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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他為她挨過一刀

「本是自家兄弟,借個地方又有何難?」千暮遙笑著伸手搭在了千胤常的肩膀上。舒愨鵡

千胤常握起拳頭在千暮遙的胸口捶了一拳,哈哈大笑起來︰「說得好,今兒個本王定要與炎親王一醉方休……」

說罷,他便自顧自的拔開了看熱鬧的人群,示意侍女將酒水奉上來。

千暮遙也不勸他,千胤常的性子從小便乖張,仗著自己是老王爺的唯一血脈,在南疆一帶是作威作福,沒有人能管束得了他。

他前些日子突然來了京城,卻也沒有立即進宮向皇上和太後問安,而是在京都大肆游玩,花街柳巷,樂坊酒間,是去了個遍。

剛剛還冷眼看熱鬧的劉夫人,此時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命人拿了衣裳蓋在劉嫣然的身上,探了探她的鼻息,卻是仍有氣在,大夫也診治過了,只是受到撞擊暫時昏迷了過去。

劉尚書氣得臉都青了。

也顧不得對方是什麼身份,便鑿鑿的嚷了起來︰「今兒個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女兒一個交代……」

不管千胤常是鎮南王還是鎮北王,此時,他的女兒受了莫大的污辱,還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面,若是千胤常不給劉嫣然一個交代。

那麼,劉尚書的面子自然是過不去了,日後也定會成為別人茶余飯後的笑柄。

這讓他如何有顏面再出去見人?

若是千胤常肯收了劉嫣然,那麼,他還能說是兩夫妻鬧別扭,搪塞過去。

容暖心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害人終害已,劉嫣然在宴會上給她下了媚春散,那東西雖然無色無味,但她的銀針卻不是一般的針,打磨了半年之久,終是讓她研究出了這種針,普通的蒙汗藥都能辨別出來。

因此,她不動聲色將針探出去的時候,便已經粘了一些粉末彈到劉嫣然的酒杯中。

劉嫣然渾然不知,還其樂無窮的將酒水飲下,那模樣真真是讓人覺得好笑。

「交待?什麼交待?」

千胤常冷笑著看著劉尚書,壓根沒有絲毫負責的打算。

原本就是個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他可是幫了她的大忙,還沒問她要交待,真真是好笑至極。

「是她自己纏上本王的,本王原以為是哪里來的娼妓,卻不想是閣下的女兒,是本王疏忽了!」

千胤常的話輕輕淡淡的,透著一股子讓人咬牙切齒的庸懶。

字里話間,卻是將劉嫣然評得一文不價,他將她比作娼妓,這便是對女子最大的污辱。

劉尚書縱突心中顧忌他的身份,卻也忍無可忍,拳頭在袖子里死死的握了起來,額頭青筋暴跳,今兒個若是鎮南王不給劉家一個交代,那麼……劉家人日後又有何面目出來見人。

「既然鎮南王不肯對小女負責,那麼下官只好請皇上定奪!」

他一甩袖,差人將劉嫣然抬了回去。

眾官員都憋著笑意,女眷更是交頭接耳,人人都猜測定是劉嫣然想攀上鎮南王這枝高枝,才會主動投懷送抱。

心中對劉尚書自然也貶低了幾分。

容蕙茹眼睜睜的看著劉嫣然落得如此下場,一張臉已經嚇得慘白,她暗自慶幸,那給容暖心下毒的人不是自己,若是劉嫣然沒有參與其中,那麼,此刻身敗名裂的人估模著就是她了。

「喲……丑八怪,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嚇壞了吧?」

正劉尚書剛剛離去,容蕙茹的身邊便響起了一個略帶稚氣的聲音。

她驚慌的轉頭一看,正是一直都看她不順眼的九殿下。

「確實嚇壞了,沒想到劉小姐居然是這種人……」容蕙茹干笑了兩聲,正欲搪塞過去,早早隨父親回府。

卻被九殿下攔了下來。

「丑八怪,你猜我剛剛看見了什麼?」千暮寒故作神秘的湊到她的耳邊。

容蕙茹的心頭一揪,以為他又要耍什麼花樣讓自己出丑,忙搖了搖頭,一雙眼楮卻望向了容定遠的方向,向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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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容定遠也知道千暮寒是個愛惹事的,自然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在外頭出丑,他思量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正要替容蕙茹打圓場,卻听千暮寒冷笑著說道︰「丑八怪,我剛才看見你在劉小姐的酒盞里下毒……」

說話間,容定遠已經走了過來,正好听見了千暮寒的話。

也不知道這小祖宗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似乎沒有看見容定遠,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那藥粉還在你身上,若是我現在命人封鎖整個府邸來查,你猜會怎樣?」

容蕙茹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她嚇得指尖發顫,若千暮寒真那樣做了,那麼,劉家定不會罷休,到時候告到皇上那里,她就算不死,也要月兌一層皮了。

容定遠的腳步也嘎然停止,他震驚的瞪圓了雙眼,看容蕙茹那模樣,已然知道了千暮寒的話有九成是真。

很快,他便意識到這事情的嚴重性,依千暮寒的性子,說不定真的會將容蕙茹供出來,到時候,劉家豈不是要視自己為仇人?

