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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黃雀在後!

「你我都差不多的了。給我化元草,其他三株歸你,我立刻就走,否則我們都不要走了,一起玉石俱焚吧。」

紅衣修士在第一波的沖撞中,就受了重傷。考慮到兩人都傷的不清,在加上遺落之地的凶險,所以他決定先撤。來日方長,免得被別人埋伏了。

高個子修士的藥效還有一會兒,所以也並不急著回答,即便紅衣修士正在吞服丹藥。高個子修士輕輕的拍動自己的衣服,雖然那只能算是碎布了。

「是地煞宗的吧,瑤月宗的男弟子比你俊美多了。而且你法術駁雜,應該不是五行宗,那些瘋子偏要分靈根修行。如果是幾萬年前,五行宗確實獨霸秦國。」

高個子修士輕輕一笑,毫不介意時間的流逝,繼續轉移話題︰「不過,現在那群白痴,固守己見、冥頑不靈,這片天地已經不適合了他們了,卻死死支撐著。所以我猜你是地煞宗,而且你又沒有靈獸,不然我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所以,你一定是地煞宗的那群像瘋子、白痴一樣的養尸派系的人。那麼,喚出你那具尸體吧,否則你走不掉的。」

高個子修士,一邊在說一邊注意這紅衣修士。當說到養尸時,紅衣修士的眼楮微不可查一跳。

話音未落,高個子修士迅速的沖向紅衣修士,這就意味著談判失敗,所以必有一方要倒下。可是,從剛剛紅衣修士的表情來看,那具尸體顯然不在他附近。

所以,最大的障礙已經消失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紅衣修士也是一愣,顯然沒有料到高個子修士這麼快就沖過來了。現在唯一的中品飛劍還卡在高個子修士的身體中。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防御類的靈器已經被毀壞了。

紅衣修士一邊逃向遠方,一邊控制著飛劍不斷的攪動,丹藥已經不管了,只要是藥,就猛吞。高個子修士原本快速的沖過去,但是飛劍的不斷攪動,讓那出傷口越來越大,鮮血不斷的涌出,法相之術雖然強悍,但不是無敵的。

在加上本來的重傷被激血丹生生的壓制住了,現在在飛劍的不斷攪動、突進的情況下,那小半柱香的藥效正在急速的消散著,也許紅衣修士還沒有死,高個子修士先血盡人亡了。

這不是高個子修士想要的結果,竟然機遇來了,那麼就算是拼命也要守護它,並且擁有它,任何與他搶的,都是他的敵人。

高個子修士決定,以加速藥效流逝的速度為代價,來換取瞬間的爆發。一口精血被他噴了出來。在如此的情況下,再消耗一口精血,可以說高個子修士還剩不多的生機了。

高個子修士的速度迅速的提高了,紅衣修士竭盡全力的催動著飛劍。此時,被紅衣修士祭煉的尸體不再身邊,唯一可以攻擊的只有那柄中品飛劍了。雖然卡在了高個子修士肉身里,但這也是他的一個契機。只要穿過肉,刺穿心髒,那麼所有的都是他的了。

搏命時刻,兩人的潛能都被激發出來了。

最終,在高個子修士付出背後碗口大的洞口後,終于追上了紅衣修士。一個沒有防御的修士,對上一個練過法相之術的修士。結果就是被打爆了,就在飛劍要觸踫到心髒的那瞬間,紅衣修士慘死。

「呼」「呼」

高個子修士半跪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就在紅衣修士死去的瞬間,極遠方的某個地方的泥土突然松動了,最終一只蒼白的手從泥土中探了出來,而後一個裹著紅色長衫的修士從里面爬出來。

只見這長衫修士看著紅衣修士隕落的地方,憤怒道︰「該死!若非我把全身的修為都轉移到這句養尸上,主身怎麼可能隕落!」

長衫修士雖然憤怒,但並沒有飛過去,而是向著更深處飛去。

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高個子修士又迅速的向著冰水魚碎尸的地方跑去。或者說,是跌跌撞撞的半跑過去的。

就在高個子修士快要靠近那處鮮血橫流的地方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高個子修士後方傳了過來。

「師兄,何必那麼急呀,先養傷要緊,可別留下後遺癥啊!」

若是其他人僅僅听到這句話,在加上話里面所透露出來的真心關切,估計都要被這師兄弟給感動了︰果然是好師兄弟啊。

可是,在張燃的視角看來,那個突然出現的修士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嘴上還在說關心高個子修士的話,但是臉上滿是怨毒之意,而且動作也一點不慢。

不錯,站起來的正是先前偷襲高個子修士未成而被殺死的瘦子,瘦子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其實,紅衣修士出現的那刻,他已經發現了。因為瘦子就是看著紅衣修士從荒原出現的,這是一個契機!

