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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昨日一樣,天色驟變下起了蒙蒙細雨。

陸見舟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撐著傘越來越近,眼眶都有些濕潤了︰「詩」

自從下午見過她的態度,陸見舟就一直不安,這不同于之前每一次一點雞毛蒜皮的小吵吵鬧。年詩生氣,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是真的放下這段感情了。

明明前一秒還愛得那麼深,那人怎麼能說變臉就變臉呢?

年詩一手撐傘,一手抱住了她由于饑寒交迫甚至有些瑟瑟發抖的身體,在她耳邊有些誘/惑又曖昧地問著︰「陸見舟,你還喜歡我嗎?」

「我我」這樣的情況之下,陸見舟還是沒能說出年詩想听的字眼。

她好像是放棄了,幫她把濕答答的雜亂劉海修整了一下,又說道︰「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喜歡我怎麼可能對誰都那麼好,就只知道凶我。嫁給你那麼久,我也曾經愚蠢地試圖感化你,可是我失敗了,我們兩人果然是不合適的。」

「我」陸見舟好像只會說這個字了,或者說後面再要說的話也被年詩雨點般纏/綿的吻給悉數吞了個干淨。

纏綿的細雨里,年詩的蔥白如玉的手在她胸前游走了一番,最終落在腰間,取下了她別在那里的軍令牌,偷偷給藏好了︰「雨要下大了,別著涼了,你哥哥已經被送去陸府了,再不快點就打草驚蛇了。」

「你」陸見舟這才知道年詩已經瞞天過海,將陸見翼給帶了出來,只是自己還渾然不覺,「那你呢」

「我不會有事的。」年詩把傘把按到她手里,踩出一條水路,陸見舟卻把她抓回了傘下。

「對不起」她低著頭,那張不可一世桀驁不馴的臉被沾濕的劉海遮住看不到低沉的表情,像個認錯的小孩,只知道緊緊抓住她,她的直覺告訴她,如果放年詩就這樣走掉,她可能真的就回不來了,「再最後原諒我一次好嗎」

脆弱的油紙傘根本擋不住傾盆大雨的肆虐,

深夜的囚牢淹沒在狂風驟雨里,守門的士兵也昏昏欲睡沒有注意到遙遠的這里。

年詩將陸見舟按在牆上,吻開了她已經緊緊貼在胸前的外衣,舌忝/舐起她沾著雨水的肌膚,再往下,舌尖貪婪地旋轉于那朵初開的蓓/蕾。

「 ——」陸見舟被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弄得身體一軟,差點倒了下去,倒吸一口涼氣,「別——在這里?」

可是年詩的另一只手也肆無忌憚地伸了進去,將她的腰帶也悉數揭開,越來越密集地撫/弄起她越來越敏/感的地帶

罷了

當北風舞起年詩的妖/嬈的發絲,陸見舟終于還是抵制不住誘/惑模索到她忘情的臉龐,公開場合的刺/激,懷中第一次那樣主動的愛人,讓陸見舟沉寂在內心許久的情緒被喚醒。

像一只發情的野獸,比雷電更驟烈地,侵佔了她的每一寸所有

「我喜歡你的我好喜歡你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從何時開始,竟這樣喜歡你了」陸見舟說著,猴急難耐地將她的衣服撕開,反身將她抵在牆上,從上至下表達著自己的愛意(不能寫的太明顯!你們懂的~)

這樣劇烈的吻到了後來也變成了有些殘酷的噬/咬,陸見舟埋在年詩胸前,一只手支撐著她已經癱軟的蠻/腰,另一只手捧著她的臉問道︰「詩你喜歡我嗎?你也喜歡我嗎?」

年詩沒有回答,只是用力地含住她的鎖骨,與這種羞/恥又激動的情感做著無謂的爭斗︰「你放開我放開我」(作者有話說︰讓我來!)

「跟以前一樣,說你喜歡我啊?」陸見舟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高漲的熱情變成苦惱,再進化成了不甘,「詩,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的」

她看出來了?

年詩被理智喚回來,將陸見舟推開,故作矜持地嘆道︰「我沒有什麼瞞著你的,都什麼時候了,你快去辦正事吧。不然被發現劫獄就逃不掉了。」

「你不跟我一起走嗎?」陸見舟低低地說,眼色里也有了些陰霾,「你果真還是不肯原諒我是嗎?」

「是的,我不肯原諒你,陸見舟,你只會跟我說對不起,我要告訴你,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能換來沒關系的!我不會再喜歡你了,請你帶上你的那些自私,冷漠,無知,冷血,殘酷,徹底滾出我的世界吧!不要再回來了!永遠不要再」

陸見舟也學會了年詩的壞心眼,強硬地將她拉了回來,不顧那人的掙扎,平日里溫和的眼底也像燃起了熊熊火焰。

「你以為你逃的掉嗎?」一個佔有欲極強的吻過後,陸見舟再去野蠻地撕/裂她已經不能遮體的絲綢衣服,「不要再騙自己了,你的身體明明在告訴我,你還是愛我的。」

「混蛋,你放開,你要做什麼」年詩那點三腳貓怎的抵得過常年習武的陸見舟,只是這人平時裝成一幅溫潤如玉無公害的兔斯基模樣,沒想到背地里還有這麼無恥的一面,「你悶騷吁——」

