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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吳郡篇 一百零一十一章 明月幾時有?

張濤的行進路線是由賈詡設計的,他告訴張濤,司隸這兒,現在可沒什麼人才需要你去忽悠的,所以張濤在滎陽也沒有多做停留。他在衛寬確定了鐵匠和技師的第二天就離開了司隸,只是隨行人員又多了十來個而已。

可是一出司隸,張濤就有事干了,他要去拜訪一個人,看看能不能把他忽悠到自己的手下來。

陳留古稱留地,是鄭國的地方,但是後來被陳國佔了,就變成陳留了。現在的陳留也是一個郡了,陳留城當然就是郡治所了。

由陳留城往南大概不到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圉縣了,圉縣現在有個大人物住在里面,他就是還沒出仕的蔡邕蔡伯喈,張濤這次的目標就是他。

張濤現在屬于聲名鵲起的那部分人,雖然時間不是很長,統共才不到一個月,但是雒陽周邊的人還是都知道有個賈詡的,尤其圉縣又離雒陽不遠,所以很多人都知道。

蔡家是陳留大族,所以當然知道張濤了,所以張濤那根寫著「吳郡太守武威賈詡賈文和拜上」的名刺一遞進去,立刻受到了非常隆重的歡迎。

蔡邕親自命人大開中門以示歡迎,兩個人在門口相互敘禮之後,把臂相攜入內,可見蔡邕對張濤是多麼的看重了。

不過張濤知道,蔡邕之所以這麼看得起自己,完全是因為自己當了兩天議郎,這東西太管用了,就是一個朝廷認可的名士帖子,到哪兒都好使。

張濤來的時辰不好,正是飯點兒。所以蔡邕並沒有先和張濤敘談,而是立刻請張濤吃飯,張濤知道盛情難卻,不好推辭,所以只得耐著性子又吃了一頓羊肉。

剛才進門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比較過年齡了,張濤比蔡邕小,所以飯後蔡邕一開口就是︰「賢弟啊,你這次是要去吳郡上任吧?」

「嗯。」張濤點頭稱是︰「要不是這次要趕去吳郡上任,我真的是沒什麼時間出門。以前在雒陽的時候就曾經想過要來拜會您,可惜就是沒有時間。」

「據我听聞,侍郎應該還算清閑吧,你怎麼會這麼忙呢?」蔡邕有些迷惑不解。

「有忙的,才能有閑的,是不是?這在哪兒都一樣。」張濤笑著瞅了瞅蔡邕。

蔡邕立刻理解了張濤的意思︰「您真是不幸。」

張濤擺了擺手︰「您說錯了,這才是我的幸運。」

蔡邕一愣︰「怎麼講?」

張濤笑了笑︰「為什麼我五年來一直都默默無聞,卻能一鳴驚人呢,這跟我這五年來的努力不無關系,所以我說這應該是我的幸運才對。」

「您真是太大度了。」蔡邕顯然對張濤好感大增,竟然親自給張濤滿滿的斟了一杯酒。

張濤和蔡邕踫杯之後,張濤把話題漸漸引導正路上來了︰「我來您這里,可不光是看看您這麼簡單。」

「您想請我出仕?」蔡邕看了看張濤,心里有點兒活動,他確實挺欣賞這個年輕人的。

「還不止如此。」張濤的回答讓蔡邕又是一愣。

「還有什麼?」蔡邕問。

「讓您陪我一起去請幾個人,同時咱們還可以一起談談音樂、算學和其他雜學。」張濤笑著說。

如果說蔡邕這個人有什麼弱點的話,一定是音樂,他這個人嗜琴如狂,而且也是以琴出名,桓帝當年就想讓蔡邕出仕,其名義就是蔡邕善操琴,可惜蔡邕躲了,要不然張濤還沒機會呢。

「你也懂音樂?」蔡邕問了這句話後,自己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一個士人應該具備的基本知識里就有音樂,如果不懂音樂的話,這個士人在某些圈子里的地位會很低,甚至不被接納。

張濤笑了笑,看來蔡邕這個人也是個書呆子類的,這麼直接的話也敢往出說,幸虧是我,要是換了其他人還不得跟他翻臉啊︰「我當然懂一些音樂了,雖然可能沒您那麼好,但是自認為還是不錯。」

「要不我把我的琴拿來,咱們在這兒切磋一下?」一談到音樂,蔡邕立刻來精神了。

張濤笑了,擺了擺手︰「我對彈琴,興趣不大。」

蔡邕一下就堆了,他以為張濤耍他呢︰「那你喜歡什麼?」

張濤眨著眼楮,很神秘的對蔡邕說︰「我的樂器你恐怕連見都沒見過。我所唱的歌曲,你也肯定沒听過。」

這下蔡邕又來興趣了,一臉期待的看著張濤︰「什麼樂器?拿出來听听。」

張濤知道不給點兒誘惑,像蔡邕這種人是肯定不會臣服的,于是張濤立刻讓人去他的客房那里,問東叔把他的那把吉他拿了過來。

「這就是你說的吉他?」蔡邕模著吉他光滑的外殼問道。

「嗯,這就是吉他。怎麼樣,你沒見過吧?」張濤看著滿臉都寫著好奇的蔡邕說。

「真的沒見過。」蔡邕一邊把吉他橫放,一邊彈了一下吉他的琴弦。

「嗡,嗡,嗡。」

「是銅做的琴弦嗎?」蔡邕驚訝地看著張濤。

「嗯。你撥的那根是,這兩根不是,是鐵的。」張濤指著吉他說︰「是不是聲音很不一樣?」

興奮,甚至是驚喜如狂,蔡邕翻過來吊過去的把玩著手里的吉他,就像一個古董商突然找到了傳國玉璽一樣。

「你怎麼想到的?這真是個天才的主意。」蔡邕越來越佩服張濤了,雖然他還沒有听到張濤彈奏任何一曲篇章,卻已經從心底里認可張濤了。

「你難道不覺得馬尾巴太不結實了嗎?」張濤笑著對蔡邕說。

蔡邕立刻點頭︰「是啊,這簡直太討厭了,我經常踫到那種彈琴彈到一半,正心情激蕩的時候,琴弦卻突然斷掉的糗事,這讓我很不爽。」

「所以啊,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結果一試,效果還不錯。」張濤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吉他。

蔡邕還在翻弄著,張濤卻突然伸出手去,把吉他要了回來︰「不想听听我唱一曲嗎?」

蔡邕一臉期待的看著張濤︰「請。」

張濤撥弄著吉他唱了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

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抵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偏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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