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豹把刀尖點到劉洪的手背上,說︰「下面,我問你話,你回答,回答的讓我不滿意,或者是你讓我覺得沒說實話,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劉洪使勁的掙扎,可是哪里掙扎的過。劉洪心想說什麼也不能說出實話來,一旦說了實話,那自己可就是真的沒救了。估計那小子也就是拿著刀子嚇唬嚇唬自己,難道他還真的敢下手不成。想到這里膽氣倒是稍稍的壯了一些,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干什麼,你要為你所做的負責。」
獵豹哪里會听他的嗦,問︰「你為什麼會和大黃,劉章在一起?」
劉洪說︰「我和劉章在一起吃飯,哪里有什麼大黃,誰是大黃啊?」
獵豹看了一眼劉洪,手微微的一用力,刀尖一下子就扎進了劉洪白胖的手里。鮮血涌了出來,劉洪一聲慘叫,讓李天宇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獵豹看著劉洪的眼楮接著說︰「告訴我實話,我不喜歡撒謊的人。」
劉洪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是高高在上,幾乎是說什麼別人就做什麼,從來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可是如今事發突然,劉洪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面對這樣的凶神惡煞,劉洪的官架子,和官威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劉洪的淚水已然落了下來,合著嘴邊的血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衣服上。真可惜了那一件幾千塊錢的衣服。
劉洪終于肯開口了,說︰「我受了王平的委托,答應幫著把大黃救出來,劉章也是我找的,具體的辦法都是劉章想的。」
迷霧漸漸的散去,大家終于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大黃在哪里呢。秦中一拍腦袋說︰「我知道了,那個人一定就是大黃。」
這時已經有人把劉洪帶了下去,那個誰也不認識的人被帶了上來,獵豹看著他說︰「你還不漏出本來的面目,還等著我動手嗎。」
大黃哪里還要獵豹動手,早已經自己掀下了面具,眾人一看,果然是大黃。也不必再審了,事情已然清楚,再說,這里也不是審問的地方,只是情急之下臨時選的一個地方。
李天宇問獵豹,說︰「他們幾個怎麼辦?」
獵豹說︰「大黃你帶走,送進監獄,其他人我帶走,你就不用管了。」
李天宇點頭,忽然間又問︰「這些事情你怎麼知道的,為什麼我這里什麼都不知道。」
獵豹狡杰的笑了笑說︰「現在還不能說。」
秦中忽然想起秋林酒店視頻中出現的兩個拉著大行李箱的人,心里面一下子明白了,原來那兩個人是獵豹一伙的。可是那兩個人究竟是誰呢?
紫蕭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把車帕薩特開上了獵豹的軍用貨車以後,就和楊峰坐上了冰玉的蘭博基尼一溜煙的走了。
凌芸此時正在冰玉的家里緊張的等著。听到有人敲門,趕緊的跑過去打開了房門,看見冰玉和楊峰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來,凌芸有些懵了。就問︰「紫蕭哥哥呢,怎麼沒回來。」
冰玉白了凌芸一眼說︰「不知道,沒見到他。」
紫蕭看凌芸沒有認出來他,就故意的想開個玩笑,就假聲假氣的說︰「你紫蕭哥哥,他,他。」
凌芸這才仔細的看說話的這個男人,忽然間一下子當胸打了他一拳,說︰「紫蕭哥哥,你還裝,難道我真的認不出來你嗎?」
紫蕭笑了,趕緊把戴的東西扔到了一邊,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這時楊峰呆楞楞的看著紫蕭說︰「你,你就是紫蕭哥哥。」
紫蕭看著他,一臉的霧水,說︰「你是。」
冰玉看著兩個人的樣子大笑說︰「這就是當年的小崽子,楊峰。」
兄弟二人見面自然是一番親熱,手拉著手都不願意松開,看的凌芸和冰玉都有些吃醋了。
凌雲說︰「好了,好了,我們走吧,沒看看都什麼時候了,可不要擾了人家的春夢。」
冰玉笑著踢了凌芸一腳,送走了凌芸,返回身看著紫蕭說︰「走吧,老公哥哥,不要讓人家白白的說了,我們去做春夢吧。」說著兩條玉臂已經纏了上來,兩個人嘻笑著滾躺在了床上。
秋林酒店的事情,王平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也許是世界太小了,也許是現在的信息傳播速度太快了。
王平給李清月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李清月說營救失敗了。
