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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他已經放過她的,或者已經忘掉她了,卻沒想到,他竟找來了。

對她來說,無比厚重的棉大衣,令她的步伐蹣跚,幾乎是跌跌撞撞的,但,在回首之際,看著他們越來越近,她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一只手,捧著月復部,擔心肚子里的寶寶會承受不了她這樣劇烈的運動。

郁澤昊看著她不停地奔跑,以為她是心虛了,心里對她的氣憤,更深。

沒想到呵,這個女人竟如此貪婪。

不過,他也早該想到的,那晚的慈善晚宴上,她貪婪的看著那枚戒指的目光,他不會忘記。

蘇沫兮,你以為你逃得了嗎?!她現在離他只有百米的距離,郁澤昊的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腳上的步子稍稍大了起來。

「啊……哼……」,倏地,只感覺到雙腳被絆了一下,身體直直地向前趴下,沫兮本能地護住肚子,大聲尖叫,看著越來越近的徒弟,沫兮的心里涌起了一股絕望。

寶寶——寶寶——

她痛苦地悶哼著,然後,在感覺到自己快要倒下時,絕望地閉上雙眼,等待著,末日的來臨。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

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只感覺後背有道力量揪住了她的大衣,大衣的領口勒住了她的脖子,令她無法喘息。臉哼哼在。

「蘇沫兮!」,然後,一道冷冽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越來越近。

沫兮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里,是那張模糊卻又無比清晰的黑沉的俊臉。

「哼……哼……」,沒有摔倒,他抓住了她。沫兮大口大口地喘息,呼吸,肺部像是被灼燒般,灼痛著。

心稍稍安下,一只手本能地撫模了下月復部,他松開手,她的身體倒向了他的身子,「哼……嗯!」她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腰身,一股再熟悉不過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沫兮抬首,看著那張黑沉的臉,而他正也看著她。

一臉通紅,比之前更瘦的瓜子臉上,一臉淚水,有的甚至凝結成了冰渣,頭發簡單的束在腦後,額前地發絲凌亂,厚重笨拙的軍綠色大衣包裹著她那小小的身子,令她看起來就如一個笨拙的企鵝。

她驚恐地看著自己,那雙水眸已經幽深,漆黑。

「啊——嗯——」,沫兮呆愣著看著他許久許久,然後,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即推開她,挪動腳步,就要奔跑。

該死!她剛剛竟然忘記跑了!沫兮在心里氣憤地咒罵著自己,然而,沒容她跑兩步,她的身子又被他抓住。

「哼……嗯……」,沫兮不停地掙扎,反抗,悶哼,然而,身子卻被他用力地拽住,往回走去。

為了肚子里的寶寶不被傷害,她只有轉身,順著他的腳步挪動,每一步都如小跑著辦,走得異常艱難。

郁澤昊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甚至還不知道,沫兮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那里,躺著的是他們的第二個孩子。

在路過那間小屋子時,他終于頓住腳步,他的手下從她的小屋子里出來,「郁少,沒有搜到!」,兩個男人向他報道。

沫兮茫然地看著他們,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此時,郁澤昊轉首。

一身黑色的長款風衣,領口瓖著黑色的皮草,高大昂藏的身影將夕陽遮掩住,逆光里,他依舊一臉黑沉。

戴著皮質手套的大手拽過她肩上的包,冷眸睥睨著她,嘴角扯著嘲諷的笑,他冷哼了聲,將那只包都丟給了手下。

沫兮此刻依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只看著他,那嘴角嘲諷的笑,刺痛了她的心。

劇烈的奔跑之後,身上的汗液干涸,此刻的她,全身冰冷,雙手不自覺地拽緊身上的大衣,這件好心的村民送給她的供她御寒的,唯一的一件棉衣。

只是,里面的棉絮太舊,穿在身上冷冰冰的,抵擋住寒風,卻抵擋不住刺骨的嚴寒。

尤其,此時,郁澤昊那雙犀利的眸光正嘲諷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狼狽,沫兮只覺得無地自容。

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上黑色的手工棉鞋,看著露出的腳趾頭,她更覺無地自容,好像立即從他的跟前消失……

郁澤昊在看到她那兩只的趾頭時,一顆心,沒來由地收緊。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他又嘲諷地悶哼一聲,她以為偷了那枚戒指,就可以無憂無慮了?想必也沒人敢買她的戒指吧,所以才逃來了這麼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郁少!」,手下的話,令郁澤昊回神,只見手下手上捧著一只手帕,手帕中間躺著那枚戒指,夕陽的余暉散落在戒指上,折射出更加璀璨的光芒來……

