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蕭心里盤算,嘴上卻應承著說︰「好啊,哥哥說去哪里吃,我買單。」
賈橋說︰「哪里能讓經理買單呢,傳出去了也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臉沒地方放不是。」說著幫著紫蕭拿了東西,下了樓,讓紫蕭做他的車,紫蕭說︰「算了,我還是開我自己的車吧,你不知道,我這個人愛車如命,可是以前沒錢買,現在公司給我配的車,我可是的好好的過過癮。」紫蕭打趣的說。其實哪里是這種原因,是紫蕭怕萬一出現情況自己有車開方便。
賈橋也不堅持,兩個人各自上了車,賈橋開的是一輛尼桑吉普,紫蕭開的是嶄新的豐田霸道。賈橋在前面帶路,紫蕭在後面緊緊跟隨。紫蕭不住的看後面是不是有尾隨的車輛,良久,什麼也沒有發現,紫蕭的心稍稍的放下了。
一家高檔的酒店,偌大的包廂里面極其安靜,只有紫蕭和賈橋兩個人。
酒菜上罷,服務員都撤了下去,賈橋開始倒酒。
每個人的面前擺了三個酒杯,杯中的酒都倒滿以後,賈橋也不說話,端起酒杯連喝了三杯,坐下,點了顆煙,把腳搭在了一邊的椅子上,惡狠狠的看著紫蕭說︰「有些話在公司說著不方便,在公司畢竟你是領導,我的給你面子,也是給老大面子,但是他媽的我心里憋屈,你知道不,我他媽的憋屈的簡直要瘋了。」
紫蕭看著他青筋暴起的樣子,心里好笑,心說,憋屈,再過些日子怕就是不只是憋屈的事了。紫蕭也不說話,也沒有喝酒,依舊淡淡的看著他。
賈橋也沒有顧及紫蕭的表情,繼續說︰「你知道我在這里干了多少年了嗎?」
紫蕭說︰「應該是年頭不少了吧,听說你是一個老人了。」
賈橋說︰「我從公司組建開始我就在這里,這些年我他媽的辛辛苦苦,終于熬到了現在的位置,本來以為任經理出事了,接替他的人一定是我,按照什麼排也應該是我了。可是半道里還蹦出個你。」
紫蕭說︰「其實我也沒想到,不知道老大抽了什麼風,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塊大大的餡餅。」
賈橋看了看紫蕭說︰「這幾天我每天都在仔細的觀察你,我覺得你干比我要強,你不是一般的人物,盡管你盡力的掩飾,其實你當上這個經理有你女朋友的原因,但是我覺得,這個只是佔了一小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你和別人不一樣,有人說你是蹲過監獄的偵察兵,我看不像,我看你倒是像臥底,就是那種隱藏很深的臥底。」
這一句話可是把紫蕭嚇得不清,心說,我已經把自己的影子進力的藏了起來,為什麼別人還能看出來呢。如果是這樣,那可是麻煩大了,既然賈橋他們能看出來,那麼李清月他們也一定能看出來,那麼他們沒什麼還要把我提升為經理呢。心里想著的時候,不覺得手心里面已經是冷汗岑岑。
為了掩飾,紫蕭端起了酒杯,一仰頭,干了杯中的酒,哈哈大笑的說︰「老哥可是真會開玩笑,只是這種玩笑可不是隨便開的,我還要靠著這份工作生活呢。」
賈橋看了看紫蕭說︰「少JB和我扯淡,誰不知道你有個富婆老婆,還用的著你賺錢嗎,哪里像我們,整天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
說完這句話,賈橋忽然間感覺到了自己有些失言,心說這酒可真他媽的不是好東西。于是趕緊又說︰「年輕時候用命換錢,以後到老了在他媽的用錢買命。」
紫蕭說︰「哥哥,你可真會開我的玩笑,別人的錢,就是別人的,哪能當做自己的花,有個有錢的老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賈橋說︰「你小子滿嘴的沒有實話,上班的時間都偷著出去,你說實話,你那天跑到了對面的樓里干什麼去了?」
紫蕭一听可是嚇得不輕,眼眉一下子就立了起來,說︰「你跟蹤我。」
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虎視眈眈的走近了賈橋。
可是賈橋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而是笑呵呵的看著紫蕭說︰「怎麼,兄弟,想殺人滅口啊,再說了,就是到那邊商場偷著買東西孝敬老婆也不丟人嗎,何必張牙舞爪的。」
紫蕭一听賈橋這樣說,戒備一下子就放了下來,腦袋里面迅速的放著那天的片段,才回憶起來,那天他去商場的時候,確實是後面有一輛尼桑吉普,現在想起來原來是賈橋。還好,紫蕭想起來,他那天停車下來進去商場以後那輛尼桑就已經離開了,估計是他只看到了自己進去商場,並不知道自己去干了什麼。
于是,瞬間就把一臉的殺氣換成了笑意,拍了拍賈橋的肩膀說︰「哥哥還說我是什麼厲害的任務,小弟在你面前簡直是甘拜下風啊。」
