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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夫來看了,也只說是營養不良,開了幾劑中藥,年詩熬好了端回來,陸見舟已經咳嗽著起身了。

年詩趕緊用一個枕頭給她墊著背,再吹涼了一勺藥,給她送過去。

陸見舟乖乖含在嘴里,年詩看她嘴唇都有些發干,眼楮里又要掉出淚來,陸見舟只好揮了揮手︰「我沒事了,已經好多了。」

「你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呢,你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想獨活了。」年詩撫模著她的臉頰,說出的卻是決絕的話。

陸見舟卻是牽扯出一絲苦笑,然後小心地問道︰「年詩你是不是其實早就知道了,我是陸見舟」

年詩知道也瞞不下去了,兩個人似乎確實應該好好談談這件事了︰「當初嫁過來也只是有這個懷疑,真的確信了還是你寫下休書與我同眠那晚,悄悄做了點最後的確認」

「你」陸見舟臉上一紅,有些惱羞成怒,「你對我做了甚麼?」

「還能做什麼」年詩望天吹口哨,「只是沒想到你真的那麼小模了好久才感覺出來是真的有」

「你」陸見舟想罵人了,怎得耍流氓還有理了,可是看她表情可愛,也是氣不出來,「你既然那麼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為什麼還還不跟我說,還還那樣對我,弄的我每天都提心吊膽,還故意惹你生氣,這樣作弄我很好玩麼?」

年詩的表情分明說著這本來就很好玩,可還是笑道︰「我是認真的。」

「你我都是女子,怎得認真的」陸見舟說完,已經是掀了被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也玩夠了吧,我是不會交出我哥來的,要殺要剮隨你便了!」

「我要你哥做什麼?」年詩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你此話可當真?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你要做什麼?」陸見舟看她一步步逼近,節節後退,直接把背靠在了牆上,抱著膝蓋警覺地看著含笑湊過來的年詩放大的臉。

「你」伸出去想要阻止的手被另一只柔荑輕柔地摁下,陸見舟未說完的話也被自己有些羞恥的動情嚶嚀淹沒,只覺得毫無反抗之力地被那人撬開了防衛,再一點點長驅直入

「再說話我就咬你舌頭!」年詩充滿誘惑地吐了吐舌頭,將陸見舟多余的警告悉數壓抑

生澀的唇舌糾纏在一起,越來越意亂情迷,整個世界都旋轉了起來

——她原來是知道的,她知道我是女的,知道我是陸見舟,情到深處一往而不顧的從來也是的也是作為女子的我,不是什麼陸見翼。

飛蛾撲火海枯石爛,不顧我所有的為難,也從未想過放棄

卿已如此無所畏懼,我亦憑什麼再退縮?

陸見舟回應著,本來揪著床單的手也反過去握住年詩侵略的肩膀,再一用力,主動攻了過去,吞噬屬于她的每一寸甘甜

這一刻什麼都不去想,什麼倫理,什麼世俗,什麼性別,什麼陸見翼,什麼靳傾沁,什麼栗姬

想的就只有,想把這個如此深愛自己不管不顧的女子,狠狠揉進彼此的身體里

(總裁文亂入︰年詩捏起陸見舟的下巴,嘴角一股玩味邪魅的笑︰你這個迷人的小妖精~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兒啊!听說你病了所以」陸夫人撞開門,就看了這一幕

臉色瞬間被驚地煞白︰「你們在做什麼!」

深吻的陸見舟如被當頭棒喝,把年詩往枕頭上一推,自己則往後狠狠撞上去,磕上了床板︰「唉喲媽呀」

「表哥跟表嫂感情真好」靳傾沁由衷地說道,「只是表哥身體才好就這樣會不會太急了?果然情到深處情不自禁麼」

「我我沒有」陸見舟此地無銀三百兩,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卻不知道如何解釋。

而陸夫人已經怒不可遏了︰「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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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跟詩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陸見舟忙于解釋,陸夫人卻怎麼也不相信。

因為畢竟她看到的時候,是陸見舟要去推人家年詩︰「你這樣做,有想過後果麼,要是年詩知道你是女兒身,會多恨你!」

陸見舟弱弱地說︰「詩她已經知道孩兒的真實身份了。」

陸夫人听得這話,更是驚駭︰「你告訴她了?怎得你也跟你那哥哥一樣沒出息,美色當前這麼快就被俘獲了?」

「不是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麼知道的」陸見舟矢口否認道,「而且她知道了孩兒的女子身份,好像也不介意」

