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穆嫄道了一聲謝，拉著穆 洙走過去。
「坐下吃。」秦老大將方才那幾個乞丐坐過的小凳子擺放在兩人的面前，看那動作也不粗魯，倒像是很細心的人。
難道他的粗魯，只針對他的「兄弟伙」們嗎。
穆嫄和穆 洙不動聲色的坐下吃烤豬肉，兩人分享了半只豬腿，待她們吃飽之後，秦老大才允許了其它的人來吃。
而他則退在一邊，喝著清酒。
「老大，留一個肘子給你吧。」有人說。
「你他|媽的吃吧，這麼多話。」秦老大邊喝酒邊說。
大家就不再吱聲了。
十幾個人吃一只小野豬肯定是不夠的，但是他們的老大都沒有吃，這些人也不好意思把野豬瓜分干淨，仍是給秦老大留了一只肘子。
秦老大看著給他留的肘子，沉著臉說︰「都他|媽的變娘們了，這麼小的豬都吃不完。」
「老大，這不是給你留的嗎，我們哪能真的吃干淨，不想著你。」
「就是，老大處處想著我們，我們也不能太忘恩負義呀。」
「操|蛋。」秦老大順手拍了一個人的腦袋，爾後將一袋金幣拋給就近的一個人說，「二流，進城去買點吃的和酒，一個個的餓著肚子，傳到別人耳朵里，還以為秦爺我養不起你們了。」
「好的，我去買幾只烤雞回來吃。」二流抱著錢袋子跑得飛快，也不管雨下得那麼大。
秦老大拿起肘子，大口大口的咬，邊咬邊說︰「女乃|女乃的，一個個客氣得跟啥似的，結果還不是要我破費請客。」
「呵呵，吃老大幾只烤雞，還不至于把老大吃不窮。」
秦老大順手將骨頭扔向那人說道︰「媽|的，都成乞丐了還不窮？」
大家全都笑起來了。
秦老大看向靜默不語的穆嫄和穆 洙，語氣又突的溫柔了下來說︰「兩個小妹妹，你們真的吃飽了？」
「飽了。」穆嫄靜答。
秦老大啃著肘子，滿嘴是油，但並不讓人覺得邋遢，反而讓人覺得有性格。
他像拉家常似的和兩人說話︰「你們兩個小姑娘呀，怎麼跑到荒山野嶺來玩？今天若不是遇上我秦照，你們倆人的清白可就難保了。」
「我們正要感謝秦老大出手相助。」穆嫄客氣的說，雖然剛才那五個人根本就是廢材一樣的存在，秦照不出現，她自也能解決。
秦照擺擺手說︰「謝就不必了，是個有良知的人，都會出手相助的。媽|的，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以弱欺小，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一生都變成乞丐了，還不多積點德。」
秦老大滿口粗魯的語言，但卻並不招人討厭，反而覺得他真性情。那麼跟著他混的這幫兄弟，品性應該也不壞。
說話這空檔，其余的人已經圍坐在火堆旁烤被雨淋濕的衣服，並與穆嫄和 洙絮絮的說著話。
大家的性格都很開朗，比較相投，所以很快，穆嫄便和這群乞丐打成了一片，言談舉止都放開了去，小廟里不時揚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