賈橋看了看紫蕭說︰「兄弟,你少跟我來,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在這里工作的,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是我的直覺一直很準。」
紫蕭說︰「哥哥你別總這樣的嚇唬我,我可是擔待不起。」
賈橋說︰「你不用害怕,我既然單獨約你出來,就不是想把你怎麼樣,我是覺得你日後一定會飛黃騰達,現在就想和你交個朋友,到時候可是別忘了拉我一把。」
賈橋說著從身邊的手包里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了紫蕭,說︰「這里面是35萬,是這個月的分紅,以前任經理在的時候都是這麼辦的,你也不用問這些錢從哪里來的,反正是咱們該拿的,和那幾個老犢子混了這麼多年也沒落下個好,沒辦法自己總是要為自己考慮後路啊。」
紫蕭推辭了兩次,賈橋一再的堅持,紫蕭就把卡收到了自己的錢包,心說,還真他媽的肯下血本,看你往下要干什麼。
于是說︰「承蒙哥哥看得起兄弟,給了我這樣的一份大禮,以後有用的到兄弟的地方你就說話,弟弟要是說個不字,弟弟就不是人。」
賈橋看著紫蕭把錢收了,心說,看來沒有誰能擋住金錢的誘惑啊。于是舉起了酒杯說︰「來,兄弟,咱們哥兩個以後好好的合作,還有更多的等著咱們呢。這些只是這個月的分紅,以後每個月都會有。」
紫蕭說︰「哥哥,你這錢拿的太多了,其實我從公司的賬上面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我新來咋到的所以也就沒說。你的手可是要輕點,別讓老大知道了收拾我們兩個。」
賈橋哈哈大笑說︰「去他媽的,我怕他,這麼多年,他都把我害得苦了。」
紫蕭看了看賈橋的表情,看不出來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于是試探性的問到︰「老大對你不好嗎,看著老大是多麼和善的一個人啊。」
賈橋說︰「去他媽的吧,他和善,那我就是菩薩了,你知道當初我是怎麼跟了他的嗎?」
紫蕭搖了搖頭,說︰「不會是也和我一樣為了報答老大的知遇之恩吧。」
賈橋提及往事竟然掩面痛苦,說︰「原來我不是現在這樣,我那時候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市里面的散打冠軍了,那時候他才剛剛起步,本地的一些幫派總會找他的麻煩,為了擴充自己的勢力,他四處招兵買馬,那時候我雖然是拿了一屆冠軍,可是沒個屁用,也不能頂錢花,我們家老家是農村的,山區,困難的要命,供我上學都是借的錢,正好趕上那年我妹妹考上了大學,有一天周末,妹妹給我打電話,沒等說什麼就哭了,我就問他說你哭啥啊,有什麼事情跟我說。」
賈橋真是說到了傷心的地方,停了好久,才又接著說︰「妹妹哭了很長時間終于停住了,說,哥,我不念書了,我受不了了,同學們都笑話我說我是SB,說我給當代的大學生丟人,她們把我的行李從寢室里扔到了樓下,說,這哪里是人蓋的東西,簡直比要飯的還破爛。」
紫蕭同情的說︰「這些人怎麼能這樣呢?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你怎麼辦,你去她學校把那些人都給揍了。」
賈橋說︰「我也想過,可是打人也換不回面子,想要換回面子只能是用錢。」
紫蕭想了想說︰「也是。」
賈橋說︰「于是我就千方百計的想怎麼掙錢。說來也巧了,那時候認識個朋友,就是那個任經理,他跟我說有個賺錢的道,問我去不去。我盼錢眼楮都快盼的綠了,哪里還有不去的道理,于是就和他去了。」
紫蕭問︰「你怎麼也沒問問是干什麼啊,就去了。」
賈橋說︰「可不是,去了才知道是幫著打架。你看打比賽是打比賽,要是真刀真槍的上去了,有幾個不腿軟的,可是沒辦法,為了錢就干吧。錢是沒少賺,可那都是用命換來的,一段時間以後,我贊了一大筆錢,估計著怎麼都夠花了,于是我就想不去了,那種日子,提心吊膽的沒法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去集團的幾天,身體非常的難受,簡直要死了一樣,後來才知道,我們都被吃了一種藥物,叫做kz的東西,只是用的量非常的少,一直這麼多年也停不了,而且,我感覺計量好像是越來越大。」
紫蕭心里一陣興奮,說︰「那怎麼不戒掉呢,毒品還能戒掉呢。」
正說著,賈橋來了電話,賈橋看了看電話說︰「媽的,大黃,回來了就他媽的找我。」
紫蕭吃驚飛小,心說,這是怎麼了,怎麼怕什麼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