「簡直是胡鬧!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女的怎得還會心甘情願嫁給一個女子?」陸夫人看來是真的生氣,「要我看那個年詩就是不簡單,你喜歡誰都可以,不要喜歡他們皇家的!你這就忘了,我們陸家被他們皇家的爭斗害成什麼樣了?!」

「詩不會那樣的」陸見舟知道陸夫人說的是陸見翼和汾浽的事情,確實是無辜把自家卷進去了,也難免有些成見。可還是急于為年詩開月兌道。

「好呀你,開始學會幫她說話了?以前我說往東你都從來不敢往南西北的!陸見舟,你說,要是我跟年詩掉到水里,你先救誰??」陸夫人揪起陸見舟的耳朵罵道。

「娘,輕點孩兒的游泳不還是您教的麼」

「所以你就是要救那個狐狸精了?」

「什麼狐狸精啊,娘你不要這麼幼稚好嘛」

「我不管!反正你就要給我休了那個年詩,否則就不要叫我娘!」

「娘」

「我說了不要叫我娘!」

「媽呀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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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夫人的yin威之下,陸見舟那晚當前被鎖在了書房。

門鎖松動了一下,陸見舟巴巴地望過去,卻看見進來送粥的是靳傾沁︰「今兒個怎麼是你來?常歡呢?」

「是夫人要我來的,說讓我開導開導你。」靳傾沁將桂圓枸杞粥放到案上,陸見舟卻沒有胃口的樣子。

只舌忝了一口,陸見舟便厭惡地說道︰「枸杞味還是那樣難咽。」

「你不是最喜歡枸杞嗎?」靳傾沁有些意外地道,「還說這是你與見舟最不像雙胞胎的地方,所以我才讓廚房熬的。」

陸見舟一驚,復又端起忍著反胃喝掉幾口,道︰「許是軍中呆久了,我給忘了。」

人的喜好怎麼可能會因為習性而忘呢,靳傾沁有些懷疑,但又找不到疑點,想給她把粥換了,卻看見桌子上翻開的赫然是一本《虯髯客》。

「你不是喜歡看言情麼?怎得最近迷上武俠了?」靳傾沁順手拿起那本書,上面有些熟悉的潦草字跡,墨汁還沒干,似乎是新填上去的。

靳傾沁是認得陸見翼的字跡的,因為他時常會拿自己的字畫去別人面前得瑟,而陸見舟和靳傾沁就是首席受害者。

陸見翼是書生,自詡文化人,所以書法講究端正整齊,並不像現在這樣瀟灑桀驁。

「我隨便看看」陸見舟不覺有何不妥,只是敷衍道,「傾沁,你幫我問下我娘,什麼時候才可以放我出去?明日我還得進宮給二皇子授課呢!」

靳傾沁沉思了一陣,並沒有回答陸見舟的話,而是放下了那本書,道︰「你這次回來,越來越像見舟了,我都快分不出你們。」

陸見舟心中一驚,不知她是看到了什麼貓膩,試探道︰「怎麼可能,我與見舟除了外貌還有哪里相像了,你定然是太想她了才會這樣說的。」

「是嗎?」靳傾沁攪拌著清粥,若有所思。

「你怎得還是放不下見舟麼?」陸見舟見她這樣,也問道,「都已經這麼久了,且不說見舟已死,光是說你們兩個都是女子,在一起都有悖倫理啊。」

「倫理不就是所謂的正經人寫出來的悖論麼,兩人若是真心相愛,束縛人的教條又算得了什麼?」靳傾沁語出驚人,著實讓陸見舟嚇了一跳。

起初只是當她年紀小性格頑皮,現在卻感覺是沒有讀書人的那種迂腐,反而追求自由奔放。

「你這樣想,不代表見舟也這樣想。」陸見舟還是規勸道,「所以你還是放棄吧,我是她她親哥哥,肯定知道她的想法的,她只把你當妹妹看。」

「那麼陸見舟,她喜歡的是女子還是男子?」靳傾沁直視陸見舟,直白地詢問道。

陸見舟有些不敢看她的眼楮,模了模鼻子,看著天花板道︰「我又不是她,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

——怎得我演技這麼拙劣?靳傾沁也看出來了麼?

對的,靳傾沁看出來了,「陸見翼」跟陸見舟,撒謊的表現都一模一樣。

「如果她喜歡的是男子,我就放棄,若是女子,豈不是證明我還有機會?」靳傾沁端起已經涼掉的粥,道,「我去給你換一碗熱乎的紫薯薏仁來。」

「不用麻煩了」陸見舟的話沒有傳到靳傾沁的耳朵里,那人已經踩著小碎步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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