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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見如故

她長得很漂亮,五官和膚色都是標準的美人。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眼楮很大,瞳仁明亮,睫毛很長。小巧的鼻子,睡著的時候嘴巴會微微翹起。長發如墨,鋪陳開來,更加襯得那張小臉蒼白如紙。

這樣柔弱的女子,應該更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和保護欲。和她比起來,他的「璐璐」只能算得上清秀。可不知為什麼,每次他看到她的時候,總會想起他的「璐璐」。

他月兌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將車內的空調溫度又調高一些。剛要把手拿開,倏地被她攥住了手心。

陸錦堯以為她醒了,側身過去看她,卻見她只是雙眼緊閉的蜷在座椅里,嘴唇微微張著,像個溺水的病人,艱難的呼吸。

他想抽出手看看她是不是病了,她卻拽得很緊,指甲掐進他的皮膚里。他只好彎,用額頭踫了踫她的額頭。她臉上滾燙,發起了高燒。

他剛要起身,忽然听見她嘴唇翕合,似乎喃喃的說著什麼。

他把耳朵湊近一些,倏的身體一僵,瞳孔緊縮。

她說的是︰「錦堯……」

醫生給章璐璐量完體溫,在輸液室里掛水。

路過的護士都看著他。

陸錦堯皺著眉,來看病的大概沒有一個像他這樣帽子墨鏡口罩圍得嚴嚴實實。

他也沒有辦法,章璐璐一直抓著她的手不肯放,口里聲聲叫著「錦堯,我疼……」他都沒辦法開車,只能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一只手任她拽著,另一只手開車。這樣做本來已夠危險,更危險的是她潮濕的身體一直貼著他的皮膚。

下車的時候,他大半個身子都被沾濕了,醫生給她診斷的時候她還不松手,他試圖掰開她的手指,可一踫她,她就開始哭。她燒得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眼角掛著淚,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一看到她哭他就心軟了,算了,他嘆了口氣。

要是璐璐還在的話,他大概也會這樣陪她看病。可是他再也沒機會了……

他們都說璐璐已經死了,只有他不信,堅持的認為她只是失蹤了——想到這,他心里一陣難受。

章璐璐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許多人在指責她,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像是被人擲入了冰窟,冰冷難耐,轉瞬又被扔進了火場,炙熱的溫度吞噬了她……

她沒辦法呼吸,一張口都是濃煙,火舌舌忝著她的皮膚,她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有人撥開濃濃的烈火闖進來,她想求救,可是連動一動嘴皮子都辦不到,她想她也許已經死了,連呼吸都是燒焦的味道。

她知道這是在做夢,就像上回一樣,這些恐怕是她過去的記憶。可是夢魘太可怕了,她醒不過來,頭卻越來越痛。她掙扎著難過的哭了起來,她記得渾身滿針管的剎那,記得那扒皮拆骨般的痛苦,她被綁成一具尸體一樣,生不如死的躺在病床上。

可是比病痛更讓她害怕的,是那種被徹底傷透,被辜負,被遺棄的無能為力,她抱著頭,大聲的叫了起來︰「不,不要!不要……」

她拼命撕扯著頭發,突然撞進一處柔軟的地方。男人溫暖的手臂抱著她,不斷的喊她的名字︰「璐璐,璐璐?」

章璐璐猛的睜開了眼,夜色浸涼如水,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陸錦堯的面龐一點點清晰,他漂亮的眼楮里盛滿了擔心。

章璐璐茫然的看著他,像是忘了那些隔閡和距離,只覺得抓到了水里的最後一根浮木,無助的抱緊了他︰「我……」

陸錦堯身子一震,身邊多的是美女投懷送抱,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會自亂陣腳,卻也沒了那些旖旎心思,只像照顧親人一般,輕輕的拍著她的肩安慰︰「你發燒了,沒事的。」

章璐璐的視線越過他肩膀,掃過病房里的一切,終于松了口氣,虛月兌一般向後躺去。

陸錦堯托著她的腰,慢慢把她放回被子里。

她睜著眼楮,呆呆看天花板,良久,喃喃的說︰「我做夢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手指撫過她額角,替她擦去上面的冷汗,說︰「不要怕,我在這。」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章璐璐慢慢覺得安心下來,開始把那些可怕的片段剔除自己的腦海。她覺得那未必是真的,如果在她身上真的發生過那麼可怕的事,她寧願不想起來。

陸錦堯看著她平靜下來,才慢慢放開手。章璐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抓著他的手,而他的手背上,有幾道明顯的指甲掐痕已經滲血了!

「對不起。」她默默松開手,聲音是啞的,嘴巴是苦的。

他搖搖頭,站起來,給她掖好被角,似乎打算轉身。窗外正好劃過一道閃電,撕裂漆黑的夜,章璐璐本能的伸出手,在她還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陸錦堯回過頭,她定定的看著他,像在乞求。

陸錦堯愣了一下,眉梢一揚,半開玩笑道︰「看來你是改變主意了?」

「嗯?」

「你應該知道,今晚讓我留下來的話,意味著什麼。」

章璐璐臉上一紅。想起他那個關于419的邀請……

看到她一臉尷尬的樣子,陸錦堯終于心滿意足,不再逗她︰「開玩笑的,我只是想幫你倒杯水。」

章璐璐把臉扭到一邊,心里既是害羞也是感激。

陸錦堯其實能理解她的心情,剛做了一場噩夢,又發著高燒,把她一個人留在醫院里,怎麼也看著怪可憐的。何況他天生就懂得憐香惜玉。

窗外,風雨仍在肆虐,章璐璐接過杯子,吃下退燒藥,就放心的閉上眼楮。只是感到身邊有個人坐著,她便能安然入睡。同時覺得驚訝,盡管陸錦堯多次對她提出奇怪的要求,但她還是本能的對他產生了依賴。

章璐璐以為陸錦堯在自己睡著後就會離開,沒想到半夜醒來,睜開眼看見他仍坐在自己床頭。

他正默默的出神,並未發覺她醒來,目光里有一種如同夜色般厚重的深沉。那種眼光,她從未在他身上看到過,倒是常在陸錦深身上看到。

她在黑暗中看著這個男人的輪廓,突然有種錯覺,仿佛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

一見如故,再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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