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照沐非離目前的情形,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也許全身上下最有力氣的地方便數下半身了。如此這般,便只能落得個被欺壓被蹂躪的下場!好在他被欺壓被蹂躪了這麼幾年,心理素質早已強悍得超標了。
于是,他柔柔順順地躺在榻上,看著君挽華緩緩褪去衣衫,白皙的玉臂看著縴細實則有力,渾圓的胸部經常被他拿來當枕頭忒舒服,平坦的小月復若是微微隆起肯定很漂亮,再往下是修長的雙腿……引人遐想……
所以等到君挽華以無比優雅的速度褪去衣衫之後,沐非離下半身早已是一柱擎天,蓄勢待發了。
「挽華……」沐非離的嗓音更沙啞也更魅惑了,兩只眼楮更加紅通通的。
君挽華看了忍不住失笑,這個淡然得過分的男人也有如此急不可耐的時刻了。看著他那樣盯著自己瞧,君挽華忍不住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沐非離,你這副模樣能夠干活兒嗎?要不你就省點兒力氣,拿來養養身子吧!」
沐非離一听這話兒,差點兒蔫了。「挽華……」他拉過她的手,便往他那處疼痛難忍的地方去。
君挽華稍作安撫,便成全了他,上了榻。
沐非離整個人立刻柔若無骨地依了過來。
那滾燙的肌膚貼上來時,君挽華忍不住暗嘆,這世上怎麼能有與她這麼契合的男人呢?
君挽華順勢將他壓在身下。
沐非離自下往上看著她的臉,那臉龐不若一般女子的婉約,線條略顯剛硬,唇角微微上翹,總是似笑非笑的模樣。「挽華,你喜歡我麼?」他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君挽華正替他解衣,聞言指尖微頓,隨意若無其事般地回道︰「沐非離,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像你這般,即使做盡了對不住我的事情,我也無法去怨去恨。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像你這般,只是裝裝樣子,便能讓我丟盔棄甲。也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讓我這般欺壓和蹂躪……」說話間,衣襟已散,薄衫微敞,露出玉色的胸膛。她落下一吻,引得他微微的顫抖。「沐非離,其實……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君逐月,早已習慣了用男人的身份去寵著阿離,卻不知……該如何用女人的身份去愛你……」
也許,這段情緣里,她終究付出得太少。其實不是她不想付出,而是她不知自己還留了多少女人的本能……
她的手引著敵將來到徑口,覷著他,卻是笑道︰「沐非離,對你……我從來便無可奈何……」從遇上他開始,她便由著他利用了。
「挽華,我可以當你終是喜歡我的嗎?」他輕聲喃語,挺身漸入狹窄的小徑,那種合而為一的感覺讓他心襟搖曳,目光朦朧間,她的面龐也模糊了些。他極力地瞪大了眸,終于又可以清楚地看著她清俊的眉目。
「喜歡啊……也許比喜歡更深呢?」她說著似假還真的話,也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吧!早說過了,她不是一個純粹的女人,大概也不會有純粹女人般的情吧!
「比喜歡還深麼……」明明已經特殊到這地步了,沐非離卻仍是不滿足,雙手握著她的肩,迎合著她的節奏,呼吸紊亂,好像在水中蕩漾一樣,卻又有著火一般的熱情。那感覺像是生息已盡,潮水沒頂,而自己還在負隅頑抗,他听見自己的聲音調和著月光,眼前繁花盡綻,什麼成王敗寇,什麼霸業江山?都抵不過美人兒傾城一笑。
余韻漸歇,沐非離原想著趁此良機,與她好好談談龍亦軒的事兒。
可是君挽華卻攬著他︰「別再鬧了,好好睡一覺。」
終是病了累了,又兼這一番折騰,沐非離閉目一睡,便直接到了天明。
當他醒來時,已不見了挽華的蹤影。他心里忽地一空,只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匆匆更衣走出寢宮,他一眼便看見小小的人兒坐在石階上。「軒兒。」
軒兒扭過頭來,一雙眼楮紅通通的,像是哭過了。
「軒兒怎麼了?」沐非離也坐到他的身邊去,模模他的腦袋。「誰欺負你了,告訴爹爹!」
「爹爹,娘親為什麼要走啊?」
沐非離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什麼叫娘親要走?」
「娘親走了……」軒兒埋下頭,手上拿著一塊小石子兒在石階上亂劃一通。
走了?走去哪里?沐非離握住軒兒的肩膀,急急問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去哪兒了?」
「娘親說……有留書信……」軒兒的肩膀被握得生疼,但是他眉都沒皺一下。
爹出出有。書信?書信!沐非離刷的一下起身,卻因為身體還虛弱著而引起一陣頭暈,幾乎栽到石階下面去。
「爹爹!」軒兒匆忙扶住他。
沐非離撫額,等待暈眩感過去,撫撫軒兒的腦袋︰「爹爹沒事,沒事……」軒兒還在,那女人也許只是出宮散散心呢?沐非離如此安慰自己,強行壓下心里的那種不安。
走進寢宮,沐非離沒兩下便找到那封被鎮紙壓在一旁矮幾上的信。他幾乎沒有勇氣去看那封信,心里深深的不安讓他莫名的惶恐。然而他終究還是強迫著自己將那封信拿起……
許久,那封信飄然墜地……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你曾經的付出,我去幫你拿回。
那一刻他便明白,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了,雖然他不知道她是從何而知的。她明明知道,昨晚卻還不動聲色地與他床第廝磨!挽華啊挽華,你的若無其事,卻讓我如何是好?歡喜嗎?歡喜一切如此順利地進行?可是我卻是如此的失落,為什麼你不恨呢?
沐非離倏地大步沖出寢宮。「來人哪,備馬!」
「皇上!」馬還沒開始備呢,秦蒼便匆匆而至。Pxxf。
「朕有事要出宮一趟!」沐非離現在沒心思听他說話。
「皇上出宮做什麼?」
「追皇後!」沐非離大聲嚷嚷,忽然間止步,轉身,瞪著秦蒼,把個秦蒼瞪得莫名其妙。
不過他心里也暗暗失笑,皇上這是怎麼了,感覺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似的。「呃……皇上?」
「左相大人,皇後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難道不是皇上跟皇後說的嗎?」秦蒼也給問得納悶兒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