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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格劍眉一緊,左拳一握,冷聲道︰「你們在這里等著,這個屋子,我一個人闖一闖,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樣知道我們的過往的!」

想到白衣人說過他知曉三人的一切,王新格心里就覺得很是詫異和不踏實。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是決定自己進屋去弄個明白。

「嗷……」就在王新格剛往農屋走過去一步的時候,那個本來在水鶯歌身邊催促的妖獸緣緣,卻突然金毛一顫,嚎叫著飛撲而出,直接擋在了王新格身前。

「閃開!」王新格喝道。

他看到,原本對自己恐懼的妖獸,如今再次回到了剛開始攻擊的時候,那雙大眼楮變為了猩紅,前肢著地,後肢蹬踏,嘴里不斷的發出吼吼聲來警告王新格不能跨雷池一步!

「老公……」水鶯歌和劉琳琳同時一聲叫喚,她們也被緣緣忽如其來的變異給弄得有些驚訝。

「老公,它看來是不要你進屋!」劉琳琳瞥眼看一下農屋,那搖曳的昏暗燈光從木屋的縫隙間撲騰著射出來,被妖獸緣緣眼楮一襯托,有種血紅地獄的感覺襲來。

王新格點點頭,再次對著擋道的妖獸猛喝道︰「緣緣,你給我讓我,否則我真的把你甩出去!」對于擊破妖獸,王新格很有信心。就在一個多小時前,他便輕描淡寫的把緣緣給當成了風車甩著。

「吼吼……」這一回,妖獸緣緣沒有半點妥協,後肢磨蹭著地面發出嚓擦的聲響,呲著嘴呼呼喘息,一雙通紅的眸子里面寫滿了堅定。

「我去你個畜生!」想到白衣人的神秘,而這個妖獸不知趣的攔道,王新格的怒氣上頭了,捏著雙拳發出咕咕聲。

「不要老公,別打它!」水鶯歌閃出來,雙手死死的抱住震怒中的王新格。

現在的情況是,緣緣就是水鶯歌的朋友,她不想要看到愛人再次打傷自己的朋友。況且,王新格也不能真正的暴怒,一旦那樣的話,他會變為另外一個王新格!

劉琳琳的神情也是一變,她最擔心的是不能讓愛人激怒,也正是在這樣的前提下,她搶身在王新格跟前,伸出手做出攔截狀。

只听劉琳琳說道︰「老公,你听我說,你不能動怒。緣緣它……」劉琳琳的目光轉向還是做出隨時攻擊的妖獸,輕聲說道︰「這個妖獸是通靈的,它對鶯歌的感情很深,這個我們都看得出來。所以,我想心它會全力保護鶯歌。

老公……你別激動,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倆守在農屋外面,讓鶯歌一個進去,一旦里面有任何響聲,我們第一時間沖進去好不好?」為了不讓王新格憤怒,劉琳琳還蹲,用手撫模著狂暴中的緣緣。

奇怪的是,這頭妖獸只對王新格呲牙咧嘴,對于劉琳琳的撫慰卻是用臉部蹭動來表達心中的感激。

「王新格!」忽然,水鶯歌一跺腳,恨聲道︰「我從來不敢這樣叫你,也從來不敢奢求別的,你讓我進屋子看看好嗎?你真心愛我的話,讓我進去!」水鶯歌的臉上,居然有了幾滴淚水。

「這……」兩個女人的變臉,讓王新格捏緊的拳頭漸漸的松開,在沒有被邪王意識左右的時候,他還是能分辨出是非來,看著水鶯歌的淚水,王新格的心中一酸。

的確,水鶯歌從沒有這樣責怨過自己!關護,太過的時候,是不是變為了專權呢?

