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也就是兩天後,林韓明和葉裴因工作原因回到了台灣。
而高山則開始尋找音樂老師,而且最好能一次找三個,一個教葉游龍,一個教林瑞雨,再找一個教自己。找老師哪里好?當然是山東藍翔技校……所以說啊,電視廣告害死人。
他打算去申城音樂學院看看,即便放暑假,也總會有幾個老師在校的。公司離學院很近,走幾步路就到了。
高山進了辦公大樓,找到了招生辦,進了辦公室就看到位女老師,長發微卷,上身穿著純黑小西服,是一件及膝的黑色套裙,腿上穿著肉色絲襪,腳下一雙黑色高跟鞋更顯高挑,保守估計能有一米七五,他只看了個背影就感到相當驚艷。
「有事?」
她正背對著高山,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看著樓外的街道,那里是新開業的傳奇娛樂唱片。待她听到有人進屋便轉身回頭,她一回頭,高山也看到了她的正臉,鼻若懸膽,唇紅齒白,膚若凝脂,但卻長了一雙男人該有的劍眉星目,給一種雷厲風行女強人的感覺。
石晚秋今天心情不太好,她老媽昨天又往家里帶女人過夜了,是的,女人,她老媽是音樂學院鋼琴系的教授,但她也是個同性戀,她這個女兒不是親生的,雖然互相感情都很好,但就是有一點,老媽總往家里帶女人過夜這點讓她很受不了。而且有時候帶的還是她學生,她總勸自己的母親,搞就搞了,不要搞自己的學生嘛,傳出去影響太壞了,但她老媽那個老不修居然笑嘻嘻地說︰「師生戀才刺激呢!我建議你以後也找個自己的學生當男朋友。」
這給她氣的,立刻就摔門離家跑回學校住來了。恰巧今天負責招生的老師家里有事,讓她代替半天,石晚秋就答應了,正當她閑的沒事在看風景的時候,卻發現對面新開了家唱片公司,正仔細觀看呢,高山就進來了。
高山雖然覺著這位老師很驚艷,但也沒有失禮,很有禮貌地問道︰「您是這的老師吧?我是還沒報到的大一新生,我想給自己和我兩個朋友在咱音樂學院這找幾個家教。」
「……」石晚秋忽然想到正好自己老媽閑的沒事,不如給她找倆個學生,讓老媽教學生去,省的她精力旺盛總找女人,她打定主意便開口問道︰「都想學什麼?」
「我那兩個朋友的話。一個是完全沒有音樂基礎,想學通俗和貝斯。」
通俗就是指流行唱法。高山打算和林瑞雨葉游龍兩人組成一個樂隊,沒事的時候帶著她們去自家的酒吧唱一唱,找找舞台的感覺。
「另一個有點音樂基礎,想學通俗和架子鼓。」
葉游龍雖然是音樂系的學生,但主修小提琴。對流行樂隊里的樂器並不了解。
「我自己鋼琴技術一般,然後還想學貝斯和架子鼓,再學學通俗。」
高山感覺自己的身體各方面大大提高,鋼琴也要進修一番。貝斯和架子鼓則是技多不壓身。學通俗是因為他現在的唱歌水平只能算一般般,還可以提升。
「還挺多。」石晚秋皺了皺眉,自己就是教通俗的老師,教個架子鼓和貝斯也沒問題,他那兩個朋友自己就可以教,鋼琴的話就讓老媽教就行,但老媽好歹是個教授,就怕他出的費用太低。
「暑假期間,一天八小時,每天四百,教授級別乘以二。」在1999年這個價應該算比較高的了,但高山現在也不差錢啊。
石晚秋听到這價在心里點頭,便道︰「我就是教通俗唱法的老師,教架子鼓和貝斯也沒問題。」
高山露出笑容︰「那太好了。」他還以為自己得找一段時間呢,畢竟又要教通俗,既要能教樂器的老師不好找,搞不好還得請好幾個老師,沒想到直接就踫上個全能的。
「不過鋼琴我教不了,但我母親是鋼琴系教授,一會兒我帶你去見見她,看她能不能教你。」石晚秋雖然想讓自己老媽忙起來,但也沒法逼她當家教啊,她要不想教,自己也沒轍。
高山笑道︰「我還以為要等開學才找得到既能教通俗,又能教樂器的老師呢,沒想到遇見您了。」
石晚秋語氣平淡︰「很巧,今天我也是替人代班,不然你也踫不到我。」
……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馬上就到了中午,原來的招生老師就回來了,是個中年女人,進屋見到石晚秋連忙道謝。
「晚秋老師,謝謝你啊,我事辦完了。還好今天你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石晚秋對著她點了點頭︰「沒事,我也是閑著,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那個女老師進來之後又看到了高山,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眼神驚奇不已的問道︰「這是你男朋友?有點小吧?」
高山听到這話差點沒笑出來,心道︰你還挺有眼光。
石晚秋輕笑著否認道︰「呵,不是,是來請我當家教的。」
那個女老師听到目瞪口呆,高聲喊道︰「哦?!請你當家教?」
石晚秋看到她這麼驚訝,便皺起眉頭,臉色不愉︰「恩,是的。」
女老師見狀連忙道歉︰「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點失態了。」說完話又滿是同情的看了高山一眼。
這一眼把高山看得一頭霧水,按下心頭的疑惑,又看已經午飯時間,便對石晚秋說道︰「晚秋老師,已經是中午了,我先請您去吃飯吧,然後咱再去您家看石教授也不遲。」在剛才和石晚秋閑聊的時候高山得知她母親的名字;石韞(yundi),比較生僻的字眼。
「好。」石晚秋點了點頭,這學生還挺懂事,不錯!
