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武見眾將士都因自己的魯莽之下都站了起來,為了不打草驚蛇,羅武趕緊示意大家坐下繼續吃,與軍中主要的首腦走進大廳商議怎麼營救張露。
「主公,這明顯是個圈套,而且敵情不明還是讓末將陪你一塊去吧!」張遼率先道。
「末將等也願同主公前去營救主母!」其余人也說道。
羅武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並沒有開口的陳宮,「如果你們也和我一同前去的話勢必會威脅到張露的性命,此法不妥。」
「主公言之有理,敵在暗,我在明,想必這長安城里也有敵人的眼線,我軍的一舉一動敵人都極有可能一目了然。」陳宮不慌不忙道。
「那不知陳將軍有何辦法?」張遼道。
「既然敵人讓主公明日午時再獨自一人前往,那麼今天我們便派遣得力干將前往打探消息,以便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要掌握敵人的動向,以及意圖他們究竟是要對主公不利還是另有企圖,那對于我軍的行動便極為有利。」陳宮也道。
「瘦馬呢?怎麼不見他?」羅武問道。
「大哥,三哥正在隴西,他正聯絡馬騰,大哥不在時就他在哪折騰。」廖武隨口道。
「主公,要不讓高明去吧,他在陷陣營里即是我的護衛但打探消息之類的非他莫屬,而且他武藝不錯。」高順道。
「嗯,高明的武藝的確不錯,那這事就交給你們陷陣營去辦,軍中所有人員任憑你調配!」羅武道。
諾!
高順領命下去後,眾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吃喝玩樂,大廳一時陷入寂靜中,羅武從沒遇到這情況,這不是活月兌月兌的綁架嗎?那個可是自己最愛的人就是再危險甚至危及性命都得救,羅武這樣想著。
半個時辰過去了,羅武讓眾人下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訓練士卒,整理軍務。
突然就快走出大門的廖武折了回來那對小眼楮精明的轉著,貼近羅武輕聲道︰「哥?你不會是要殉情吧?千萬別啊,這嫂子不是還沒……」
「哎呀,哥,我錯了,我錯了,只是隔壁那院子里的姑娘是真的不錯。」廖武嘴賤的說道。
還說!羅武對著廖武的**就是一腳,廖武啪拉一下來了個狗啃屎,趕緊提著褲子便跑了。
話說這邊高順已經把陷陣營召集起來,全軍三百余人全部化妝成農民在長安城里抓拿可疑之人,高明也奉高順之名領四名陷陣營士卒和熟悉十里坡的廖武的部下共六人前往打探。
待六人剛出長安不足兩里路時便被十余人圍住,高明眉頭一皺,「西涼人?」可不待高明發話,十余人揮刀便砍,而且都是練家子。
高明閃過一刀,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刀便向對方捅去,可不料對方也不是善茬,輕身躲過,二十多人就在這寬闊的大道上混戰著,路過的百姓嚇得腿軟腳麻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指點,可僅僅一會,與高明對戰的那人手一揮,瞬間敵人便往右側的樹林里撤走了,高明也不追趕,只是他知道敵人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眾人郁悶的踏上了回長安的那條路,高明不知道他們何處出了破綻,怎麼這麼快便被敵人識破身份,西涼人?對,剛剛的人是西涼人,招數凶悍,眼神奪命!
郡守府書房內,羅武听聞高明所說的情況,明白軍中可能有敵人的眼線,既然是西涼人,那麼軍中就只有投降而來的八百余郭汜的部下了,可是要從如此多的士卒中揪出這奸細不是容易的事。
再說,高順等人剛剛歸順對于城中情況一無所知,所以找尋奸細的事情只能交由廖武或者管亥二人,今天剛好大開宴會,所有士卒都不用訓練,所以查找起來將更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間黃昏已經來臨,而羅武等人對于敵人的情況還是一無所獲,羅武只能打定主意單刀赴會!
直到第二天午時,羅武才匆匆的洗漱完畢,剛走到廳堂便看見一眾文武早已端坐于兩列,午飯也已經熱氣騰騰的擺在了桌子上,正等著羅武呢!
見羅武出來後眾人齊聲道︰「主公,早啊!」
「啊?早,早。」羅武有點呆呆的道。
羅武見眾人如此盯著他,渾身不自在的坐了下去雙手一攤︰「請問各位,今兒我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
只見廖武手指頭往前一頂︰「帥,帥呆了。」
「去你的,這主公那兒是帥嘛,這分明是呆嘛,你看,看我的眼神是不是變了?這主公我是開玩笑的,哎!別捏別捏,疼啊!」管亥的殺豬聲瞬間響徹雲霄。
飯後,在羅武的堅決下,眾將無奈只能讓羅武單人涉險,羅武沒穿盔甲,只是拿上金箍棒以及一把短刀,短刀綁在腳上,騎上千里雪直奔十里坡。
以千里雪的腳程二十多里路只是轉眼間的事,一盞茶的功夫,羅武來到了十里坡山腳下,把馬栓好後,拎著金箍棒直起身子朝上看去,上面也有一人拎著大刀朝著羅武瞅著,大刀反映著強烈的光芒照射在羅武眼上,只一下羅武便感覺睜不開眼楮了,隨即一張網無聲無息的朝羅武蓋去。
等羅武適應時,整個人已經在一片平坦的山坡上了,但幸運的是手腳並沒有被捆起來,羅武被兩名大漢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拎到使大刀那人跟前,而後被按著坐了下去,那人後面的一棵樹上綁著的正是張露,張露是被坐著綁在樹上的睡得很安詳,看來這伙人並沒有對她怎麼樣,羅武懸著的心也得到了釋放,選擇只有和敵人談判看能否有活路了,羅武自我的安慰著。
「哈哈,想不到堂堂羅家軍主帥現在就這幅模樣的坐著我的面前,郭將軍你看到沒?兄弟們很快就能給你和兄弟們報仇了,兄弟們日盼夜盼,苦練武藝,功夫不負有心人,只不過短短數天時間兄弟們的武藝大有長進,給您當護衛時沒能保護好你,今日定然讓這二人下去陪你!」那人睜著血紅的眼楮凶狠的說道。
听這話,羅武知道他們是郭汜的部下,已經知道想要談判弄條活路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看誰的拳頭夠硬了!
「說吧!你們把我請來有何貴干?」到這關頭了羅武只能硬著頭皮上。
要你命!
誰知對方突然發難拽起旁邊的大刀便砍了下來,羅武一下揪出短刀一腳踢翻桌子,只見剛剛升起的桌子瞬間變成兩半,刀鋒直逼羅武,羅武想向後退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用短刀去抵擋,因為羅武身子往後仰著,當兵器相撞時羅武的短刀哪里是大刀猛力砍下的力道能阻擋住的?整個人一下子被壓在地上。
短刀刀背都在羅武肚子上留下了印記,大刀毫不留情的再次從上而下,劈向羅武的褲襠,羅武心想,「媽呀,這地方要是留下點什麼印記,以後和媳婦可怎麼解釋啊!你可真毒啊!」
奮力向後一躍,險險的躲過了一劫,羅武不由看了看褲襠,「幸好,幸好,沒流血,羅武還是不放心的用手模了模,嗯,還會跳。」
這會羅武扠起腰指著對方便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