想到此處,王新格聳肩嘆息一身,緩緩的閉上眼,郁氣道︰「鶯歌,你進去吧,自己多小心!」

「謝謝你老公!」水鶯歌破涕為笑,不知怎麼滴,想要獨自進入木屋的沖動是前所未有的,就好似,里面有水鶯歌想要勘破未知的一切。

最主要的,既然白衣人說了只能她一個人進屋才能得到便于天山之行的神物,要是王新格闖進去,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

為了神奇的向往,為了讓天山之行變得順暢,在妖獸緣緣的保護下,水鶯歌近乎小跑著領著金毛妖獸奔向了農屋。

「老公……不會有事的,我感覺得到!」看到水鶯歌敲開木屋和妖獸緣緣進入後,劉琳琳靠近還閉著眼楮的王新格,溫柔的把嬌軀貼近對方。

「但願吧,要發生是始終要發生,攔也攔不住,這都是緣分!」想通之後的王新格,睜開眼,拉著劉琳琳的手,卻並沒有靠近農屋。

這可不是,從遇到妖獸緣緣開始,這一切,都是緣分。天注定的,你想改變也改變不了!

「砰……」農屋房門關閉,隨之昏暗的光線越加黯淡了許多。

「這里是……?」水鶯歌一進屋子,眼中寫滿了驚奇。

那個白衣人背著她坐在一張木桌前,桌前那盞油燈閃騰著紫紅色的火花。另水鶯歌頓感驚奇的是,明明在外看到木板制作的屋壁,居然成為了四周透亮的鏡子。

鏡子里面,折射出無數個屋子里的畫面,使得鏡子折射下的燈盞之火,大有滿屋子通亮的感覺。

「這里是神獸前主人的家!」白衣人轉過身。

「啊!」水鶯歌驚噫一聲,這個人,讓她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鶯歌姑娘,一切安好!?」白衣人的臉有些倦怠,面部的一道傷痕從左眼斜斜的挑在右邊嘴角,使得像爬行蜈蚣的傷痕把整張臉分成了兩半!

「你你……」水鶯歌嘴里在打著顫,她這輩子,見過的奇特事情無數,和王新格在古墓里遇到自己的前世凝兒姑娘,再又看到王新格在神廟山崖下帶上來一個幾百年前的胎兒藍凝兒,這一切,都比不上現在她所看到的驚訝。

「鶯歌這樣震驚,也是應該的。唉……想我本來是已經死亡的人,卻還苟延殘喘的活著,也不知道是造物弄人還是悲劇!」白衣人咳咳兩聲,把遮擋著額頭的頭發掠開,露出來半邊幾乎能見白骨的額頭。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水鶯歌努力鎮定一下怦怦跳的心,在妖獸緣緣的貼靠下,咬著牙問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白衣人的笑聲很苦澀,抬頭望一眼農屋頂部的鏡面,嘆聲道︰「像鶯歌姑娘這樣經歷過大風大雨的妖女,也看到我如今這個是人卻非人的廢物如此驚訝,這都表明我的賴活是多麼的悲哀,哈哈……」

白衣人越笑表情越淒苦,滿臉的鬼魅傷痕形成了地獄小鬼才有的扭曲。

「孔杰,你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你不是自己跳下了通往牛角坡的山崖嗎?為什麼又出現在這新疆的烏什縣呢?」水鶯歌驚聲問道。

「孔杰?哈哈……鶯歌姑娘,從孔某自知罪責難逃跳下深淵那一刻,孔杰這個人便死了!」白衣人苦笑。

這個人,的的確確是在南洋鎮本來死亡的孔杰!

「孔杰,既然你還活著,那就是老天爺的意思,你不要那麼覺得自己活著是個悲催的人物。」水鶯歌心底淳樸,此刻沒有了初見‘起死回生’奇跡的驚訝,反而是勸慰著背叛過王俊海的孔大總管。

孔杰咬咬唇,顫聲道︰「謝謝鶯歌姑娘能這樣想,像你這樣善良的女子真是難得。難怪,那頭神獸會選擇你當主人。」

孔杰望向金毛妖獸,那頭金燦燦的妖獸,此刻正溫順的匍匐在水鶯歌腳下,用前肢在撓著女人的小腿。

「活著,便是合理的。」水鶯歌淡淡一笑,說道︰「我這就出門給新格說一下,我相信他也會像我這樣想,不會再找你麻煩!」說罷,水鶯歌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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