那個女老師听到高山說到石教授,表情更驚訝了,于是對高山問道︰「不好意思,我打擾一下,這位同學,不知道你找石教授做什麼?」
高山道︰「我想讓石教授給我輔導一下鋼琴。」
「哦∼∼∼」女老師拉了個長音,又點頭表示明白了。
石晚秋沒理那個女老師,似乎想快點離開這里︰「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恩,走吧。」高山雖然心里疑惑,但是還和石晚秋離開了辦公室。
「呵呵,祝你好運∼∼」
兩人離開辦公室,走了能有十米遠,耳力驚人的高山就听到那個女老師低聲笑著說了這樣一句話。心里「咯 」一下子,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怎麼回事這是?」
「找個家教怎麼還有種靈異的感覺?」
……
兩人出了學院大門,高山沒帶著石晚秋進飯店,因為他忽然想起公司里似乎還有兩個沒吃飯呢,干脆把她倆也帶上在外面吃一頓,正好也見見自己給她們找的老師。于是便帶著石晚秋就走向了傳奇娛樂唱片公司。
石晚秋看著高山帶她來到唱片公司門口,疑惑道︰「上這來干嘛?不是說吃飯麼?」
「晚秋老師,剛才沒跟您說清楚。是這樣的,這家唱片公司是我開的。」
「我說的那兩個朋友呢,也是我簽約的歌手。」
高山領著石晚秋邊往公司里走,邊對石晚秋解釋。
「剛開始我怕您不信,就沒對您全說,誒,您不會怪我吧?」「可以理解。」石晚秋沒在意,覺著這可能是個喜歡音樂的富家子弟,雖然看著成熟得體,為人也很謙遜,但開唱片公司還是有點胡鬧了,孩子父母也真是拿錢不當錢啊。
「公司初創,條件簡陋,您別見怪啊。」
「一共就倆簽約歌手的,其中一個還對音樂一竅不通。」
「員工只有一個司機,事事都要我來干。」
「半個月前讓獵頭公司給我找的管理人員到現在還沒信呢!」
高山說道這,回頭看了一眼石晚秋,隨口問道︰「您是音樂學院的老師。認不認識這方面的人才?」
石晚秋遲疑道︰「……不認識。」本來她里有些蠢蠢欲動,想毛遂自薦,又考慮到他的年齡,暗暗搖頭。
高山也沒在意︰「哦。」
高山帶著她走到會客室,然後說道︰「我去叫下那兩位,她倆也沒吃飯,您在這坐會兒。」
他快步跑到三樓兩女的房間,敲響房門。
「咚咚咚。」
「帶你倆見見給你們找的老師,順便再吃個飯。」
「來啦。」林瑞雨穿著睡衣跑過來開門。
兩個女孩的房間有一百多平,三室一廳。功能齊全,空調、電視、電腦都有,在高山敲門的時候她們正閑著沒事看電視呢。
「換身衣服準備和老師出去吃飯。」
「哦。」林瑞雨走進自己的臥室換衣服去了。
葉游龍坐在沙發上,隨口問道︰「男的還是女的?」。
高山坐到她身旁,撇了她一眼︰「女的,而且長得比你們漂亮。」
葉游龍笑道︰「呵呵,我敢斷定你要這麼下去會單身一輩子。」
林瑞雨在臥室內大聲道︰「就是,就是,在女人面前夸別人漂亮就是要單身一輩子!」
高山听到兩人說這話,無所謂地聳肩。忽然想起mp3里的一首歌,于是直接開口唱道︰
「我想我會一直孤單
這一輩子都這麼孤單
……」
他離開後,石晚秋便在樓內閑逛,看了看各樓層空蕩蕩的房間,心里也越來越失望,看來這個高山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就開了個唱片公司啊,真是當過家家玩呢?!正這樣想著呢。忽然听到樓上似乎是高山在唱歌,便疑惑地上樓走到了兩女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