郁澤昊失神地看著那戒指,而沫兮則呆愣著,一臉驚愕地看著那戒指。蒼白的薄唇大張著……

怎麼會有那枚戒指?!那枚令她心酸的戒指,怎麼會在她的包里?心里,隱隱地升騰起一股不安……

「蘇!沫!兮!」,冷冷的三個字自他的薄唇間吐出。

「啊——」隨即,只感覺到肩上傳來一股痛意,即使隔著厚厚的大衣,那股痛依舊不輕,沫兮尖叫一聲,然後,身體已經被他拽住,往茶園外走去。

即使懷疑戒指就是被她偷去的,甚至很篤定,但是,親眼看到那戒指從她包里被搜出來,郁澤昊的心還是升騰起了一股怒火及痛意!

這個虛偽的女人,終究還是個虛偽的人!

不然,他又期盼什麼?!郁澤昊在心里冷哼,覺得自己之前真是太天真了!

因為是山路,很難走,他的步伐又那麼快,沫兮只能小跑著跟在後面,跌跌撞撞,一只手死死地護住月復部,腳上本不合腳的棉鞋丟掉了,她赤著腳踩在被凍得堅硬的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腳掌被磨得生疼!

「哼……嗯……嗚……」

慢點,求你慢點……好痛!沫兮悲鳴著,然而,啞巴的她,所有的話只化作了一聲聲嗚咽,淚水再次滑落,全身再次泛起冷汗,令她全身冰冷,顫抖。

眼見著他的車越來越近,沫兮只能認命地由他拽著自己,朝著那黑色轎車走去……

「啊——」,身體被硬生生地丟進車里,沫兮本能地護住自己的月復部,尖叫一聲,整個人趴在座椅上,這樣重的撞擊,令她月復部有些抽搐。

她驚恐地坐起身,一只手不停地摩挲著月復部,看著郁澤昊上車,她驚恐地往一邊縮去。

車上的暖氣打開,身子稍微暖和了些,雙頰和耳朵也更加通紅起來,冷熱交替間,是一陣陣的癢痛。郁澤昊的一只手里緊緊地捉住那枚戒指,犀利的雙眸瞪視著沫兮,「蘇沫兮!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去坐牢?嗯?!」,大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郁澤昊冷冷地低吼。

那雙眸里,除了犀利,尖銳外,還閃著一絲的,失望。

原以為,她真的會是像菲兒說的那樣,是個善良的女孩,然而……

此刻,他為菲兒覺得不值!

但,在心底,到底是為誰覺得不值?!

「哼……嗯……」

「我沒有拿!我不知道它怎麼會在包里的!不是我拿的!不是!」,此刻,她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那枚戒指在她的包里被搜出,他肯定以為是她偷的吧?

可,她沒有偷!根本就沒踫過那戒指一下!

那戒指,她只有遠觀的份兒!Pxxf。

她激動地比劃著手語,一臉的堅決,一臉的悲憤!

「哈哈……蘇沫兮,都到這份上了,你還在狡辯!不是你拿的,這戒指會飛嗎?!」,他其實不用跟她說這麼多廢話的,郁澤昊睥睨著沫兮,笑得嘲諷,說得更是諷刺。

沫兮只是搖頭,看著那枚戒指,搖頭,再搖頭。

為什麼會在她的包里?

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只包,那只菲兒給她的包,沫兮的心,一沉,再沉……

不,不是的!不可能的,不可能是那樣!

菲兒姐是好人,是好人!好人啊!

在心里,她隱隱地想到了什麼,但,又被她激動地反駁了回去,不會是菲兒,肯定不是。

可是,除了她,還能有誰?!

沫兮覺得自己的心里好陰暗,竟然會懷疑起善良的菲兒,此刻,她更是痛苦的!

「怎麼?默認了?找不到理由反駁了?蘇沫兮!你這個貪婪的女人!」,郁澤昊的食指和拇指緊扣住她的下巴,瞪視著她的臉,對她更加鄙夷,嘲諷道。

沫兮呆愣著看著他,大腦,一片空白。

有些事情,明明猜得出真相,我們卻不敢相信。

對沫兮來說,菲兒,是除了郁爺爺外,第二個關心她,對她好的人了。她不願懷疑,不肯懷疑是她。

如果是那樣,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再可以相信的人了。

沫兮沒有再說話,郁澤昊則已經開始動手撕扯掉她身上那礙眼的大衣了。

「哼……嗯……」

不,不要動我!

月復部還隱隱地疼著,沫兮掙扎,痛苦地悶哼,然而,大衣已經被他扯開,露出里面單薄的,一件毛衣。

還好,她的月復部還算平坦,根本看不出有身孕,這令沫兮稍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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