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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探聖堂

車內,冷言諾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這才挑開簾幕下了馬車。

「這月風溫涼,天干物躁的,大公子不在府邸里好生睡眠跑來此處做什麼。」冷言諾低沉清雅的聲音響在夜風中,微帶磁感。

「洛公子,明人不說暗話,我來找你只有一個目地,我要你幫我奪得藍家家主之位,你想要什麼,金錢,名利,我都可以給你。」藍夜盯著洛言一幅信誓旦旦。

原本在紅門陣之中與其妹藍子幾乎同時勝出,只不過他晚了一步,卻離那家主之位遙遠相隔,他是一名男子,怎能被自己的妹妹給比了下去,男兒志在天下雲騰萬里,豈能甘居女子之下。

不知為何他也算閱人無數,可是偏偏站在這位明顯小自己許多一看就無任何閱歷的男子面前竟自覺有些矮人一籌。

面前男子一襲黑袍,身高不是最佳的,面容是逸美無儔的,笑得很無害,可是他卻總覺得那笑容底下有著無限可能與無限深迷的算計,甚至他覺得自己的父親在她面前都沒有如此氣勢。

冷言諾盯著藍夜半響,卻只笑不語。

「我身為雷堂藍驚雷長子,實力什麼自不必說,洛公子…。」

「我考慮一下。」冷言諾突然轉身留下一句話在風中清楚直達藍夜耳膜。

藍夜看著轉身離開的冷言諾,他袍角拂起,拂過一絲微香,突然竟覺得那身姿怎麼如此美好,以至于那句話飄過來時都讓他有些懵。

這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遠看馬車離去,良久,藍夜方才轉身足尖輕點無聲無息離開,而暗處隱隱幢幢輕微之聲亦瞬間飄散開。

「難怪有與我談的資本,這藍驚雷的大公子可不是個簡單的鳥。」馬車內,冷言諾聞那遠去一群氣息方才笑吟吟道。

藍驚雲看著冷言諾,「我好歹也是藍家人,你如此當著我的面…。就不怕我…。」藍驚雲言辭間諱謨忌深。

車內一共六人,藍驚雲,藍楓,月流年,雲落,暗二加上冷言諾。

冷言諾微一笑,看向藍驚雲笑意別然,不置可否。

藍驚雲被這一看,心猛的竟覺得有點滲滲然。

「你,與,我,睡覺。」藍楓這個自閉癥的孩子總是特別會調節氣氛。

「睡什麼睡,男人與男人不能睡在一起。」月流年對上藍楓那明亮又干淨的眼眸怒不來喜不來,語氣似乎也頗為糾結。

自閉癥孩子向來不是對外界無感知就是頗為敏感,此時見著月流年雙手插腰的看著自己,眼光輕眨輕眨似乎就要飄出淚來。

「那個,我是說,你以後娶老婆,應該和老婆滾一被窩。」月流年試著以極為直白的方式讓藍楓明白。

听得一旁的藍驚雲與冷言諾等人額頭直掉黑線。

雲落干脆咯咯的笑出來,「沒斷女乃的,人家就是想和你睡,也沒關系啊,你們一個沒斷女乃,一個粘性極佳,挺配。」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月流年一拍胸脯聲調升高以此證明給雲落這個「不識貨」的看。

「要和你滾一被窩。」在眾人掉黑線的掉黑線大笑的大笑中,藍風終于第一次將一句話連成整句。

其身旁藍驚雲看著自己的兒子更是欣喜可是又更加郁悶,真喜歡男子啊?

