章文字,但是,我從不敢仔細去看,忍不住那樣的劇痛,真的。

在上面我寫下了我那麼多那麼多的心疼,但是,其實並不是十一不好,只是我,當時我把十一想象的太美好了我容不下她身上有一點的瑕疵,當然,我也知道,天地尚且不全,何況一個十一呢,我更是。

最讓我心疼的,是我知道了十一曾經談過戀愛,我疼啊,我一直以來就固執地以為美好如十一,她是不會輕易地去把她的愛給誰的,我更是不敢甚至是不配得到,可是,哎,我是凡夫俗子,她不是閉月羞花,就這樣吧。

再讓我心疼一點的,就是十一曾和鉤子在一起吧,我,鉤子是我的朋友,十一曾跟他在一起,我就絕不能再去找十一訴說什麼,絕不能,因為,我跟鉤子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我就是這樣認為的。

這兩件事加在一起,我就困惑起來了,就找不到出路了,我還能怎麼辦呢,沒有了十一的以後,我還有什麼意思,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

接下來,我就開始放縱自己了,發狠地發呆,發狠地抽煙,發狠地大笑不止,我只能做這些事,在那些日子里,我做的最多的兩件事就是去通宵,和喝酒。

在小孩跟我說了這番話的沒幾天,我就叫上軍去喝酒了,只有我們兩個,當時,鉤子和我好像要走的更近一些,但是,我沒有叫鉤子,我怕從他口中听到十一哪怕是一個字。

晚上,放學以後,我非要拉著軍去喝酒,軍開始是不同意他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平時玩歸玩但從不做出格的事比如說去通宵去喝酒,但是他看我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就陪著我去了。

護城河東面的這座橋上,我讓軍先坐下自己去點菜了,菜還沒有上來我就拿來了酒,那時候天還很熱的我拿來的是啤酒,到這個時候軍也不扭捏什麼了打開酒給我倒上自己也倒上,我說喝,軍就陪著我喝了,我給軍倒上給自己倒上再說喝,軍也陪著我喝了,軍給我倒上給他自己倒上我說喝,軍還陪著我喝了,倒上第四杯酒的時候,軍就伸手攔住了我。

「老牛,喝酒歸喝酒,但也沒有這個喝法類,你這是有什麼事吧,給我說說吧,說出來痛快。」其實不用軍看就算是一個陌生人來看也能看的出來我那一臉的愁眉苦臉是絕對的有事,軍不說話就陪我喝了三杯,已經很不錯了。

「沒事,我就是想喝酒了,恩,那你先停會,我先喝一杯!」說著,我就端起一杯酒喝下去了,我們哪兒的啤酒都是大瓶的一瓶能倒四杯子吧,我一口氣就喝完了一瓶,眼就紅了,我喝酒上臉很快,據說,這跟酒精在人的身體里傳播的速度和一個人毛細血管的分布有關,但跟能不能喝酒能喝多少酒沒有關系。

我打開第二瓶酒,給自己倒上,軍有些冷淡地看著我又喝下了一杯,才沉聲勸道︰「老牛,你這家伙就是這樣,平時想的事情挺多,但從來不給誰說,總是自己憋著,你不說,我也沒法跟你說了!」

「我,」當時,我可能是我心情太爛喝的太急這瓶酒剛下去人就有點犯暈了,但心里是特別的清醒特別的疼,如果是換做任何一個女生我都能跟軍說說,但她是十一曾經跟鉤子在一起過的十一,我能說什麼呢,我認為自己那麼思念十一就已經是錯了,我還能把這件事告訴軍嗎不能了,這樣我就不夠朋友了,所以,我只是緩緩地說道︰「軍,今天是我把你拉出來喝酒的,這件事,我是應該給你說一下,可是,我真的不能跟你說,真的不能說,你就陪我喝就行了。」

「也行,不過,你得少喝點,我還得回去睡覺呢!」軍的話听著還行,但他臉色的神色有些不對了,當時,我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軍啊,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老牛對你怎麼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你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就算我不跟你說有什麼事你就陪我喝點酒又怎麼了,你是我的朋友嗎?!

那時,我們差不多是九點四十放學,十一點才關門,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可以在外面轉轉,我拉軍出來喝酒之前就對他說了,我們喝完酒就會宿舍睡覺他才同意跟我來的,當我們喝酒的時候,軍在提到這個事的時候,我也有些生氣,回去睡覺比我這個如此傷心的朋友還重要嗎?就算是我這樣借酒消愁不對,你就不能陪陪我嗎?就算是你再自律,你就不能為我這個朋友破例一次嗎,到底是我不夠朋友了,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拿我當朋友啊,朋友這個事,有這麼輕嗎?!

「行,你不喝就看著我喝點吧,一會咱們就走,絕對不會耽誤你睡覺的。」我的話音也有些沉了,軍好像也覺得他有些過分了,就端起酒杯來,說了一句,來吧,我陪你喝一個,我說好,我們倆又喝了一個。

菜上來了,軍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始吃菜,還招呼了我一聲,老牛你別光喝也吃點菜干喝不行,說完他就開始吃菜了也不看我,當時,我也不知道是從心里生氣了還是酒精在作怪,也不理會軍了,端起酒杯來又喝了一杯。

軍繼續吃菜,我就繼續喝著,喝著喝著就受不了了,也開始吃菜,也不知道軍看我這樣喝下去不行還是他根本就不願意跟我喝了,之後他只是低頭吃菜也不喝酒,我就自己喝,等我獨自喝到第四瓶的時候,軍又說了一句︰「老牛,你也喝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好!」我立即就說了一聲起身去付錢了之後就在路口等著軍,軍又吃了幾口菜把筷子一扔才朝我走了過來,他當時的神情讓我更生氣,他不僅沒有為我如此的傷心而說什麼還有點看不慣我借酒消愁的這個德行,一路無話地就跟著我往回走。

