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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6章 燒紅的瓦片

舒卷也已經萌生退意,他不能還沒見到女兒的面,就白白犧牲掉教中兄弟們的性命。

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敵住了沉霜,舒卷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從他肯定的語氣中舒卷相信了他的話,相信了他傳達的信息︰女兒聖姑並沒有關在監牢中。

舒卷拱手道︰「大俠請問尊姓大名?」

方菜不便多說︰「日後你自然就明白的,快帶領兄弟們撤吧,留此無益!」

舒卷大手一揮,帶著手下撤離。沉霜所率領的獄卒他們的職責只是保護犯人不被劫走。所以並沒有人去追殺舒卷他們。

見到舒卷他們已經安全撤走,方菜也無心戀戰,擔心等一下再有天下幫的高手來到就月兌不了身了。

于是方菜把劍往沉霜臉上扔去,就在沉霜錯愕之際,方菜轉身就走。

打架的功夫方菜不敢說第一,可是論起逃走的功夫那方菜是屬一屬二的。游龍身法、天梯縱還有瞬步無一不是逃命的功夫。天下間會這幾樣功夫的還真就找不出幾個來。

方菜逃出了監獄,望眼看去已經不見了舒卷他們的影子,也沒有听到砍殺的聲音,估計已經走掉了。這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方菜思忖著是不是該把舒卷教主到來的事告知舒思雅,如果思雅知道她的父親還活得好好一定會很高興的。

想到就做到,方菜掉轉頭向著開刀幫大本營而去,但是前面有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人是個女子,臉若桃花含煞,柳眉倒豎︰「站住,你是什麼人?當真以為開刀幫是可以任你自由來去的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方菜認得此人正是刑霸的女兒刑秋雨,但是方菜此時不能露出已認識她的樣子,于是他反問道︰「你又是誰?你不是一樣來去自如嗎?」

秋雨不客氣道︰「瞎了你的狗眼啦,連姑女乃女乃都不認識就想在開刀幫的地頭上鬧事。告訴你,姑女乃女乃就是開刀幫蕩西堂堂主刑秋雨。」

方菜不想與秋雨在此地多做糾纏,他只想去告訴舒思雅一聲,他的父親舒卷帶著人救她來了。

方菜向前邁進一步,說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

秋雨那時候身邊不見了兩個她招待的客人,一個是朱東的孫子朱少偉,另一個則是拿著半枚銅錢來到天下幫的萬馬山莊少莊主駝子。這兩個人的身份都是非同小可。秋雨身負招待之責,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搞砸了。所以她四處尋找這兩個人,直到看到鬼鬼祟祟蒙著臉的方菜以後。

「你究竟是誰?」秋雨問道。

方菜看到一臉正經,臉若冰霜的秋雨忽然間頑皮了起來。

方菜一個瞬步欺到秋雨身前,猛的拉開蒙面巾,把右手食中兩指抿在嘴唇上摁了一下,再把兩個手指頭放到了秋雨兩片香唇上輕點了一下。

方菜整個動作很快,出指,點唇幾乎在一瞬間完成。等到秋雨反應過來的時候,方菜已經飛快的閃人了。

方菜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秋雨的視野之中。

「什麼意思?無視我的意思嗎?」被一個青年陌生男人在嘴唇上點了一下對秋雨來說是新娘子上轎頭一遭。那時候不時興親吻,所以不能怪秋雨不解風情呀。

「喂喂喂……。人呢?」秋雨大聲叫道。

「師妹,怎麼了?」聞聲現身的是听到聲音趕來的郝天雷。

秋雨說道︰「二師兄,今晚有刺客闖進來,要通知大家小心戒備。」

天下幫,鎮東堂,听風閣。

听風閣對面一棟房子上,臨風站著一個人,此時月亮才剛升上,一輪大大的圓盤放射著柔和的光芒。

月光照在這個人身上,只見他黑衣蒙面,正是日間救走老芋頭的方菜。

一個房間中燈亮了。窗戶打開著,方菜從開著的窗戶看進去,方菜並不是一個偷窺狂。他只是判斷舒思雅必然還與霍震霆在一起。從日間兩人的親密程度來看,關系必然不一般。讓方菜猜不透的是︰既然天下幫是聖火教的仇人,為什麼聖姑舒思雅還要與霍震霆在一起呢?難道,愛情的力量真的這麼大,大到能夠跨越仇恨嗎?

