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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閑雲卜」打賞,在此叩謝!)

約書翰腳一震,地面頓時如水波一樣,所有白骨手紛紛破碎,黑霧一下散開了,他剛露出得意之色,王啟年手已出現一桿槍,哈迪爾之槍,黑色流光在槍表面流走不停,看著他,臉上露出嘲笑,一甩手,槍已出手,鎖定約書翰。

轟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面前出現了一個大坑,約書翰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嘴角溢出了鮮血,站在大坑之,他居然沒有死,手劍已破損,劍上光華頓失。

安德莉亞和阿爾弗雷德听到巨大的爆炸聲,安德莉亞一轉馬頭,被阿爾弗雷德一把攔住︰「不要過去,你過去只會添亂,听王先生的話,到集合地點等他。「

阿爾弗雷德卻忍不住往那邊一看,在夜色,人影綽約,火光飄忽,隱隱似看到王啟年似乎站立在那里,手劍綻發著光華,心放下心來,安德莉亞也看到,才回轉馬頭,向著集合地點而去。

約書翰的臉色終于變了,他才進階大騎士,本以為憑借自己的武勇,能在最後關頭挽回敗局,士兵發生營嘯怕什麼,就他一個人,已足夠擋住今晚偷襲的人,說不定能轉敗為勝。誰知居然被王啟年一擊之下,身邊出現這麼大的一個坑,要不是劍氣護體,早就連影都不見了。

約書翰一縱身,發現自己勉強從坑上來,就算騎士也是輕而異舉,但他卻很勉強。王啟年看他出來,舉起手劍,他也舉起手劍,眼楮之透過一股慘烈的從容︰「來吧!」

王啟年看著他,目光之露出一絲贊賞,將劍紛紛平胸舉起,神情肅穆,緩緩地說︰「你很了不起,可惜我不希望有你這樣的敵人,我來送你最後一程。」

約書翰已身重傷,渾身如裂,也緩緩舉起大劍,劍上又一次綻放出光華,像生命在燃燒,這是他最後的一擊。

王啟年身形一動,手劍光大亮,整個人化作一道光虹,向前撲去,約書翰卻沒有移動位置,將手劍迎著光虹而上,他不得不節省體力,以便全部用于那一劍,在最後一瞬間,整個人綻放出璀璨的光華,手劍更是璀璨奪目。

這是他生命最後一劍,卻不能對王啟年有傷害,王啟年光虹一斂,已破入他的的身體,劍氣爆發,光華一下黯淡下去,王啟年抽劍,他並沒有倒下,只是失去了生命。

王啟年嘆了口氣,向他的尸身鞠了一躬,回身看了一下戰場,戰場之,已是徹底散了,士兵們哭喊著,紛紛四散逃命,而自己所帶的人,已經殺入人多的地方,到處是尸體,但絕大多數都是敵方的士兵,眼前已經沒有人,估計再有一會,他們就會到集合地。

王啟年回過身,頭也不回走了,他走的方向卻不是集合地點。

安德莉亞還有歌特等人已在集合地點,人回來的差不多了,這次夜襲敵營,戰果非常輝煌,一千五百多的敵軍,幾乎一觸就潰,敵人不知道他們來了多少人,更多是互相踐踏而形成的營嘯,大勢一成,敗局已定,他們只是穿過了敵營,他們記住王啟年的話,以最快速度殺穿過去,其余的不用問。

王啟年知道在十幾里外,還有一支敵軍,人數雖然少于諾曼底伯爵,但王啟年知道對方更難啃,因為他們的將領是波拿巴,戒備森嚴。

安德莉亞剛到集合地點不久,火把沖天,向幾條火龍一樣急奔而來,即使這樣,依然前後軍之間,形成一定的陣勢,整整齊齊,遠遠的望去,就知道不可輕侮,在他們的後方,羅賓見此,也命令全軍進發,打出了火把,相隔數里,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進行夜戰,羅賓自听到爆炸聲,心已明白,應該是王啟年他們的手腳,但他們只有區區二百人,故此他干脆也亮出了猙獰的面貌,壓迫波拿巴不能救援諾曼底伯爵。

波拿巴的軍隊進退有度,在數里外通過,並沒有理會安德莉亞他們,他現在任務不是戰斗,而是全軍以退。

到了諾曼底伯爵殘破的營寨,波拿巴嘆了一口氣,他在爆炸聲一起時,已知道諾曼底遇襲,但他不能全力相救,因為他知道羅賓肯定在某處藏著,正等待時機,隨時給他以致命的一擊,他整理好隊伍,以確保就是在偷襲情況下也能反擊,為此他丟棄了所在的炮,果然,身後也亮起了火把。

