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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見舟平日里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許多事情都是自作主張,現在發現姜還是老的辣,也慌了︰「那現在怎麼辦?我跟皇上承認我其實是陸見舟還來得及嗎?」

陸夫人搖搖頭︰「皇上本來就對見翼的死懷疑,但是因為你爹主動告老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你橫插一杠,堯王爺不日後肯定也會舊事重提說起賜婚之事,再說你交代不通為什麼要假扮哥哥,前後變化太快會讓天下人恥笑,到時候定你個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陸見舟畢竟還是個十七歲的少女,一听後果這麼嚴重,手心都冒出了冷汗︰「那可怎麼辦才好?要是露出馬腳來被有心人看了去,我豈不是連累了陸府上下?」

陸夫人也是沉思︰「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記著一言一行都要模仿你哥,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你爹再辭了官,我們再去見翼的藏身之處,遠離這渾濁的官場中心,一家人其樂融融,不問世事」

這樣的日子,如果不是自己意氣用事,本該已經成真了的。

想到這里,陸見舟忍不住又是一陣自責。

陸夫人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正要安慰幾句,常歡又敲門道︰「陸夫人,老爺讓我帶話來,說是今日早朝,堯王爺真以「沖喜」為由,讓皇上下旨指婚了,還說要快些備齊彩禮,讓少爺節哀順變。」

「動作這麼快……」陸夫人都有些汗顏了。

「怎麼辦?娘,我是女孩啊,我可不要娶妻!」陸見舟拽住陸夫人死活不肯放手,「哥哥在哪里,你快叫他回來!」

那個年詩,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很明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自己根本斗不過的狠角色。

陸夫人哭笑不得︰「你開始假扮你哥的時候不是底氣很足的麼?怎麼這麼快就慫了?你哥哥被我藏的很隱蔽,一時半會也出不來。我給你找了些江湖朋友幫忙,那些都是之前暗中保護你哥哥的人士,對他很了解的。你這幾日就跟著他們學模仿你哥哥,等到那個年詩嫁過來,就想辦法休了她,但是不能得罪堯王爺,到時候他沒有面子,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處處跟皇上作對留你爹在京了。說不定還會助我們一臂之力。」

「不行那個年詩太厲害了,她不休我就萬幸了!」小白兔陸見舟想起年詩那狐狸精,還是很害怕,「你還是把哥哥弄出來吧!我躲著!娶誰都可以,只要不是她就可以!」

有理由相信,第一次見面就強吻的年詩,成親的話會不會當晚就直接把自己給月兌光了ooxx,這樣就暴露女性身份了。再說她是哥哥喜歡的人,怎麼說自己去娶她都太不像話了。

「哼,我就知道你們果然見過面的。」陸夫人嗤之以鼻,「三年前送別大會上說的那個什麼鵲橋會,就是你假扮你哥哥去的吧?我當然也知道那個郡主很有城府,照著你哥那樣,不被牽著鼻子走才怪,所以才更要你來。話說回來事情弄成這樣怪誰呢?你不是很喜歡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麼?現在恭喜你,成功了。」

陸見舟第一次發現自己娘親竟然這樣月復黑,連親女兒都算計!

就知道自己吃這一套吧!!

你們這些大灰狼

淚奔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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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之日定在七月七。

陸見舟已經完全扮作了文弱書生的模樣,就連陸望都被蒙在了鼓里——陸夫人知道他迂腐正值,所以騙他藏起來的是陸見舟。

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有些病態的新郎官就這樣贏取了天下第一美人。

掀開那紅蓋頭,三年未見,她似乎出落地更加水靈,褪去了之前的青澀,多了一份少女的純真。

只是那眸子里攝人心魄的魔力和渾身上下散發的不可一世的氣質,卻只多不少。

而年詩看著她的目光,卻藏了更多陸見舟不懂的深情。

明明只有三年不見,年詩卻覺得面前站著的人讓她捉模不透。

本來以為,陸見舟跟陸見翼,就算長的一模一樣,她年詩也有一眼辨認的本事的。

可是,或許是那個半真半假的消息確實讓自己膽怯,而且三年前最後終于潛入將軍府,確實只看到了一個空房間,再然後便是狠心的三年杳無音信。

她的眉眼濃密了些,少了一份女子的柔美,鼻翼的線條也像是毛筆勾勒出來的,皮膚也黑了很多,透露出男性特有的英武?

