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熊熊大火朝妳逼去,妳的心卻為他揪起,悲泣道︰「大頭怪,你這個大傻瓜,哪有你這樣劫法場的,一個人單挑幾萬人?」
聖斗士們不敢撲過去,風雲子霹靂子亦遲疑不決。
「刀疤」從監斬台跳下來,他一揮手聖斗士們退開。他沖大頭怪一抱拳︰「大頭好漢,今日得見閣下蓋世奇功,佩服佩服。不過還是請罷手,你一個人武功再高可面對的是千軍萬馬呀。」他上前扶起司馬大頭,吩咐部下將他抬去醫治,並擔保說︰「我諾日朗英雄惜英雄,決不會讓你受辱。」
「呸!」大頭怪啐了他一口,冷冷大笑,「你也配稱…英雄?不錯,你縱橫…天下,可你的軍隊…只會殺人,救過人嗎?真正的大英雄……不是殺人……而是救人!」
「刀疤」無語,怔怔地立著。
火苗若群蛇一般向妳躥過去,熱浪和濃煙直撲妳面。完了,完了,平時一滴蠟淚滴到手上都會燙得直叫的公主怎經得住烈火的燒灼?妳感覺那大火仿佛已上身,每個細胞都疼痛得劇烈顫抖,忍住,忍住,痛苦只是一瞬間,過了一切都結束了!最後妳祈禱父皇和母後保佑,忽听一聲尖利的長嘶,只見一匹駿馬飛越火障從天而降帶著呼呼的風正落到妳面前,馬背上端坐一人,一頭披肩長發像旗幟一樣飄揚,卻是「刀疤」!
「不要怕,我來救妳!」妳目瞪口呆尚未回過神來,他已手起劍落將妳身上的綁繩斬斷,一把將妳拽起抱到馬背上,然後一帶馬復又越過烈焰躍下火刑台——整個過程在一眨眼工夫一氣呵成!
「你瘋了嗎?!」喀娜斯又驚又怒。
「諸位,」「刀疤」以一種冷靜而磅礡的語氣正告全場,「我們無權處死夏小姐,既然她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了神,她就是純潔無辜的聖女。火刑最後一刻貧僧猛然醒悟︰貧僧不能違背神的意志,既然神將她恩賜給貧僧,貧僧決定娶她為妻對她的一切負責!」說罷丟下數千人的攤子打馬而去。
全場鴉雀無聲,一個個呆若木雞,仿佛尚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半晌只听喀娜斯似哭似笑地干嚎︰「呵呵千古奇聞啊,監斬官劫了法場!」
*
他帶著妳直穿朱雀大街奔向皇宮,毫不理會兩側戒嚴士兵訝異的睽睽目光。妳經歷了生死之間巨大的情緒波動,禁不住默默而泣。
「剛才嚇壞了吧?」
「死我倒不怕,只是怕被燒得黑糊糊的難看死了。」
「哈哈妳這個女孩真有趣。」他大笑。來到皇宮他說有一座「廣寒宮」最別致,以前肯定是什麼寵妃居住的,妳若喜歡以後就住那兒。妳不由一驚,那兒以前正是妳的寢宮。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闊別一載妳又重返故園。廣寒宮處處留駐著妳昔日的倩影與笑聲,妳曾是一條蹦蹦跳跳的小溪,憧憬著大海,而匯入大海的時候,妳發現自己丟失了,明澈的小溪是快樂的,幽藍的大海是憂郁的,人如果不長大該有多好!妳注意到養金魚的噴水池已干涸,其中的假山叢已見底宛如枯樹根,不由記起很小很小的時候,大約三歲吧,父皇帶妳在池邊玩的情景︰妳玩一只小烏龜,一不小心讓它溜到水池里去了,妳便吵著鬧著要父皇捉回來。可它早已游得無影無蹤了,父皇只好自己趴在地上學烏龜爬爬逗妳玩,妳樂得直拍手……往事如昨,歷歷在目,妳暗自心酸。「刀疤」表示︰「妳放心住在這兒,貧僧決不讓任何人傷害妳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