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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她的眼里有殺氣

歐寒冰雙手捧著寶刀遞給歐志雄,歐志雄莊重地接過來,昆侖旋寒刀發出輕輕的鳴響,歐志雄眼圈紅了起來。這是祖先歐虛子親手鑄造的寶刃,里面有太祖母的血和肉,他有喜有悲,喜的是祖先雙雙化龍而去,孫女也終于能夠繼承祖先的遺願。悲的是歐寒冰的未來會怎麼樣呢,昆侖旋寒刀出世,是不是預示著江湖從此將掀起一場新的殺戮,利鏇穿骨,血雨腥風。

從冰川上下來,管家李及與達林台,達仁台和達日台三兄弟圍上來,他們好奇的看著寶刀,卻誰也不敢去踫一下,寶刀發出的寒氣冰涼切骨,不是凡人能夠掌控的,它好像只服從與它的新主人,主人是一個剛滿二十的年輕女子,她氣定神閑,絕美的面龐上顯示出與她年齡不相稱的寧靜來。

回到玉虛洞,歐志雄與管家李及開始商量起來,現在李及成為歐志雄的智囊,對他歐志雄絕對相信。歐志雄說︰「李及,寶刀已經到手,下一步該怎麼辦,我想听听你的意見。」

李及低頭思考片刻回答說︰「老爺,祖先留下的寶刀我看見了,它確實神奇無比。現在它剛剛出世,但是昆侖旋寒刀的威力究竟如何,沒有人知道。寶刀是有靈魂的,當年祖先歐冶子所鑄造的湛盧劍精光貫天,日月斗耀,星斗避怒,鬼神悲號,越王神之。寶刀有魂,有德者得之,無德者失之。寒冰能不能真正掌控它,我們還要等一等。」

歐志雄連連點頭,歐志雄感慨地說︰「湛盧劍出之有神,服之則威。而昆侖旋寒刀也是先祖所鑄,其秉性應該與湛盧劍一樣。古人雲,君有道,劍在側,國興旺。君無道,劍飛棄,國破敗。我真的很擔心孫女的情緒呀。」

李及也嘆一口氣說︰「老爺,我看見寒冰的眼神都變了,里面有殺氣。還有惜冰和依冰伴隨她的左右,這樣就決定了她的一生將不會平靜。」

歐志雄點點頭說︰「寒冰的一生已經不平靜了,她看見了太多的殺戮,親人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我這個已經風燭殘年的爺爺,時日不多,她自己再不堅強起來,連生存都會有問題了。」

「所以,趁江湖人誰都不知道寶刀的存在時,應該先讓寒冰徹底了解昆侖旋寒刀的脾氣秉性,真正能夠熟練使用它,才能萬無一失。」李及說。

歐志雄看著李及說︰「謝謝你,歐家能有你這樣的管家是我的榮幸。」

接下來的日子里,歐志雄在玉虛峰下駐扎下來,他要為孫女營造出一個安寧的環境,讓她盡快掌握寶刃,雪山上,昆侖旋寒刀烘托出歐寒冰超凡月兌俗的氣質。接著便是一股旋風刮過,在空中展現出許多白亮的旋渦。雪花在她身邊顫抖,漫天飛舞。寒風凜冽,連冬夏常青的松樹和柏樹都堆滿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

她的的刀刃鋒利無比,森林里,飛揚的枝葉被一一削砍成繽紛散亂的細屑,如花雨飄落。

她並不是一個武士,她本應該是一個受人呵護的少女,利鏇穿骨,征馬踟躕,刀鋒與刀鋒迸濺出火花,白雪被鮮血染紅,濃熱的血液粘在**的黑土上,像噩夢一樣無法擺月兌。寒刀與劍刃撞擊的聲音悅耳冰涼。這是歐惜冰與歐依冰用千年寒鐵煉成的一雙「追魂劍」,雖然時值寒冬,她們都穿著薄薄的衣袍,翻飛的刀劍使她們各自具有了一層無法接近和穿透的堅硬鎧甲。

但是,在刀劍的踫撞之余,歐寒冰最想親近的,惟有寧靜而幽深的雪山。

歐志雄真的老了,身體已經遠不如從前,管家李及為他做了拐杖,他不用,堅持著走在山里,在一次摔跤後傷及筋骨,不得不拿起拐杖,他總是獨自站在門口呆呆望著遠方,兒子歐凌天是死是活,還有那個沈逸仙,他們究竟在哪里?江湖上出的所有事情歐凌天難道真的一無所知嗎,那麼理由只有一個,他是不是已經不在人世了呢。

其實歐凌天沒有死,到了季家大院他就病倒了,癱瘓在床上無法言語,沈府的管家沈大山與「金槍」林飛蘭照料他,林飛蘭以一個女子全部的熱心伺候著歐凌天,從不懈怠。

沈雲鶴的兩個女兒沈思蕊和沈夢蕊一個柔弱,一個剛強,思蕊與季康的妻子學做女紅時,夢蕊每天都在練習著父親留下的「龍鱗刀」,武功飛速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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