月流年撫額,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干嘛要與這少東家打成一片。

冷言諾極度同情的看著月流年,心道估計這家伙最近得稍停幾天。

連一直扮著冰冷書生的暗二都差點破功。

這實在極品。

馬車即將到雲堂府邸時,冷言諾卻足尖一點飄出了馬車。

「大…。」

「回來吧你,真沒斷女乃啊。」雲落一把抓住起身想隨冷言諾而去的月流年。

「你放開…。」月流年武功抵不過雲落,在其手中扭了幾下,偏偏腰帶又被扯得死緊,掙月兌不開。

藍驚雲觀一旁一直冰山般的書生,再一看好動的「洛言夫人」,突然間覺得這洛言公子帶的人都是極品。

「唰…。砰…。」眾只只覺一覆陰影罩下,藍楓個子本就高挑,此時突然站起,眾人再覺一道涼風自頭頂穿來,夾帶一洞銀河星光點點落入眾人眼中,落下斑駁光影于周身。

眾人眨眨眼楮,再看看那突然站直的男子,因為馬車頂蓬,破了。

正在雲落手中掙扎的月流年不動了,這哥太帥了。

太帥的藍楓哥此時此刻,不看被自己突然站起撞破的頂蓬,不覺頭頂上星光爍爍,也不看眾人不解的眸光,更不看自家老爹滿骨碌碌轉的眼珠子,而是看著雲落抓住月流年腰帶的手,「剁了。」

剁了,兩個字,冷冷而出。

雲落倏然覺得一股子冷氣直穿腳底,奇怪這藍楓一個先天不足不練武之人何以如此大的氣勢,手中動作順勢一松。

月流年身子一軟,正被藍楓順手撈過,「我的。」

正感激而心脈澎湃要開口給藍楓說幾句好話的月流年,霎時懵了,什麼叫「我的」?我才不是你的。

「你與我睡覺。」藍楓接著道。

好吧,傻愣愣的月流年同學覺得與這樣一個自閉癥孩子說話真是傷不起,干脆直接歇菜。

而飄出車外的冷言諾,可不管車里,誰抓了誰腰帶,誰撞破了車頂,誰要與誰睡覺,誰又傻愣愣被誰給成了誰的。

空中幾個身姿翻轉,落于一條街道暗影處。

暗影處,寒霜看著突然而至的冷言諾,神情不知是激動還是如何,千般思緒與情緒想做某些高興的動作,反而到最後就那樣平平靜靜佇在那兒。

「哎呀呀,沒想到我的寒霜啊,長大了一些,還與百毒老人千絲萬縷的,真好。」冷言諾普一落地,便言笑晏晏,看得寒霜一個得瑟。

自家小姐她是了解,越是這般風平浪靜,雲淡風清,後果越是嚴重。

「姚靜之的蠱毒當真無解。」二人沉默良久,冷言諾問。

寒霜沉默一瞬似乎在冷言諾眼底看見一絲悵惘,而後輕聲道,「嗯,那死老頭這點到是沒說謊。」

「小姐,你此次來藍家別的目的不說,你最想的是不是想從藍家聖堂拿靈活草。」寒霜面色上盡是不太贊同。

冷言諾頭一偏,笑眯眯的看著寒霜,「你知道靈活草?」

寒霜點頭,「以前也未听說,只是這次被這臭老頭兒給抓了回來,偶有提及璃王的寒毒,方才知,那靈活草于寒毒有解緩之勢。」

「你身上的蠱毒是…。」冷言諾目光在寒霜身上打量,卻並不問及她當初為何匆忙離開。

「聞香蠱,那臭老頭兒不知什麼時候在我身上下了蠱…。」寒霜一提到百毒老人,面色就盡顯不悅,隨後又道,「不過,這蠱只限三尺之內,要在他沒發現時,我走得遠了,聞不到味道,也就與平常一樣了。」寒霜巧笑道,「那次去丞相府就是突然看到了臭老頭兒,所以…。」

「三尺?」冷言諾看著寒霜,你現在可不只離開人家三尺。

寒霜咧嘴一笑,「放心吧,那臭老頭與山老一樣,愛酒。」

冷言諾了然,夜風下心情有些暢然,原來有一種信任不知何時已在二人之間彌彌建立起來。

「百毒老人于你是什麼關系,我看他並無害你之心。」夜風中冷言諾聲音清晰。

聞言,寒霜面色微暗,在月夜下似籠上一層輕紗薄霧,「誰知道呢,五年前他突然找到我,硬說我是她孫女,天,我自小散養,無爹無娘的,何時就成了百毒老人的孫女兒,估計也是那臭老頭兒瞎編,哄我玩兒呢…」寒霜苦澀一笑,不過卻不見苦惱,「不過,他待我,確實也還好,只是怕我逃跑,就給我種了這聞香蠱,其實于身體倒是無害,只是,只要啟動,便有些身不由已,身子動彈不得。」