年詩閉攏的雙/腿被強硬地分開,本來在腰際游走的手不知何時也伸到了那里,每一次進攻都讓她的身體為之一顫,就要滑落下去

可是陸見舟就是不肯輕易放過她。

沒有技巧毫無章法,卻總能讓她最完美地綻放。

被欲擒故縱玩弄指掌之間,很想苦苦求繞卻死咬著下唇逼自己不能出聲。

——陸見舟,給我,我要你……

年詩記得自己是沒有把這話說出來的,可是陸見舟卻像是听到了,終于在她泛濫成災升入雲端的那一秒送了進去

兩人合二為一,年詩沒有料到會那樣疼痛,停在陸見舟肩胛骨處的櫻/唇也是無意識重重咬了下去

「哎——呦——」所以年詩的初/夜被這樣隨便地掠奪走之後,撕心裂肺叫出來的竟然是陸見舟。

雖然是叫,但是也沒有離開,就這樣放任她咬著。

她一定也很痛吧如果這樣可以為她承擔一些,也未嘗不可。

陸見舟這樣想著,泛起了一點小甜蜜,也是溫柔地再次朝年詩的臉吻了過去

可是年詩錯開了。

再看向她的時候,已經是跟下午如出一轍的嘲諷表情,陸見舟被看得心慌,可是卻沒能說出話來,雨水灌進她微張的口里,在她被沖刷成原來樣子好看的素顏輪廓上流淌著像一條悲傷的小溪。

「你還是這樣讓人著迷。」年詩笑著看著她,擺在她胸/口上的手熟練地捏了幾把,「看見你這樣痴情,我都不忍心把你甩了,或許留著做情/人還是可以的」

陸見舟像被當頭淋下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悸動。感覺不到一絲愉/悅。

「還是不要了,有時候覺得你挺招煩的」修長的手指臨摹著她俊俏的眉眼,話語里卻不再有溫柔的字眼,「怎麼這樣看著我?陸見舟,你還不明白嗎?我在玩你呢!」

陸見舟還是瞪大了眼楮,下一秒,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她已經被年詩用力一推,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濺起一片撲通浪花。

等到她意識到年詩是真的不要她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就這樣包裹了她。

「不要走」陸見舟在年詩穿衣服的時候再次故技重施從背後抱住了她,將她環在懷里,許是真的淋地感冒了,頭腦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許多片段也像之前每次睡夢中一樣從四面八方的黑夜里咆哮著圍堵著她,「我不能沒有你」

「陸見舟,你醒醒吧!你現在知道我當初的心情了?可是我早在你一聲不吭走掉,一次一次無理取鬧之後,對你失去耐心了,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的,現在明白已經太晚了,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年詩掙開那個癱軟無力的懷抱,沒有打算再回頭,「我們兩個已經結束了,今晚來找你也只是為了偷你的軍令牌助我大業順便一洗前恥而已,你哥哥我也放了,從此我們各不相欠。你走你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

沒有等到回答,年詩攥緊了令牌,撿起了散落一地的衣服,終是沒有再去看她,消失在盤沱大雨之中

哪怕她選擇最後看一眼,就會看見跌入夢魘的陸見舟,如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一樣超生不得

她想起來了,

全部想起了了。

十歲以前的那些過往

原來最可怕的不是梨秀煙血濺三尺的畫面,而是十歲那年差點被冤死在荒無一人的行宮。

小小的身板匍匐著前進,終于抓到了那個雄厚影子的褲腳:「秋大俠我這樣,詩就沒事了吧」

「是啊」褲腳的主人蹲下來,由著天黑,讓人看不清那張臉上恐怖的訊息,「小朋友,你年紀輕輕的就學著人家為情所困,我怎麼可能不成全你?臨終之前可還有什麼願望我能為你實現的?」

「不要跟詩提這件事」陸見舟苟延殘喘,卻還是吃力地開口,「別讓她知道」

泛著寒光的匕首貼著傷痕累累的背部比劃了幾下,陸見舟不可置信地看著下手的人,而秋瑛珞卻失去了耐心︰「她當然不會知道,像你們這種絆腳石,都是她成王敗寇路上的障礙,而除掉你們,就是我義不容辭的任務。」

「你你什麼意思?」顧不得疼痛,陸見舟還是不可置信地質問道。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居然真的相信什麼斷想草,老實告訴你吧,年詩根本沒有病,只是被我下的藥控制了。」破爛的衣服被新鮮的血液染紅,陸見舟疼得打滾,這才借著月色看見秋瑛珞滿臉的殺意,「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拔出來的劍並沒有落下,秋瑛珞發現了什麼東西,頗為意外︰「你還是個女娃?真是有趣。算你走運還是不幸呢,我從來不殺女子。不過在這行宮獨自一人孤身死去,倒真的不如我一刀切下去痛快呢。」

視線里最後一點明亮的光線終于也滅去了

陸見舟以為自己就那樣死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陸農奴好不容易翻身做主攻了

又被年郡主狠狠踐踏了一番-

討厭她的人看丫被秋大蝦分分鐘削地還滿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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