「你回去睡覺吧,我去通宵了。」我是越走越生氣,走到學校大門口的時候,我有些賭氣似的對軍說了一句,轉身就往回走想去通宵,你不是要回去睡覺嗎,我去通宵,不打擾你了。

「老牛,你去通啥宵啊,你都喝成這樣了,走到哪兒也是睡覺,還是跟我回去吧,明天上午還有課呢,別去了。」軍總算是耐心地勸慰了我一句,但沒上來拉我,可能,他認為我們兩個的關系,還不到他來拉我的份上吧。

我猶豫了一陣,就又轉身走回來了,他說的不錯我這樣去了也就是睡覺(我一喝酒多一點就得睡覺),而且,從他的這句話里,我還听的出來,他是把我當朋友勸的,那就回去吧。

我跟著軍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宿舍里,宿舍里的人大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鉤子一看我這樣樣子軍身上也有酒味,臉色和語氣就不對了︰「老牛,軍,你們倆真行啊,喝酒去也不喊著我!?!」那時,我跟鉤子的關系算是最好的了,這次去喝酒我沒有叫他而叫了軍,是有些反常,鉤子很不理解,他也有些生氣,在他心里可能我比軍更重要一些吧,他是在埋怨我。

「我也是臨時想到去喝酒的,拉著軍就去了,恩,當時也沒看到你,就沒來叫你。」听鉤子這麼一說,我也有些愧疚了,不管我對十一怎麼樣他跟十一怎麼樣,但我們兩個人還是好朋友的,無論如何,我都是該叫上他的。

「哎呀,真是沒話說拉,老牛,我覺得你這回是真不夠意思。」雖然這句話有些玩笑的味道,但其中的意思是真的,鉤子可能是覺得我真不夠意思了,我更加愧疚地望著鉤子,沒有說什麼,我不能說。

就在軍、鉤子、我三個人站在這里的時候,那個很煩人的幾乎一個寢室的人都煩他的高一被我整過一次的男生從外面走過來了,走到我們三個人面前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因為我們三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而我又沒有讓路的意思。

「老牛,你喝酒了,喝了多些啊,看你的臉都紅了,呵呵!讓我過去一下吧?!」就叫他萌的吧,雖然我高一的時候整過他一次但他卻沒有報復我不至于他也不敢,自從我跟軍鉤子誰的在一起之後,他對我們幾個總是挺客氣的,對我更是客氣,有時候,我們在寢室里說話時,他也會突然插進來笑著跟我們聊,很是諂媚,但我們都很煩他,有時候也欺負他一下但不過分。

我正憋著一肚子火呢看到他之後就想把火撒在他的身上,故意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讓路,心想你要是回瞪我或者是說一句什麼難听的話,我就揍你,我雖然沒怎麼揍過人但揍你還是沒問題的,我這個人雖然愛玩但從沒這樣欺負過誰,但你實在是太他媽的讓我煩了,我還沒有這麼煩過一個人,你就是該挨揍!

軍和鉤子大概也看出來我眼神中的意思了,都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們也想揍萌的,尤其是軍,不知道他和我跟萌的認識的挺早也最煩他,他是最想走萌的的。

「老牛,你讓我過去一下吧,我去拿臉盆?!」萌的也看出我的神情不對了,他的臉色也變了一下,但沒有敢發作,幾乎是陪笑著跟我說了一句。

這樣的話,我就沒辦法不讓開了動了兩步,萌的低著頭從我們三個人中間走過,去床底下拿了他的臉盆,又走了回來,微笑著從我們三個人中間走了出去,這個過程中,我們三個人一直在看著他,但我,已經不想揍他了,自己算個什麼啊,憑什麼能揍人家?!

萌的從我眼前走過去一刻以後,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想吐的勁就上來了,幾步就跨出了宿舍想去下面的廁所里面吐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回身吐在了寢室門口的角落里,萌的正好在哪里洗漱,連忙躲開了,但沒敢說什麼。

吐了兩次以後,萌的說你等著我去給你那拖把,你弄弄吧,這時,我就听到了宿舍里面鉤子和軍的對話,听的讓我十分的寒心,軍,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啊,我吐酒你不來看看就算了,怎麼還能說風涼話呢!?

「老牛這家伙喝了多少啊?怎麼吐成這樣了?軍,你喝了多少啊,怎麼一點事也沒有啊?」鉤子問。

「沒喝多少,老牛也就喝了三瓶多,誰知道他怎麼吐成這個樣子了?!」軍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兩個人誰也沒有出來看看我的意思,鉤子有些生氣我可以理解,軍你怎麼也得出來看看我吧,你,還說是我的朋友,怎麼連看的不看我一眼呢?連剛才我要揍的萌的還給我拿來了拖把,你怎麼能連出來都不出來呢,還在那里說風涼話?我們是朋友嗎?你知不知道,朋友是要講義氣的!???

「鉤子,你幫我把矬子(盛垃圾的簸箕)拿過來吧,我收拾一下這里。」我對著鉤子喊了一聲,卻沒有看軍一眼,鉤子把矬子拿了過來要幫我收拾一下,我自己弄的,鉤子,還是我的朋友,軍,還是嗎?

我獨自弄完了之後,就躺到床上去睡覺了,軍和宿舍里的其他人像往常一樣聊天,沒有一點在乎我的意思,我的心,涼了,我曾以為我交到了朋友,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果真,在這里,除了小烏,我就沒有朋友了,更沒有兄弟可言,有的話,也只有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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