「嗯。」冷言諾點頭,而後,手高高抬起,最後輕如鴻毛般微微落那瘦骨肩頭,「我一直知道你沒事。」

月光悄落一抹清輝透過遠處高樓紅牆落于此處光潔面容,寒霜唇瓣輕扯,「我也才知道我家小姐向來是無所不能。不過.....」寒霜突然凝眉,「此次藍家請來了那臭老頭兒,暗地里有什麼算計我倒是不清楚,還有那靈活草?我也暗里打听過,隱于聖堂最里處,那聖堂從未有外人進去過,抿說里面看似無奇,但是…。」寒霜欲言又止。

「你對你家小姐何時如此無自信。」冷言諾一手敲在寒霜頭上。

「痛。」

「知道痛就好。」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

雲堂府邸。

冷言諾伸手接過窗外投進來的每晚慣例的信息傳遞,本欲開口的話又給咽了下去。

隨手翻開信,只見上面除了一些關于此次前來一些信息,地在最後寫道,「蘭花無多枝,何時返歸期。」

何時返歸期?冷言諾看看外面的天,她此次來的目的可不止藍家。

喜歡?這些陌生的詞匯似乎近些日一離開天慕京城便鋪天襲來,她努力不去想,卻又努力的做著種種她所不去深思其背後本質的事情。

……。

今夜月明星稀,空氣中清風拂去一絲極微的躁熱。

天慕京城璃王府門口,正出宮回府的慕容晟睿終于被藍子給阻在了府門口。

「要見璃王可真是難。」

正要從馬車上下來的慕容晟睿聞听車外之言,將手中的書放回車壁,眸光清潤無波。

「藍家主當年與璃王府可也是交情匪深,璃王如今屢次……」

「清一,請藍家主進府一敘吧。」馬車飄出溫潤無波的聲音阻斷了藍子接下來的話。

藍子心中微一喜,璃王向來少于出府,同樣的璃王府也自閉生人,少人接進,連與其交好的姚靜之都不曾得進,而自己……

況且這冷言諾一連病了十幾日,最開始她也懷疑過,可是見其府邸侍女出門買藥材,以上傳出的留言,說冷言諾這一病不起…。等言論,再最近無任何特別消息傳來,遂也安了心。

暗中的清二看著藍子,眉頭微皺著,想著自家主子會用什麼方法把這藍子給折磨得死去活來呢。

慕容晟睿話落並未下車,而是待門口應聲而來的何管家把藍子領進去之後,方才下車拾步進府。

月色如水,鋪下一層盈光照在地面上,更顯地上那投影身姿挺立如玉。

慕容晟睿抬頭看了眼天上月色,目光望向某個方向,泄露些許溫暖光色。

前廳里,燈光如晝,藍子一襲白裳,自那日宴會一舞之後,面紗揭下便未再拾起,而藍子入住的府邸也留下無數京中少杰的玻璃心。

璃王妃之病一連十幾日都未見好轉,百姓紛紛同樣為之嘆息。

藍子此時穩坐于座位上,白裳藍帶一束,腰身縴細,更顯武家氣魄,面目盈柔卻不嬌弱。

藍子本身生得美,不同于冷言雪般冷若高傲,而是如萬山池水中滲透過一股剛柔緩帶,此時見那身影,即使依然端坐,可是面上那微軟的神情與指尖的極輕微顫動還是透露出她此時的心情。

慕容晟睿步入前廳,一襲黑袍攜帶一絲華光而來,目光不過在藍子身上停落一眼,而後偏開。

「璃王。」兩字出聲輕盈盈如仙樂。

「夜色這般晚,不知藍家主找本王有何要事?」語態生疏,淡然。

藍子面色一僵,須臾又化開,似下了什麼決定般,方才開口,「我藍家聖堂有靈活草,而這靈活草有何妙用,你想必是知曉的,你雖少于出府,但是男兒志在四方,建功立業,俯瞰山河…。」