陸見舟被打量地不自在,以為自己的準備了好幾個時辰的妝容這樣輕易就被看出來了,但是出于也訓練了那麼久,表面並沒有表現出來,走近了一步,孔武有力地摟住年詩的臂膀,感覺那人身體的柔弱,又是一陣心馳︰「詩,見翼不負凱旋之約,終于娶到你了!」

年詩的心,在真實地听到那個名字之後,終于還是涼了半截,她別過臉去不再看她,而是側目專注地發現了她的手。

手背光滑細膩,如女子般縴弱,但是手心,拇指與無名指交界的月復地,卻磨去了一層皮。

那是一雙握兵器的手。

「見」

那個名字恍惚就要被她充滿期待的銀鈴樂語囈語出來了,陸見舟卻心虛地發現了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收回了那雙手,自嘲地笑了笑︰「這雙手三年前本還只是用來彈琴,到了戰場,就算有見舟護著,還是不得不獨當一面,去模冰冷的刀箭了。」

這樣一來,年詩浮起來的希望,又狠狠降落下來。

陸見舟看她表情哀傷,雖不知道為何,但畢竟雖然非自己的本意,還是得替哥哥討她開心,遂掀開了一旁琴桌上的古箏,一邊拿出別在腰間的碧綠長簫儒雅地坐下道︰「詩,三年前那首《長亭外》一直縈繞我耳邊,見翼常常對月飲酒,只待有一日可以與你共奏一曲,恰逢洞房花燭夜,不如你我夫妻和弦,對酒當歌?」

沒想到年詩卻好像並無太有興趣,直接拒絕了她的邀約︰「不了,今晚已經很累了,彈奏的時間多的是,改日再彈也無妨。」

——陸見舟不通音律,陸見翼卻是赫赫有名的笛簫公子。這一點年詩在明白不過

陸見舟踫了一鼻子灰,卻又松了一口氣——雖然近日確實有在這方面補課,可是音痴什麼的果然還是吹不出哥哥的水平,如果不是借著哥哥軍營中的夢話忽悠了幾下,恐怕還真瞞不過年詩!

這下年詩主動說休息了,陸見舟掩飾著心中的狂喜,還是說了一句︰「嗯嗯,詩所言極是,你我來日方長」

一口氣吹滅了燭火,陸見舟和衣躺在了背過身去不再理她的年詩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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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郡主的丫鬟錦繡錦依一大早便來敲門。

陸見舟好睡懶覺,又偏偏睡眠淺,就這樣被活活吵醒,頂著一頭亂發起床氣不知道往那里發。

錦繡錦依看姑爺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憤怒地打開門,心中暗笑是不是打擾了兩位的好事。

可是兩人走了進來,卻發現郡主已經沐浴完畢在鏡子前面梳妝打扮,床頭的嫁衣擺放的整整齊齊,新郎身上的新郎服卻紋絲未動,頓時覺得很奇怪。

再一看床單上,竟是沒有預想的落紅的痕跡,不禁有些奇怪。

對視一眼,再去看姑爺,已經對著敞開的大門伸了個懶腰,再回身過來,以閉眼模式飄回來繞開兩人,抱著枕頭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郡馬爺,郡馬爺,您怎麼又躺下了,快起來梳洗,要給夫人敬茶請安啦!」錦繡錦依姑爺不急太監急。

可是那人迷迷糊糊,哪里還听得進話去

年詩這邊已經起身,往床的方向望了一望,輕斂眉頭,喚道︰「不要打攪他了,我一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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