方菜模了模臂上戴著的黃金臂圈,憂愁的想著︰「曾幾何時,有一個人說要愛我一生一世……唉!她拿了這個黃金臂圈給我,說看到它就如同她陪伴在我身邊一樣。可如今事實證明,哪怕如黃金鑽石般堅貞的誓言也比不了一朝的錯愛。聖姑呀,舒思雅,你明明就愛錯了你還不知道。不行,思雅,我不能讓你一錯再錯下去!」

房間里面傳來了動靜,一個男人赤luo著上身躺倒在床上。

身旁一個妙齡女郎正在跳著舞,跳的是一種來自波斯的舞蹈,很性感的那種。

女子邊跳邊月兌去身上的衣服。

女子快要月兌干淨上身的衣服,正好轉過身來。

方菜從屋頂上看得很清楚,那跳著艷舞的女子正是舒思雅。舒思雅是混血兒從小在波斯長大,會跳波斯舞並不奇怪,可是她竟然在別的男人面前跳舞那種艷舞,還邊跳邊月兌去身上的衣物,這讓方菜很難接受。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臉上用力狠狠的摑了一掌,而且還是無法還手的那種。

更讓方菜驚訝的事還在後面,舒思雅竟然分開兩腿跨坐在了霍震霆之上。

霍震霆臉上卻沒有半絲男女歡娛之情。

他的思緒回到了童年時光,那個殺了父親的伯伯領著他回到了家。

伯伯坐在一個浴桶里面,一手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刀,一手拿著一條潔白的浴巾。浴巾搭在了浴桶的沿上。短刀則塞到了童年霍震霆的手里︰「如果你覺得有機會的話就殺了我吧。」

童年的霍震霆就已經懂得思考︰「我力氣小肯定殺不了他。只有等他睡著了或者最舒服最放松的時候才有辦法殺得了他。」

他把短刀放在嘴里咬著,雙手拿起潔白浴巾賣力的搓著刑霸身上的汗漬。

半個時辰過去以後,刑霸舒服的閉上雙眼似乎睡著了,霍震霆覺得時機已經來到。拿著短刀正要割斷刑霸的喉嚨時,刑霸忽然猛的睜開雙眼,眼中布滿血絲。霍震霆心里很是害怕。尖叫了一聲︰「啊……」

聞聲從門外沖進來的是從小跟著刑霸打拼了半輩子的兄弟-沉月落。

暴怒之下的刑霸打飛了霍震霆手里的短刀,刀頭飛向沉月落,也是沉月落活該倒霉。被這把飛來的短刀刺中心髒,立即倒地身亡。

霍震霆明白,自己戰勝不了刑霸,不管是醒著的刑霸還是睡著了的刑霸。

房間里異香撲鼻,一種異國情調的場景讓霍震霆差點迷失了自己,只覺得一股欲火從小月復處升起。

他漸漸閉上了雙眼,但心頭卻還仍然保留著一點點……一點點……那就是父親的血海深仇。

舒思雅看著身底下赤luo的霍震霆,雙手慢慢的舉起刀來。這就是她的仇人,只要她一刀落下,就能馬上報卻深仇。

由于角度的關系,方菜卻並沒有看到舒思雅手中高舉著的刀。他只看到他心中的聖姑騎著一個赤luo著男人的上,做著不知羞恥的動作,他受不了啦。

不知不覺他的手臂又冒火了,一激動手指還摁下了一片瓦。瓦片掉落在地上發出聲響。

「什麼人?」听風閣的侍衛接到了掃北堂堂主郝天雷的通知,說今晚會有刺客進來,沒想到刺客真的現身了。

霍震霆坐了起來,披了件衣服匆匆說道︰「你今晚還是殺不了我。」

舒思雅把刀子收了起來,默不做聲。

「今晚有刺客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你留在屋里別到處亂走,免得刺客誤傷了你。」霍震霆說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舒思雅披上衣服,眼楮向著窗外看去。對面屋角上似有什麼東西在閃著光。月光照著那物件上,顯得黃澄澄的很是顯眼。

舒思雅飛身站上了屋頂。

屋頂上放著是一個黃金臂圈,舒思雅當然認得是自己的物品,在波斯臂圈是美的像征,在中原戴的人就少了。

「奇怪了,我的東西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是誰留下來的呢?」舒思雅百思不得其解,原因無他,只是她的記憶中缺少了一部份。與素娘不同的是,素娘是魂魄被吸走了一部份記憶,而舒思雅則是被太史怒的第三只眼--聖眼活活抹滅掉了那晚上的記憶。

方菜留下黃金臂圈之後就離開了,但是他發現已經被人盯上了。

來的人是霍震霆。

霍震霆說道︰「我來猜一下你是誰?」

方菜轉過身來面對著霍震霆,他的臉上還是蒙著面紗,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霍震霆說道︰「剛才掉下來的那片瓦片我看過了,上面明顯有燒灼過的痕跡。」

方菜冷笑道︰「這算什麼?哪片瓦片不是火燒出來的呢?」

霍震霆說道︰「你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那瓦片是剛燒出來的。與舊瓦片之間存在明顯的不同。看,我都帶來了。」

霍震霆從身上拿出兩片瓦片,一片久經風雨,已經有些青苔了,另一片則是整片通紅,好像剛剛才從窯里面拿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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