「藍家主是想要勸我反天慕?」慕容晟睿輕擱下茶杯,淺聲而問,話里卻無絲毫情緒波動。

藍子似沒想到慕容晟睿如此直接點明要點,愣過一刻,方道,「當今皇上年幼,于你又生疏,不識好歹,你又何必…。」

「藍家主說得很對。」

「璃王…。」藍子頗顯意外的張了張唇。

「所以下次不用再登璃王府的門了,本王對你所提之事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璃王又何必自欺欺人,你六歲時便一人勇闖我藍家,破我藍家陣法,難道就…。」話到此處,藍子一咬唇,站起身,緊走兩步,在慕容晟睿三尺外站定,「你與我藍家聯合,我藍家雖承古武,可是亦有上古醫術,靈活草雖對尋常人無何作用,可是對于你來說…。」

「藍家主是想自薦枕席嗎?」慕容晟睿輕悠悠開口。

一開口,藍子面色一怔,一變,原本粉女敕白皙的臉色霎時閃過一抹青郁,指尖骨節也似在震瑟著某種壓抑的弦音。

「慕容晟睿,你難道對我當真沒有一點情意,既然如此,當年,你為何……」

「清一送客。」慕容晟睿一向溫潤的語聲已近溫涼。

門口,清一快步入廳,手往前一指,「藍家主請。」

藍子看了眼慕容晟睿,滿懷希望的原以為會看到慕容晟睿拒絕于她而微帶內疚或者絲微後悔,卻見對方只是望向天際深處眸頭深鎖而不語。

「冷言諾難道就能入你心,她不過是一個下賤女人不知在哪兒生的野…。」

「啪。」一聲脆響,在空氣中格外清明。

慕容晟睿看著自己的手,然手才看向半空中倒掛下來的白須老頭兒。

「藍家這代家主是怎麼選的,言辭如此低浮不堪。」半空中倒掛下來的白須老頭兒甩了甩手,那動作竟似覺得自己踫著了什麼髒東西而想快速甩掉。

藍子已經沒有心思雲捂自己受這一生從未挨過的一掌因而振聾發聵的臉,而是看向自己腰間那團緊鎖的勁氣,只要再往前送一點,自己此刻早就殞命歸天。

頭再往上,看向手掌的主人。

慕容晟睿連看都沒看向藍子一眼,勁力一松,收回了手。

而隱在暗處的藍家守衛此時在前廳外面早有要沖進來之勢,卻被同樣現身的清二等人阻住。

清二模模鼻頭,要讓你們進去了,我還怎麼混,正巧自從王妃走後,也好久沒練手了,這是趕著上啊。

那巴掌,嘖嘖,真是,等王妃回來,他一定要繪聲繪色去王妃面前薄點臉面……

藍子看著慕容晟睿,看著他收回手,看著他移開的目光,似乎都看著圍繞自己的那股冷氣悄然退去,那眼神里不可置信,憤怒,苦澀,酸心,等等情緒一晃而過,最後,藍子轉身,步出前廳。

「你手太輕了。」身後慕容晟睿一句話狀似輕聲對著半空中那白須人說,可是每一字都讓藍子心間冰冷。

為什麼,一個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庶女能得這天下尊貴偉岸如玉的男子如此顧及。

「我再不出手,我怕你殺了他,造些不必要的麻煩。」半空中倒倒的白須人,突然空中一個旋轉落下地,一幅嬉笑不正經之態。

自然是山老。

而已跨步就要出府的藍子聞听此言,面色早已不知笑為何物。

「山老,靈活草之事你有無與她說過。」良久,慕容晟睿看著一瞬間似乎清冷冷的天,方才偏頭看向山老。

山老眸光閃爍片刻後定住,「小丫頭問我,我就說了,反正那丫頭本事大,看那也不是個短命相…誒…。」

山老看著轉身急步離去的慕容晟睿,忙跟了上去。

而花知堯這個大半夜還想來湊熱鬧的翩翩妖嬈貴公子輕功一展剛落地,便見那一向步履從容不迫的慕容晟睿加快的步伐,面色微變。

出了什麼事?

