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下方眾人的反應一一看在眼里,大長老目光有些陰桀,又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八人,冷聲道︰「諸位,這些叛徒居心叵測,想我青山派待他們不薄,他們卻是這般報恩的,可恨!林明、祁大海、馮輝!你三人分為西、南、東城區城守,平日里宗主將你們當弟兄般看待,卻沒想到……沒想到你們竟都是白眼狼!」
大長老邊說邊用手指著,似是氣急,一時說不出話來,伸出的手慢慢握緊,緩了口氣,又道︰「還有你風書書,哼,宗主視你為己出,你這般年紀便讓你做了內衛統領,可你做了什麼?還有良心否?」
「沒有,我沒有!我本是孤兒,承蒙宗主不棄,我風書書方不至于流浪為乞。宗主又教我武藝,他雖不願我拜師,但我心里早就把他當做了師傅,甚至于……父親,我怎會、怎會背叛!」下方一跪地之人吼道,他年紀不大,二十五、六歲,面容俊逸,只是此刻披頭散發,有些狼狽。
大長老嘿嘿冷笑,頗是戲虐的看著風書書,道︰「哦?你也知道掌門對你恩重如山啊!你沒背叛?那你害怕什麼?」
風書書急道︰「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我不怕死,只是怕……怕宗主信了此事,傷了他的心!」他聲音急切,近乎于嘶吼。
「哈哈哈,說得好,風老弟,說得好!我們是被冤枉的!」說話的是個虎背熊腰的虯須大漢,卻是被縛的南城區城守祁大海。
祁大海似有些神志錯亂,面露瘋狂之色,狠狠地看著大長老,道︰「大長老,先不說我們有沒有背叛,就算是背叛了,你屠我一家老小,良心可安?畜生,你個畜生!」說著,祁大海猛地站起,就要向祭壇之上沖去。他話一出,後面眾人一片嘩然,俱是驚疑。
忽的,自人群中躥出一人來,那人在空中一個翻轉,來到祁大海面前,回身一腳正蹬在祁大海胸前。祁大海身子被縛,又是傷的不輕,挨了這一腳,橫飛出去幾丈遠,摔在人群里。人們躲得快,他便重重摔在了地上,牽扯到傷勢,又是噴出幾口血來。本是嘈雜的人群頓時靜了下來,眾人看了那來人,便認出是北城區城守莫真。
莫真年近半百,身形瘦削,白淨的面皮,顯得精神,他負手而立,冷冷的看著祁大海,道︰「你還不知錯嗎?」祁大海掙扎著站起,面色蒼白,嘴角帶血,可他眼神更是凶狠,道︰「莫大哥,你……不念舊情麼?又或,以前的情義都是虛假?」莫真臉色微是有些不知自然,冷哼聲,道︰「公……大于私。」
祁大海沉默了,身子一軟,癱坐于地,偌大一個漢子,竟似傻了般,那絕望的眼神,可曾喚醒些什麼?
莫真也沉默了,似是有些害怕看到祁大海,他轉過了身,掃了眼林明和馮輝,眼神逐漸暗淡,微嘆口氣,他慢慢向著祭壇上的大長老躬下了身,卻不發一言。
院子突地沉寂了,只剩下嗚咽的風雨聲。眾人衣衫早被打濕了,卻沒人顧得上整理,都看著祭壇上的大長老。
大長老面色陰晴不定,莫真雖片語未言,他卻懂得這一躬之意,只是……已然如此,大局已定了!大長老輕笑聲,和氣的道︰「莫老弟這是作甚,這雨下的更大了,你身體一向不好,就先行回去吧,這里你便不必操心了。」
莫真聞言身子猛地一震,慢慢起身,面色已如死灰,他張了張嘴,卻終是沒說什麼。莫真慢慢回身,這簡單的動作,卻像是抽光了他所有力氣,他本來挺拔的脊背也有些彎了。踏著風雨,莫真逐漸走出了院子,身影漸漸的模糊在了夜色之中。
「大長老。」
一聲冰冷的喊聲打破了沉寂,卻是馮輝,他年紀比林明大些,面容普普通通的,卻有股特殊的冷峻氣質。馮輝瞥眼身旁如是死人般的林明,微嘆口氣,道︰「大長老,二長老叛變,你有書信為證,听霍老哥所言,大概……假不了的。」說到此處,馮輝面色又冷了幾分,頓了下,又道︰「只是我們幾個叛變之事,可有證據?」
大長老聞言不住冷笑,指了下方八人中最左邊的二人,道︰「這不就是嗎?」馮輝有些費力地側身看去,不禁面露疑色。那二人也是被縛跪地,頭發散亂,臉面看不太清,但馮輝卻是肯定並沒見過的。
馮輝疑聲道︰「大長老,在下不甚明白,還望明示。」大長老冷笑道︰「你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二人難道不知麼?」馮輝道︰「確實是不知的。」大長老道︰「哦?馮老弟是在說笑吧。喏,那白衣之人姓張名烈,那黑衣之人叫單文曄,他們俱是竹葉門執事,是你們的接頭人,共謀大事的‘好伙伴’,你說……你會不知?「
馮輝急道︰「我真的不知,還望大長老明鑒,莫要被一些別有用心之人蒙蔽了心。」大長老似有些怒了,喝道︰「你是說我老糊涂嗎?」馮輝道︰「不敢,我只是實話是說罷了。」大長老眼里閃過厲芒,面色漸是平靜,頗有些戲虐的看眼馮輝,又道︰「林老弟,你呢,也是不曾見過嗎?」林明卻像是沒听到,雙眼迷離,看著痴痴呆呆的。
大長老大有深意的看了眼林明,又道︰「風書書,你也是嗎?」風書書急聲道︰「沒有見過的,我以項上人頭擔保!」大長老卻是冷笑,又道︰「張鐵牛,你呢!」八人中還有一人,卻是西城區副城守張鐵牛!
張鐵牛滿色惶恐,道︰「我……我不……」大長老忽的冷喝道︰「你……也不知嗎!」張鐵牛粗狂的臉龐漲紅,面有難色,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大長老又是喝道︰「事已至此,你害怕些什麼!說吧,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好讓大家听個明白,我做主,可免你一死。」
張鐵牛一咬牙,心下已是有所抉擇,道︰「我……認識。」
「胡說!」
「你胡說!」
(本來想著考試少可以多寫點,但暑假除了實習,還有個三下鄉實踐要做,現在要申請,寫策劃等等,很多事,哎,我盡量寫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