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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一線希望

幾人被困在了狹長的通道里已經有三天的時間,好在鬼見愁熟悉里面的環境,找到了一處滴水的石縫,幾人靠著這些水撐過了三天。可是沒有食物,餓死是遲早的事,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連老鼠都極為罕見,僅有的兩只已經被薜老頭和鬼見愁給生吃了,秀秀一听是老鼠肉當場就吐得一地,風塵見秀秀不吃,自己也沒吃,這正好中了薜老頭的意。

由于只喝了一些水,秀秀的體力已有所不支,躺在風塵懷里,盯著頭頂上的青磚目不轉楮的發著呆,牆上還剩下一盞萬年燈亮著,光線很弱。通道里一片寂靜,連蟲鳴聲都听不到一點,風塵抱著秀秀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擾了秀秀的思緒。

發了一會呆,秀秀轉過頭動情的道︰「有風大哥陪著,就算真的出不去,我也死而無憾。」風塵心中一動,撫著她的秀發道︰「傻丫頭,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出去的,眼前的困難只是暫時的。」

秀秀點點頭,心里卻很矛看,尋思著要不要將實情告訴風塵,她不知道風塵是否只是因為與自己有了肌膚之親而與自己在一起,如果那樣,她寧可不要。可是,此時的秀秀已經深陷愛的泥潭不能自拔,當真要離開風塵她也做不到。那份欠缺的愛剛剛才得以補償,她又如何能灑月兌的放手呢?

思量了許久,秀秀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風塵,等有朝一日,適當的時候再說也不遲。如果真的出不去,死在這里,便讓這個秘密隨著自己一起埋葬吧。

風塵注意到秀秀的臉色變化很快,笑著道︰「你剛剛還說我是六月天的臉,你現在不也一樣?想什麼呢?告訴我!」

秀秀從風塵懷里掙出來,道︰「不要,女人家的心思怎麼能告訴你?」

「什麼女人家?」風塵道︰「你已經是我未婚妻了!」

「想得美,我可沒說非你不嫁!」秀秀臉上通紅,心里喜滋滋的。

「不嫁我嫁誰?我們已經……」後面的話當著鬼見愁和薜老頭他說不出口,手上將秀秀往自己身上一拉,趁秀秀倒下來的時候在她臉上啃了一口,秀秀又羞又惱,有外人在場呢,這讓自己情何以堪?抬起手拍了風塵一掌,風塵一把抓住,在上面又親了一口,然後笑盈盈的看著秀秀。

秀秀怕他還有什麼過分的舉動,起身坐在他對面,手里撿了塊石頭在地上胡亂的畫著。鬼見愁見他們打情罵俏,轉過身去笑了笑,心里卻一片淒涼,剛剛才得以月兌離苦海,現在又被困在這里,難得這是天意?

迷迷糊糊的又過得兩日,秀秀的體力越來越不支,躺在風塵懷里動一動都沒力氣,鬼見愁將風塵悄悄叫到一邊,將一塊肉片塞到他手上。「這是……」風塵將肉片聞了聞,一股誘人的香氣沁人肺腑。鬼見愁悄聲道︰「這是老鼠肉,我特意留了一塊,這丫頭死活不吃老鼠,一會你拿過去就說是和尚我腌的臘兔肉。」

風塵感激的點點頭,回到秀秀身旁,將肉片撒成一點大的肉沫塞進秀秀嘴里,秀秀無力的道︰「這……這是什麼東西?」風塵在她耳邊輕道︰「是鬼伯腌的臘兔肉,平時藏在身上也不敢拿出來,沒想到這會卻正好用上。」

秀秀慢慢咽下肉沫,雖然嘴里已經嘗不出味道,但有了鼠肉的能量,臉色漸漸有了血氣。她湊到風塵耳邊道︰「鬼伯為何平常不敢拿腌肉出來?」風塵笑道︰「因為他是和尚呀,和尚吃肉是犯戒律的。」

秀秀點點頭,朝鬼見愁看了一眼,心里很感動,爾後轉向風塵道︰「留一點,大家都吃一些,不能……不能讓我獨佔了。」

風塵道︰「我們都吃過了,這是給你留的!」秀秀鼻子一酸,掉下淚來,她知道他是在騙自己。風塵撫著她憐愛的道︰「好端端的哭什麼呢,鬼伯他們已經想到辦法,再過兩天就可以出去了。」

秀秀抿嘴一笑,將頭埋進風塵的胸膛里,只盼著永遠這樣就好,能否出去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了這輩子的依靠。

就在這時,鬼風愁突然叫了一聲,模著光禿禿的頭跳起來道︰「有救了,有救了!」薜老頭探了探了他的額頭,不解的道︰「沒發燒呀?難道是餓糊涂了?」

鬼見愁招呼風塵道︰「小兄弟快過來……」風塵扶起秀秀慢慢走過去,薜老頭上下打量了一通風塵,嘖嘖兩聲道︰「你小子真是鐵打的,被老子吸了那麼多血氣,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現在餓了幾天還生龍活虎的,真是人才呀!」

秀秀哼了一聲道︰「虧你還好意思說,就想著自己,害得風大哥損耗那麼多的元氣。」薜老頭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子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嘿嘿,能沾點便宜,獲點好處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老子敢做敢擔,一生坦坦蕩蕩,比起一些偽君子真小人來要好得多。」

「你這是狡辯,總之你欺負風大哥就是不對……」秀秀情緒激動的喝道。

鬼見愁一見情勢不對,連忙站到中間,面對著秀秀道︰「好啦好啦,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出去,我剛剛發現了一個情況,也許對咱們有用。」

秀秀道︰「什麼情況?真的能出去?」

鬼見愁道︰「能否出去我現在還不敢下定論,不過至少是有了一線希望。你們發現沒有,這個通道也就這麼大,可是空氣卻用之不竭,這說明什麼?」

「說明有新鮮空氣不斷的進來!」秀秀拍著手道。

「沒錯!」鬼見愁笑起來︰「小丫頭聰明得緊,確實是有新鮮空氣從外面涌進來,剛剛我靜坐時,感到側面有絲絲的風吹過來,判斷了一下位置,應該是那里……」鬼見愁指了指,走到牆邊上敲了敲,臉露喜色道︰「就是這里,石門就在這個位置,空氣是從縫隙里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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