那兩條冰水魚王倒是一個非常出人意料的驚喜,因為它們的偷襲直接削弱了高個子修士的大半戰力。雖然紅衣修士的出現,卻引出了短暫的處于巔峰的高個子修士,但這也直接除掉了最大的隱患,高個子修士的終極底牌——激血丹。

激血丹是某次賣丹藥時候意外打劫所得,但是高個子修士卻在一次熟睡中當作夢話說了出來。這正是瘦子裝死的最大原因——消耗掉高個子修士的激血丹。

否則,一旦高個子修士在關鍵時刻來一顆激血丹。那麼,瘦子就真的成為已經沒有余溫的尸體了。

瘦子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一柄寒光閃閃的飛劍便射向了高個子修士。嘴角卻是掛著冷笑︰「一株化元草,嘿嘿,抵得上你的一條命了。」

高個子修士先前也是怪異,瘦子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殺了,所以他一直提防這瘦子的「復活」,也留下了一些後手。但是現在,激血丹的藥效所剩不多了。或許,就在下一步就會消失,那時高個子修士就是砧板上的肉了,任瘦子宰割了。

所以,在飛劍射向他的那刻,高個子修士背後有一種被刺的感覺,殺機太盛了。于是,高個子修士毫不猶豫的跳進了那處血流遍地的碎尸地。

而那柄飛劍被他險而又險擦著皮躲過了,就在飛劍準備回頭斬殺高個子修士時。一個方圓數米的血色光罩出現,擋住了那柄飛劍。

高個子修士見此後,略微的松了一口氣︰還好僥幸的躲過去了,有了這個防護罩一炷香內應該安全了,至于剩下的,伺機行動吧。

看著高個子修士躲進了那個血色光罩,飛劍沒有立到戰功,但是瘦子毫不意外的聳了聳肩,很是不屑的說道︰「這就是你剛剛在那冰水魚尸體處一直走動的原因吧。果然,你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寓意深刻的,心思縝密的家伙啊。是不是啊,趙狂?你說,我到底稱你田山還是趙狂呢?」

「作為練氣九層最差的修士。但是,由于敢拼斗狠,竟然讓你僥幸的坑殺了一位受傷的築基初期的修士。也因此機緣巧合的進階築基成功了。不過,你的資質太差了,連法相之術也修行不下去了吧。」

瘦子邊說邊圍繞著血色光罩走動著,話鋒一轉。

「不過,在這樣的絕境下,竟然還藏著一大殺器呢!讓我猜猜。這個法陣應該需要大量的血肉吧。嗯,不錯,攻守皆可嘛!」

瘦子站在外面,靜靜的盯這高個子修士,一言不發。

半響,高個子修士還是沒有忍住。

「好吧,作為宗內進來的不多的築基期修士,你就稱我趙狂吧,還是原來的名字舒服點。」說著,趙狂在臉上模索了一陣,然後在張燃驚訝的目光下,撕下了一張帶著血的面具。

倒是瘦子雖然吃驚,但多少還是猜到了一些。在瘦子平淡的目光下,趙狂顯得有些失落,于是自顧自道︰「就是這張面具,讓我殺了田山。也是這張面具,讓我躲過了金丹期修士的神識查探。我只要那株化元草,另外三株潛冰草,以及這張面具,我給你。」

「石千,怎麼樣,考慮一下吧。如果你進攻我,那麼我或許會死,但是你肯定也會受重傷的。而這個遺落之地,每一處都是風險極高的,剛剛的場景你也看到了。」

趙狂指著紅衣修士的尸體道︰「如果你受傷的話,恐怕還沒有來得及恢復完全,就會被其他的妖獸甚至是修士察覺到。到時候,你的下場,還要我說嗎?」

趙狂知道,現在對于他而言,抓緊時間恢復靈力那簡直就是扯淡。如今,激血丹的藥效已經過了,全身沒有一絲法力,也只有靠這個臨時的自動攻防的陣法來苟延殘喘了。

石千看著眼前蒼白的趙狂,突然笑了。

「呵呵,真是個笑話啊,我拿了其他草藥和那個面具又能如何。一日進階不了築基期就多一分生存的危機。再說了,就算我收了那些東西離開這里。以你現在的情況,還能動嗎?面對剩下的兩個月,你能活的下來嗎?」

石千最終選擇坐在地上,無比愜意的看著趙極。突然咆哮道︰「你當我是傻子,還是你本身就是一個傻子啊,讓你活著回到宗宗,又豈能有我的活路。更何況,你剛剛差點真的殺了我。」

石千輕輕的撫模著先前被洞穿的小月復,此時哪有洞口,只有衣服上有一塊碗大的洞。

「果然啊,你這件法衣還帶了迷幻的效果。而且,在落霞谷你給我那瓶丹藥的時候,應該已經對我施行了幻術,在加上法衣的幻術效果,竟然把那個地煞宗的修士都騙過了。」

趙狂此時也不由的感嘆石千的謀算,絕對不比當初的自己差。大概是進階築基期後有了松懈了,輸了一招啊。

「現在你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了。而且我看你那面具在這麼劇烈的戰斗中都沒有損壞嘛,想來不會輕易破損吧?」

趙狂一陣冷哼,憤恨道︰「大言不慚,那面具就是金丹期修士出手也沒有絲毫損壞。只要你放了我,那麼它就屬于你了。」

「哈哈,好!好!好!忘了告訴你一點。其實我剛剛的飛劍目的不是刺殺你,而是要在你身上留下一點東西。我猜猜看,以你現在的實力,一張初階火符應該可以炸毀你那顆‘強悍’的心髒了吧!」

「 !」

話音剛落,趙極還沒有想明白,只听一聲巨響。小半響後,趙極就被燒成一堆灰了。當然,那堆灰上多了一個儲物袋還有一張面具。

不過,石千並沒有上前去拿,即使血色光罩的火已經熄滅,而是說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道友,怎麼,還沒有看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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