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馬馳，如果真的找你的麻煩怎麼辦。」山姆趕緊說道︰「咱們還得在戰爭學院平平安安呆到畢業呢！」
何夜曉聳了聳肩膀，隨口應了一聲︰「唔……我這不是跟他道過謙了麼——雖然，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做錯過什麼。」
兩人說著話，踏入了人擠人的食堂，直到看到自己心愛的雞排飯打飯機外面排的那條長長的隊伍，山姆這才轉移了注意力，趕緊打了個招呼，便匆忙去排隊了。
不言慢吞吞跟在何夜曉的身後，低垂著雙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下午要見識到真正的變異人了，山姆激動得不行，甚至連他最愛的雞排飯都剩了三分之一沒有吃完。何夜曉吃掉了整整四籠小籠包，直到最後一口鮮女敕的肉餡被咀嚼完畢，吞下肚子後，她才嘆了口氣，將背往椅背上一靠，攤開四肢，撫模著自己鼓鼓的肚皮。
「下午的時候，據說是兩人一組，進到封閉室里，近距離觀察變異人。好像教官的意思是，兩個人可以互相監督，以免其中一人激怒了變異人，讓對方做出什麼過激行為。」山姆興致勃勃地說著，眼楮閃亮亮充滿了希冀︰「好激動呀，能看到變異人了！我偷偷跟你們說，我有次去教官的辦公室，無意中听到教官說的，那個第三區政府送來幫助教學的變異人，是個初級變異人，據說可以操縱火的能力！」
若不是階級對立，想必山姆現在已經將變異人的照片貼滿了宿舍，變成腦殘粉一樣，一邊星星眼流口水，一邊大喊好酷好帥好有型……
何夜曉失笑，山姆果然還是個少年呢。
「唔，山姆，你听說過superan麼？」何夜曉將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起下巴，問道。
「superan？」山姆的思緒被打斷，他朝何夜曉眨了眨眼，一臉的疑惑。
何夜曉笑了起來︰「嗯，超人。我們那個年代，超人就是個故事中的偶像，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明明是一身壯碩的肌肉，卻穿著s號的藍色緊身衣，緊到連****都塞不進去，只能穿在外面。」何夜曉話還沒說完，就听見身邊原本默默進食的不言，突然無聲地咳嗽了起來——他被嗆到了。
山姆一听，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為什麼？是因為窮嗎？」
何夜曉笑意更深，聳了聳肩︰「應該不是吧。起碼，他還有錢扯一塊好大的紅布當披風披在身後，飛起來的呼啦呼啦的，挺拉風的。」
山姆抓了抓腦袋︰「我對古典文學了解不多，下回有空的時候，我去了解一下這個古怪的英雄好了。」
何夜曉難得有心思開玩笑，她一手托著腮，一手把玩著手里的叉子︰「要知道，在我們那個年代里，可是沒有變異人這一說的。超人可以飛，又擁有無窮的力量，還有透視眼……好多好多跟你一樣的孩子，可都是崇拜他崇拜得不得了呢……」
山姆終于听出了何夜曉話中調侃的意味，他臉上一紅，鼓著腮幫子低下頭去，默默用叉子戳著盤子里的雞排，也不說話。
欺負小孩子什麼的，真是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