李清月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因為這幾天李清月一只再關注著大黃,所以一有風吹草動李清月幾乎是同時就收到了消息。
李清月的家里,偌大的會客廳只有王平和李清月兩個人。
王平問李清月︰「下一步怎麼辦。畢竟大黃在公司這麼多年,也算是咱們的人,是不是還要想其他辦法把他救出來。」
李清月看了看王平說︰「我也是想把他救出來,不光是你說的這個原因,大黃如果被某些人作為一條線索揪住不放的話,我覺得我們這些年即使再細心,也會查到東西,如果是這樣可就危險了。」
王平點了點頭,說︰「您說的對,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是我們。再說,大黃已經去過生產基地,就是不知道這小子嘴上能不能挺的住,他要是一說,我們的麻煩可就來了。」
李清月說︰「所以這些天,我一直沒有發貨,你也看好了生產基地那邊,把該收起來的東西全部都收起來。」
王平說︰「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李清月欣慰的點點頭說︰「你辦事我放心,都這麼多年了,一起出來的兄弟嗎。」
王平又問︰「大黃那里你看怎麼辦,也不能被人家牽著我們走,如果是那樣我們可是就被動了。」
李清月想了想說︰「打听出來大黃是不是招了,能救最好救出來,救不出來我看就算了。」
王平明白李清月的意思,說︰「好吧,那我現在就辦。」
秦中按照李天宇交代的,把大黃秘密的帶到了坐落在本市西南的洪山監獄。
秦中到的時候,監獄長周杰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周杰長得白白淨淨的,生了一張女人的面皮,大家沒事都打趣的叫他美女。
人的外邊有時候和他的本事往往相反,因為這個周杰和秦中是同學,也是模爬滾打歷練出來的,所有的學科沒有一項不是優秀。
雖然人到中年,可是孩子還非常的小,現在還在幼兒園大班。
媳婦離婚了,因為嫌他賺錢太少,不能可勁的話,前面和一個大款跑了,家里只剩下他和女兒。所以他對女兒更是百般的心疼,那就是他的命。
周杰,秦中兩個人見了面也沒有過多的寒暄,只是互相對打了一拳,就開始說公事。
秦中交代完之後就回去了,否則老婆又該問他夜不歸宿之罪了。
周杰也趕緊的趕回了家,因為女兒還自己在家,雖然女兒說不怕,可是周杰知道,女兒是懂事,單親家庭的孩子總是比別的孩子要長大的快一些。
周杰輕輕的開了門,一下子驚醒了靠在沙發的角落里睡著了的女兒,臉上還掛著淚花。
周杰鼻子一酸,眼淚也掉了下來,心里暗自咬牙罵女兒那個狠心的媽。一把就把女兒摟在懷里,愛憐的哄女兒睡覺。
大黃被獄警帶著關進了一間單獨的屋子,看著四周冰冷的牆壁,大黃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心說,人不能和命掙啊,本以為公司的人能把自己救出去,誰想到,又回來了,這一次看來是完了。
大黃也是被折騰的筋疲力盡了,靠在一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听見旁邊的鐵門一響,又有一個人關了進來。大黃一看,認識,也是集團的老人,負責押運的,叫剛子。
大黃剛想喊,可是發現剛子只是瞟了他一眼,就進去了。
第二天放風的時候,剛子走在最後,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一個小紙團扔了進來。
大黃打開紙團,上面一行小子,寫到︰「那里你說了嗎?」大黃明白那里指的是什麼地方,心說,看來老大還能救我,多虧我沒有全都說出來。
放風回來的時候,大黃看著剛子微微的搖了搖頭,剛子會意,低下頭走了。
沒一會,剛子就被人帶走了,說是有人保釋。其實剛子就是昨天故意進來的,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在街上打了架,鬧出點動靜,故意的讓警察抓了,到里面來打听消息的。
剛子出了監獄的門,立刻打電話匯報了情況。王平心想,還好,還好。告訴剛子,你回來上班吧。
剛子樂滋滋的打了一輛車往回走,可是走到一出偏僻的路段的時候,一輛重型卡車沖了過來,剛子和出租車司機全部都當場死亡。交警趕到現場的時候,貨車的司機已經不知去向。貨車是報廢車輛,詳細信息無從查起。
王平和李清月正在商量著怎麼救大黃出來的時候,老三開門進了來,說︰「搞定。只是又搭上了一個。」
王平問︰「誰啊?」
老三說︰「出租車司機。」
李清月把手里的金剛菩提子快速的轉動了幾下,說︰「以公司慈善的名義給他們兩家送些錢過去。」
王平和老三看著李清月都笑了,說︰「大哥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良了。」
下午四點半,正是幼兒園放學的時候,周杰開車來到幼兒園門口像每次一樣等在那里,可是孩子們都走完了,還是沒有看到女兒,周杰就問老師,老師疑惑的說︰「你女兒早就被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