璃王府書房里。

慕容晟睿舉筆行書,然後丟向窗外,「讓暗三用千里傳音聯系暗二,務必阻止王妃去藍家聖堂。」

「是。」窗外人應聲而退。

慕容晟睿看著門口突至的花千堯,清潤的眸光微微波動半響,「藍家聖堂底部……」

「我去。」花千堯也難得正經起來。

……。

雷堂府邸,一間暗室里。

一盞幽燈照著那紅衣如火,光線跳暗,男子雙後負後,任墨發垂後,其身後,藍驚雷站姿微顯恭敬。

「不知紅衣公子對今晚這洛言公子如何看?」

紅衣公子銅制面具在幽光下閃著灼灼幽冷的光,半響,嘴角一弧,「雷堂主還是先按照計劃行事吧,招納人才之事本公子不插手。」

「是。那…定王那邊…。」藍驚雷小心的試探著。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是。」

……。

月色如許,靜謐如深,一道黑影在天際處劃過一彎清弧,落入鳳凰城藍家里深處——聖堂。

冷言諾一襲黑衣站在聖堂面前。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離開屋子,屋內,進來的暗二看著空空無人的房間,面色唰變,腳尖一點而起……

聖堂面前月色在那高聳的人像上打下了道光明暗影。

至于守衛?冷言諾隨手兩顆石子便讓那兩守衛可以暈半響了。

聖堂位于鳳凰山里,其實與藍家隔了許多路程,不如冷主諾想像中的隱蔽,倒類似一個山洞口。

掃了眼四周,冷言諾飄身閃了過去,手指隨後一點,兩名守衛搖了搖腦袋又筆直如松。

沿路下雲,猶似走山道,兩旁夜明珠百里一顆,路寬一米,倒也不算窄。

走了不過一柱香時間,面前霍然大亮,面前十米處,當先一座人形雕塑不可謂栩栩如生,牆面上同樣掛著畫像,約有十張左右。

而且其樣貌皆有相似,想必這雕塑是藍家開家鼻祖,這畫像估計是藍家歷代家主,藍家雖說對外是世傳百年,但是那是現世之後,藍家初建想必不下兩三百年。

看這些畫像有年老者有年紀正方華者,這藍家也有短命者?真是不可思議。

不是說藍家注重鍛煉身體,一身古武體魄更是一出門渾身都帶風?

冷言諾面色在那些畫像上掃了一圈,微帶譏諷之意。

眼眸一眨,竟覺得這些畫像中人似乎動了一下,再一眨,沒有,冷言諾瞬間起疑,閉眸沉神片刻,運力游際周身四處,並無異常,再一觀這四周空曠,亦無異香,地面白玉鋪成,在月明珠照耀下干淨而閃著柔和冰冷的光。

正中間那雕塑旁邊,立著一塊銘。

藍家銘志。

其後下角落款竟似一個人形鬼頭面,冷言諾心間疑惑,卻也無從想,那靈活草拒說喜濕冷之地,生長在聖堂最底處,冷言諾瞅一眼四方,左右兩方各有通道。

可是,要走哪一條。

遲者生疑,萬事變化無常,走錯了,大不了再倒回重走一遭,冷言諾剛想抬步向左邊而去,卻又偏回了神,看向那尊高大的雕塑,之前不覺得,此時突然這雕塑有些怪異,古來刻這種有功之開山鼻祖不是應該仰視平天,又或是平視前方,方顯大神通,可是這尊倒好,低頭。

低頭是個什麼格調?

冷言諾走上前幾步…。

「吧嗒。」一陣輕響,腳下突然裂開,冷言諾閃身不及,隨即降落,腳下黑暗無止盡,頭頂風聲呼呼光亮晃眼,極鮮明的對比感。

卻突然頭罩紅影,異香連連。

黑暗中,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冷言諾,冷言諾于頭頂上地磚合起帶走亮光那一刻,看清了那張銅制面具。

------題外話------

我滴萬更呢,我滴萬更呢,到哪去了?妞們表急嘛∼∼∼說不定新枝一不順手就給二更了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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