他望了一問身後的火把︰「不要理他們,全軍趕往諾曼底伯爵的營寨!」

在他們趕到之時,營寨依然有火光,不過已是寂靜無聲,波拿巴看到尸橫遍地,這個結局在他的意料之,他和士兵們臉色陰沉,放眼望去,隱約之間,有個高大的身影矗立著,難道還有人活著。

他縱馬向前,身邊騎士也一擁而上,在火把的映照下,他和騎士們叫了起來︰「約書翰!」

但沒有回答,一個騎士上前,過了一會,說︰「約書翰已經戰亡!」

波拿巴下了馬,摘下鎧甲的頭盔,深深一躬,騎士們也紛紛下馬,向他表示敬意。

「帶上他的尸身,我們走!」波拿巴冷聲地說到。

安德莉亞焦急等待,一個士兵騎馬過來,行了一個軍禮,把一封信交給了她,她滿疑惑的打開,借助火把,一看之下,臉色煞白︰「不行!他怎麼能不負責任得一走了之。」

身邊騎士已全部到位,這一戰亡二十八人,傷十五人,一百多名騎士,雖然全部是扈從騎士和低階騎士,但在王啟年的帶領下,取得令人震驚的戰果,可以說,這一次諾曼底伯爵元氣大喪,數年內不要想再進攻羅賓。

就在安德莉亞大喊之時,羅賓已帶著大隊趕了上來,塞西莉亞奇怪看著安德莉亞︰「什麼事?怎麼不見啟年先生?」

「他是個大壞蛋,已經偷偷地溜走了。」安德莉亞聲音帶著哭腔。

羅賓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嘆了一口氣︰「我們留不住他,他有自己的追求。」

「我妹妹都不能挽住他的心,下次見到他,一定要他好看!」塞西莉亞咬牙切齒的說。

「不要,姐!」安德莉亞喊了起來。

「傻丫頭,你還小,不要多想。」塞西莉亞憐惜地說到。

此時,有騎士遞給了羅賓一封信,羅賓一看,卻是王啟年留下的,信件看完後,嘆了一口氣,說到︰「收兵!」

王啟年一路向西,他知道安德莉亞的心思,他是沒有任何想法,自從他成了巫妖,男女之間的愛情就與他無關,與其卷入其,害人害己,不如趁早月兌身,讓時間平息這一切。

王啟年不知道的是,他不僅惹上安德莉亞,還有一個人對他魂牽夢繞,這個人就是緹娜,緹娜自己知道自身的情況,雖對王啟年有愛慕之情,卻不敢表露。

里昂納多夫婦十分疼愛這個義女,看到女兒雖然苦練不已,但又心事重重,知道她的心思,對她說︰「緹娜,你的心事我們知道。」

「我沒有什麼心事。」緹娜忙不疊的否認。

「不要否認了,你是否想啟年先生?」

「沒有,我沒有想他。」緹娜面帶緊張地說,「義父,不要開玩笑了!他已經走了,我…」

「沒有事的,我的女兒,多少人想娶,都不可能,你要是喜歡他,我知道他去了那里,不要怕,我來做主。」

緹娜嬌羞地低下頭。

王啟年十幾日來,不斷回想起他與約書翰的戰斗,約書翰不像拉斐爾,他不過是臨陣突破,比起拉斐爾相距不知里許,反而更見其實質,他現在明白了,原來劍意是怎麼一回事,雖說不是他自身練出劍意,但也了解得七七八八,劍意是精神力的一種具體體現,給人以精神上無比壓力,與練劍者的性格有關。

這等于給他開了一扇窗戶,通往更深層次的劍術之路,西方劍術很直接,正因為其直接,殺傷力不可小覷,王啟年前世沒有接觸過劍術,最初的劍術僅僅是從小說得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現在知道了,對是對的,但人體速度有極限,而真正的劍術,是完全符合人的生理結構,甚至出現看起來,以慢打快的效果,劍不過是人體臂膀的延長。

王啟年進入了黑森林地區,等他進入其,翻越了幾道山,才明白過來,自己是無意闖入黑森林。

這一片地區延綿七百里,山深林密,其多一種黑針松,人如果無意進入,十有八就出不去了,過了黑森林,只有三百多里,就到了海邊,一般人都避開黑森林,寧可多花費四五個月的時間繞路,也不願從黑森林通過。

但王啟年已經進入,因為看到了一匹獨角獸,才想起來,這種魔獸與其說魔獸,不如說神獸,據說只有純潔的處女才能一親芳澤。

王啟年看到獨角獸,獨角獸也看到了王啟年,王啟年是一只巫妖,可以說天生與這種生物犯沖,王啟年剛要避開,獨角獸頭頂的獨角已經雷光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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