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蓿看了幾眼龍叔,終于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這個老頭,竟然仍舊穿著平日里穿的那類打功夫專用的太極服。
他讓人給她送來這麼昂貴的西式禮服,然而自己卻穿著那麼古典的東方服飾,難道他是想讓別人覺得他是領著女兒來參加宴會嗎?
龍叔啊龍叔,你若真的穿著這樣的衣服去參加你口中的國際性晚宴,人家一定會覺得你失禮的。
菲蓿暗暗在心里祈禱著︰龍叔,最好你是備著西裝呢!
她期盼著龍叔在宴會之前能夠換上。
車子里很安靜。
好像每個人都各懷心事似的。
菲蓿觀察完這幾個人之後,就扭頭看向窗外。
道路兩旁,依舊是來時看過的那種風景。
菲蓿猜測,難道這次參加宴會要去的地方是另外一個島嶼?
所以他們要去碼頭,然後坐船前往?
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東邦先下了車,接著是龍叔,然後是楚爾,最後才是菲蓿。
菲蓿下車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
這一看不打緊,竟然發覺並不是處在碼頭。
而是一個簡易的機場。
說是機場,是因為不遠處停留著一架飛機。
說它簡易,因為這里只是一片空曠的地域,除了一個燈塔和一棟看起來好像是飛機庫一樣的房子外,並沒有過多的建築。
菲蓿看了龍叔一眼,心說︰難道我們要坐飛機去參加晚宴麼?
這究竟是頓什麼飯啊?還要這麼興師動眾!
這個當口,就見龍叔握著楚爾的手,湊近他,耳語了一些什麼。
楚爾眯著眼楮,點點頭。
然後,龍叔又拉著東邦說了一些什麼。
末了,還拍了拍東邦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樣子。
感覺倒是有些像大家長對即將遠行的孩子進行著臨別前的諄諄教誨。
菲蓿估計龍叔的告別儀式該結束了,就上前挽住他的手,準備離開。
誰知道,這個老人家竟然微笑著輕拍她的手背之後,將她挽著他手臂的那只手拿開,然後,交給了楚爾。
楚爾接過菲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臂彎,並且夾緊了手臂,將她的手牢牢地控制住。
旋即,邁步向飛機走去。
菲蓿被他拉拽著,腳步也不得不往前挪動。
但她不死心地扭著頭抻著脖子看龍叔,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誰料到龍叔竟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龍叔——」菲蓿急了,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龍叔卻忽然「雙耳失聰」,根本就听不到她的呼聲。
就在她準備喊第二聲的時候,飛機已經啟動了。
螺旋槳的噪聲將第二次喊叫給完全淹沒。
當她準備喊第三聲的時候,已經被楚爾拉上了飛機。
而龍叔,則已經上了來時坐的房車。
東邦跟著上了飛機之後,飛機便起飛了。
房車也駛離了飛機場。
菲蓿忽然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這哪里是陪同龍叔出席什麼晚宴,倒像是被連哄帶騙綁架上了飛機。
跟一般的綁架相比較,她經歷的這次綁架,不過是相對溫柔一些罷了。
原來龍叔這個所謂的「同鄉」,竟然是楚爾放在她身邊的「臥底」。
她太信任龍叔了,從未懷疑過他會騙她。
結果,他卻騙了她。
「卑鄙!」她看著楚爾,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別說龍叔不在眼前,就算他在眼前,菲蓿也不會指責他的。
她心里清楚,雖然龍叔欺騙了她,但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禽獸」。
對,他就是個禽獸!
豈料,楚爾听了她的話,竟然絲毫沒有反駁,就好像她罵的是別人一樣。
倒是東邦,率先繃不住了。
「菲蓿,原本龍叔也打算一道去的??????」他支支吾吾說道。
菲蓿瞪向他,原來這件事東邦也是知情的。
感情就她一個人蒙在鼓里。
「沆瀣一氣!」她又氣呼呼地說了一個詞。
這一次,楚爾不再好脾氣了。
「不要以為別人不懂你的成語。龍叔和東邦都希望你借這個機會出去走走,他們完全是一片好意。倒是我,並不希望帶你這個沒有見識的女人參加這次晚宴••••••」楚爾冷冷地說道。
菲蓿沒搭理他,心說︰你是他們的王,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扭頭看向窗外,不再跟楚爾和東邦有任何的勾通。
飛機已經平穩地飛行在了空中。
藍得沁人心脾的海水就都在腳下了。
還有一些個綠樹成蔭的小島,如一粒粒璀璨的明珠,點綴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
菲蓿的心情被這些怡人的景色調和得好了許多。
看見桌子上放
著點心,正好肚子有些餓了,就悠然自得地吃了起來。
反正已經上了「賊飛機」,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拿水喝的時候,她看見桌子上放了一個精美的盒子。
心說︰奢侈的濫人!連個包裝盒都要這麼講究。
楚爾和東邦不吃東西也不喝水,互相之間也不言語,他們幾乎都是眉頭緊鎖的樣子。
今晚的宴會,他們似乎是並不情願參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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