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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檔服飾店,波文帶著攸枷推門而入,里面的工作人員早已畢恭畢敬的站在兩邊鞠著躬,齊聲喊著,「歡迎大小姐光臨」。

一個中年男人鞠完躬急忙迎了上來,「大小姐,我是菲爾德家族的專用裁縫,請問大小姐喜歡什麼品位的衣服呢」?

攸枷還沒開口,波文搶話的說,「現做吧」。

「好的少爺,這邊請」。

貴賓間,老裁縫給攸枷量著尺寸,波文就隨營業員挑選著最新的款式,老裁縫微笑的開口,「大小姐,我從來沒有看見波文少爺像現在這樣笑過,想必你一定給少爺帶來了很多快樂吧」。

攸枷以微笑作答,望向了波文,只見他指指點點的,猶如自己是老板。

老裁縫又道,「我有兩個孩子,他們都不喜歡裁縫,我想讓孩子世襲,那樣不光能得到榮耀,生活也會有一個很好的保障,但看見老爺這麼逼迫少爺,我改變了決定,孩子有自己的人生,父母是不能操控的,老爺已經鄙棄我們,雇佣了其他的裁縫,我正為自己的決定不知所措時,少爺拿錢給我開了這麼一家服飾店,現在我的孩子有了自己的事業,對裁縫也產生了興趣,我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我很感謝少爺」。

「我知道哥哥很善良」,攸枷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所以大小姐,無論你跟少爺是不是一個母親所生,我都很支持少爺的決定,這樣再現笑容的少爺才能帶動菲爾德家族走向光明」。

這時波文拿了幾個樣款走了過來,添添減減不停的讓攸枷試換,就像把她當玩具一樣的擺弄著。

接著去菲爾德家族的珠寶店,菲爾德家族的鞋店,菲爾德家族的花店,菲爾德家族的寵物店,…………最後是菲爾德家族的餐廳。

波文輕聲的問著,「累嗎?走了一天」。

「不累」,攸枷微笑的看著哥哥,她覺得這趟巴黎之旅真是來對了,認識了哥哥的另一面。

「在想什麼」?

「在想哥哥好偉大,如果不是哥哥慷慨解囊,現在的菲爾德家族會是什麼模樣」。

「一盤散沙吧,他們都是被父親遺棄的人,這些家僕為菲爾德家族奉獻了一輩子,我這麼做也是應該的」。

「哥哥」,攸枷握上了波文的手,「我為你感到驕傲,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各種知識,絕對不會丟哥哥的臉」。

「攸枷」,波文模上了妹妹的頭,「不用勉強自己,哥哥不在乎那些東西,我只想看見你快快樂樂的就夠了」,想攸枷的家教也稱贊她上進、好學,這讓波文也覺得很安心,只是有些心疼妹妹,十四歲本該是懵懂的年齡,可攸枷卻太懂事了。

「我也是,只想哥哥開心,只想看見哥哥的笑容」。

「好了,不說話了,快吃飯吧」,下個月就是親王的宴會,波文還是有些心有余悸,他多希望事情能夠圓滿的解決,望著胃口很好的妹妹,波文也甩去了一地的陰霾,心情愉悅的吃起了晚餐。

正埋首看書的攸枷接到了短信,她微笑的拿起了手機,‘想見你的母親嗎?她在我手上,如果想見她就在我生日那天回城堡吧,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要對任何人說,特別是你的哥哥,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母親了,菲爾德•奧斯頓子爵’。

攸枷的臉色頓時如土灰,「爸爸,他把媽媽怎麼了」?攸枷一下慌了神,她該怎麼辦?

攸枷的第一反應是告訴哥哥,可是如果讓波文知道,她的母親會沒命的,第二反應是告訴愛瑪,她是保鏢,還是世襲保鏢,她一定能救出媽媽,可是愛瑪知道了,不就等于哥哥知道了嗎,第三0反應還是告訴哥哥,跟哥哥商量,看怎麼把母親救出來,可是如果拯救失敗,害母親丟掉性命,難道她去警察局告父親不成?那畢竟是她的親生爸爸呀!

攸枷左思右想,坐在椅子上的她猶如一尊石像,連波文的腳步聲都沒有听見,直到波文撫上她的肩膀,攸枷才受驚的「啊」了一聲。

「怎麼了?看你的臉色很蒼白」,波文捧起了攸枷的臉,看她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哥哥,……我沒什麼」,攸枷驚慌失措的說著。

「是累了嗎?叫你不要這麼用功讀書的」。

「可能是有點累了吧,哥哥才到嗎」?

「是啊」,波文蹲了下來,模上了攸枷的額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在想什麼想這麼入神」。

「哥哥,爸爸快過生日了吧」。

波文一下皺起了眉頭,「怎麼?想給爸爸過生日」。

「恩,我可以回巴黎嗎」?

「攸枷,現在還不是時候,你把這份心意藏在心中就好了」。

「哥哥,我想見爸爸」。

「你剛剛想事情想這麼入神,就是在想這個嗎」?

「是啊,哥哥可以成全我嗎」?

良久,波文才再次開口,「你很想去嗎」?

「恩」。

「那我帶你回巴黎」。

「謝謝哥哥」,攸枷一直警戒,手機就在桌上,如果波文翻看她的手機那該怎麼辦?好在波文沒有翻看她手機的習慣,「哥哥,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可以」,波文體恤的離開了書房,攸枷急忙把短信刪除,到底該怎麼做,等見到父親再決定吧。

城堡里。

「攸枷,你只能呆在房間里不能出來,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

「恩,這就夠了,哥哥,生日禮物交給爸爸了嗎」?

「給了」,想之前將禮物放在父親的桌上,父親也沒看一眼,現在不知道禮物是否已經回歸垃圾桶,波文微微捏起了拳頭,瞬間轉換出溫和的笑容,「今天來了很多重要的客人,我不能陪你,等宴會一結束我就上來找你」。

「哥哥去忙吧,我會乖乖呆在房間里的」。

「小攸枷真乖」,波文模了模攸枷的頭,打開了房門,關上房門對愛瑪說道,「保護好攸枷,我感覺有事要發生」。

「好的,少爺」,波文離去,愛瑪緊守著大門。

門口有愛瑪守著,樓上樓下有數名世襲保鏢守著,應該是萬無一失了,父親即使想殺她,也不會在城堡里動手,來沒有問題,關鍵是回去,回去的路上很可能會發生些事。

波文想了想自己的緊密安排,想了想攸枷從進入城堡那天起,他對妹妹的保護,父親的保鏢在攸枷跟母親踫頭那天被攸枷甩掉,就再也沒有在南特出現過,父親會就此收手嗎?

不會,波文肯定著,那父親什麼時候派人暗殺呢?在妹妹的身份被公布之前,在親王的宴會之前,妹妹都處于極度危險的狀態,即使攸枷是私生女的身份被大昭天下,攸枷也僅是月兌離了短暫的危機,在事態平息之後父親還是會起殺心。

父親始終想把攸枷除去,波文的心里一再暗沉,他對妹妹的保護應該是一輩子的責任,在父親離開人世之前,他都要盡全力的保護妹妹,波文捏緊了拳頭,這才往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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