皇上那里又該作何想法?朝中百官又該如何看待自己?

想到這里,容定遠渾身打了個寒顫,他急忙上前,賠著笑臉一把將千暮寒拉住︰「九殿下,小女不懂事,若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殿下,下官替她向殿下賠個不是……」

千暮寒的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唇邊竟勾起了一絲深不可測的冷笑︰「候爺,陷害一品官員的嫡女,這可是重罪,豈能賠個不是便了了?」

他便是故意將這事告知容定遠的,其實容蕙茹真要死賴帳,他也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做賊的人總有一種心虛的心理。

生怕自己被發現。

就好比現在的容蕙茹,連辨解的話都不出來了,想必是剛才被劉嫣然的慘相嚇住了。

「殿下的意思是……」容定遠賠著笑,認真的上前討教。

眼楮卻是四下張望了一番,發現周圍並沒有人走過來,他這才微微放心了一些。

千暮寒笑了笑︰「好說,只要候爺答應將替我師傅正名份,許她候府嫡女的位置,那麼,本殿下便不將這事說出去,候爺可是知道太後對本殿下的話深信不疑的……」

他故意將太後搬了出來。

在大齊,九殿下是太後的寶貝疙瘩這事,基本上是人盡皆知的。

容定遠的臉色一變,卻是立即應了下來︰「那個……暖心的母親已經是平妻了,她自然是我容府的嫡長女了!」

千暮寒微微點了點頭,一轉身卻是露出個狡黠的笑意,他不過隨口說說,沒想到容定遠父女居然這麼好騙,真是笨死了……

「父親……」容蕙茹震驚的看著容定遠,他這哪里是抬平妻,根本就是要替秦氏正位,到時候自己的母親反倒落了個平妻的名份,那麼,她豈不是成了府中的庶女?

「住口!」容定遠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故威目一瞪,冷冷的喝斥道。

已經惹下了這彌天大禍,容蕙茹不僅不知愧改,卻還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對這事容定遠也不是全不知曉,只是,她若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他也就由了她去。

如今,卻是三番五次的被人捉住了把柄。

看千暮寒那駕勢,只怕容暖心早已知曉了今夜的一切,容定遠的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他的袖口一抬,便讓人去喚容暖心,準備早早回府,以免再生事端。

那一頭,千暮遙與千胤常正把酒言歡。

其余人也都紛紛告辭,因著劉嫣然的事,也就沒有人再好意思停留了,容暖心正欲離去,卻見千暮寒嘟著一張小嘴,十分不滿的跑了過來。

她好笑的伸出手,捏了捏他仍舊是肉嘟嘟的小臉︰「我的九殿下,誰這麼大膽惹您生氣了?」

千暮寒卻是氣呼呼的一把拂開她的手,一雙黑珍珠似的眸子似乎要瞪到她的臉上來。

喲……看來這小祖宗是真的生氣了。

容暖心也不逗她,饒有興趣的站在原地,歪著頭瞧著他那副十分逗趣的模樣,並不說話。

千暮寒見她也不問自己生什麼氣,心中更是不滿

,卻耐何,他的功力遠遠不如容暖心,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忍不住張了嘴︰「師傅好狠的心!」

「哦?你倒是說說,我如何狠心了?」她勾唇一笑,抬腳往湖邊走去。

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被救上來,上一世,他的身邊可是有一名叫追風的暗衛,那人的武功出神入化,定不會讓他出事的。

「師傅,七哥不讓我說,但我偏要說,你為何要將他推下水,你可知今日是他體內寒疾復發的日子?這麼冷的天,他又得在床上呆好幾個月了,你就算不喜歡他,也不該如此的害他呀……」

千暮寒氣呼呼的叉著小圓腰,走上前擋住了容暖心的腳步,頗有幾分要替千暮離鳴不平的趨勢。

他居然知道千暮離被她推下水,那麼,那人便還活著。

容暖心的心頭微微松了一口氣,心間涌起一絲復雜,仇恨與觸動同時在心中蹦發,擾得她心神不寧。

閉上眼,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再長長的吐出來,心間似乎平復了一些。

「有些事,你不懂!」冷下眼,她已經沒有了耐心听千暮寒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她……不想听。

「我不懂?你以為我真的不懂麼?上一回在落陽湖上,七哥便為了護你,生生的挨了那些黑衣人一劍,至今那道長長的疤還留在他的胸口,御醫說,那劍若是再劃深一點點,七哥這條命就沒了……這事七哥不讓我說,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師傅,你為何這般討厭七哥?」

容暖心猛的轉過頭,她瞪圓了雙目,震驚的看著千暮寒,這怎麼可能?

上一回,他明明是為了救莫縴縴才受傷的,為何千暮寒要這樣說?

她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卻聞千暮寒繼續說道︰「我天生便是好眼力,那夜里,你看不清楚,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七哥分明就是為了護你,生生的挨了那一劍……」

容暖心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定定的看著千暮寒,看著他被氣得通紅的小臉,難道……那一回,回府的路上,也是他在暗中保護她麼?

這怎麼可能?他愛的人明明是莫縴縴……

不……她不相信。

容暖心拼命的搖著頭,努力想要忘記剛剛千暮寒說的那些話。

「小姐,老爺喚您回府了!」府上的家丁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見千暮寒也在,卻是不敢上前,只得遠遠的行了禮。

她慌忙轉身,隨著那家丁快速的離去,只余下一個匆匆的背影。

那一頭,千暮遙正暖著小酒,與千胤常聊著什麼,千胤常卻是毫無反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千暮遙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卻見到容暖心急匆匆的往府門口走去。

不知為何,千暮遙的心間微微有些不悅,卻是舉起杯打斷了千胤常的思索︰「胤常兄,來,喝一杯,暖暖身子!」

酒已經煮好了,熱騰騰的冒著暖氣。

千胤常將酒盞放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卻是沒有半分的興致。

他看著那道嬌柔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這才戀戀不舍的將視線收了回來︰「陛下親封的德榮縣主,倒是有趣的緊!」

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听,還是說給千暮遙听。

許是沒料到千胤常居然也會對容暖心起興致,千暮遙故意掩去了自己眼中的擔憂,故作爽朗一笑,無所謂的說道︰「不過是女人罷了,這京城中的女人多了去了,胤常兄若是喜歡便讓太後為你做主挑上一個便是!」

讓太後為千胤常挑女人,自然要挑最好的。

如今容暖心雖然封了縣主的頭餃,卻是個沒有實權的,再加上她如今的身份低微,太後自然不會將她列為考慮範圍之內。

千暮遙便是打的這個主意。

千胤常點了點頭,盤算著是不是要請皇上賜個婚什麼的。

他堂堂鎮南王,配上容家的千金,已經是綽綽有余了,但他卻是單純的以為自己想要的便能得到,卻是沒考慮到深一層的關系去。

深冬的夜里,冷得出奇,容暖心坐在馬車中

,手里捧著良辰早早準備好的暖水袋,腳下勢著熱騰騰的暖水墊,身上卻仍舊覺得不夠。

方才在炎親王府,倒是沒覺得有這般冷,現在上了馬車,卻是越加的冷了起來。

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有些疲憊的靠了下來。

良辰急忙將一旁的厚毯子蓋到了她的身上,看小姐的面色不是很好,八成是剛剛吹了風,染了風寒了。

「小姐,到了!」馬車停了下來,可容暖心仍舊疲憊的靠在軟榻上,似乎沒有轉醒的意思。

美景忍不住上前喚道。

容暖心這才緩緩的睜開雙眼,邁著小步吃力的下了馬車,千暮寒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中回旋,她……有些迷茫了,自己是否應該繼續再恨著他,繼續再與千暮遙聯手打壓他?

「你給我過來!」容暖心剛下了車,便听到容定遠怒氣騰騰的聲音回響在耳邊。

一抬頭,眼見容蕙茹正瞪著一對惡毒的眸子,恨不得將自己碎尸萬段的模樣。

「姐姐,人不可能一世都這麼好運的!」突然,容蕙茹嬌笑一聲,走了過來,附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

「妹妹說的是,就好比妹妹,過了十幾年衣食無憂的日子,也總算到頭了!」

容暖心掩著唇,肩膀微微起伏,卻是笑得花枝亂顫,好不愉快。

容蕙茹氣得一瞪眉︰「你……」。

府里的家丁已經在催了,容定遠正在前廳等著她。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爺請了家法了……」容蕙茹的丫頭紅棉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容蕙茹的面前。

這府中的家法,已經數十年沒有請過了。

如今,容定遠是真的要舍了她這個女兒麼?想到這里,容蕙茹的臉上微微閃過一絲驚慌。

緊拉著,便見到遠遠有一名婦人迎了出來,腳步雖然有些虛浮,卻是走得十分焦急的,竟是禁了足好些日子的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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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大家了,今天更得有點少,不過,明天會有一章精彩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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