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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諾瀾還是決定多帶女兒出門走走, 避免他們產生感情,即便是兄妹情最好也少有, 而且她這次出門怕要好幾個月才能回, 留女兒一個人在山莊她也不放心。
第二天, 諾瀾帶著語嫣、瑞婆婆以及五個女婢出莊, 臨上船的時候語嫣對著她的丫鬟交代道︰「小芙、小蓉, 你們一定要幫我好好看著那群小雞呀, 每天都要記得按時給它們喂食, 哦, 還有我的小鴨子……」
諾瀾無奈的說道︰「好了, 這次我們出門怕是要好幾月, 等我們回來,你養的那群小雞小鴨都長大, 可以宰了吃了。」
「哦, 那不能看著它們長大了。」語嫣悶悶的說道︰「娘, 等我們回來,我還要再養一批小雞小鴨。」
「隨便你!」實際上諾瀾也很喜歡可愛的毛茸茸的東西。
船離了岸, 眼見曼陀山莊越來越遠, 先前高興的語嫣也望著遠處的山莊不說話了,諾瀾模模她的頭,安慰道︰「沒多久我們就會回來的。」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便在曼陀山莊,這幾年她也沒怎麼出過山莊, 早就把這兒當成家了。所以此時出門倒是生了些不舍的情緒。還好這幾年已經陸續將瑯嬛福地中的書籍抄了備份放在空間里,而李秋水留下的金銀以及逍遙派的那些武學則直接放入空間。所以她這次出門也放心的很。
船行湖上,極目望去,只見煙波浩渺,遠水接天。諾瀾坐的是快船,也在太湖之中行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蘇州城的影子。
曼陀山莊在蘇州城里有許多產業,平時大都是王家留下的老掌櫃在打理,每月也會去曼陀山莊報賬。諾瀾只在蘇州城內逗留了一日,查看了一番這些產業便坐上馬車,一行人朝大理而去。
她此行的第一站便是要去無量山中的石洞中取了秘籍和玉像。畢竟那北冥神功的秘籍是李秋水所畫,那圖譜中的人像是照著李秋水的樣子所畫的果#體,而諾瀾和王語嫣又長得與李秋水極為相似,以後那果畫被別人看去可不好。而玉像既然傳說雕刻得栩栩如生,也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值得收藏。
馬車行了二十多日便到了大理城外的宅子,諾瀾下車打量房子,還好這里一直有人打量,並沒有敗落。
「娘,我們家怎麼在這麼遠的地方還有房子啊?」王語嫣問道。
「哦,這里是你外婆留下的,娘出嫁前就住在這里。」諾瀾回到道。
「外婆,我怎麼沒有見過她?」語嫣好奇的問道。
「娘也很久沒見了,以後或許會見著的吧。」諾瀾並不想多說,遂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我們快進去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叫瑞婆婆帶你去大理城里逛逛。」
「那娘,你不去嗎?」語嫣問道。
「娘明天還有事。」諾瀾的確有事。
第二天諾瀾一個人沿著小路到了瀾滄江邊,沿著一條陡峭的小徑一路往上,越走越高,漸漸地連路也沒有了,她靠著記憶中的路線最後來到一處山壁邊,此處離江面有十來丈高,繞過山壁便見一個洞口。
進入洞內,便是百級而下的台階,踏階而下,轉了三個彎,再沿著一條斜著向下的石階走下,便看到圓形石室中間立著的玉像。
整座玉像與常人大小無異,是由一整塊白玉雕刻而成,她的臉上白玉的紋理中隱隱透出暈紅之色,更與常人肌膚無異,頭上的頭發是真的人發,雲鬢如霧,松松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只玉釧,上面瓖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
身披淡黃色綢衫,手持寶劍,儀態萬千。最為奇特的是她的靈動的眼楮,眼珠是由黑寶石瓖嵌,寶石打磨了好多個稜面,所以無論站在哪個位置觀看,都會覺得玉像的眼楮在看著你。
果然是件珍貴的藝術品呀,無崖子老爹手藝高超呀。不過原著中段譽是怎麼把它當成真人的?她自己怎麼看也不會認錯呀!或許是先入為主,自己早先知道這是玉像所以才不會認錯吧,當然也不排除是古人見識少。
諾瀾欣賞夠了就把玉像收入空間,打算以後就成為自己的私人收藏品了。又撕開玉像前的蒲團,里面果然放著一卷秘籍。打開一看,果然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只是這後面果女圖畫的很抽象啊,她覺得一點也不像自己,算了,來都來了,直接收起來吧。
接著她又看了牆上刻著許多字,都是出自《莊子》中的句子,文末提著一行字︰「逍遙子為秋水妹書。洞中無日月,人間至樂也。」諾瀾從這句話就能看得出無崖子當年與李秋水也是恩愛相處過的,只不過來後又是怎麼變了呢。
她不再看牆上的字,轉而打量起那些水晶窗來,只見里面的游魚悠閑的經過,就像在水族館里參觀一樣。不過這里是古代,能造出這樣的石洞也算鬼斧神工了。牆壁石頂上瓖嵌著水晶明珠,照的石室明亮非常。
這些石壁上瓖嵌的寶石她並不打算動,免得破壞這處妙地,而且比起這些來,李秋水留給她的珍寶可多太多了。轉過一道月亮門,來到另一間石室,只見一張石床,床前擺著李青蘿小時候的木質搖籃。牆壁上掛著一張七弦琴,可惜琴弦已經斷了。而石幾上擺著珍瓏棋局,可惜太復雜,以諾瀾現在只是粗通的棋藝還不能理解。
諾瀾之後出了石室,打開牆上的開關,來到劍湖山谷中。谷中自由生長著一些山茶花,與橢圓形的劍湖交相輝映,風景十分秀美幽靜,果然是個隱居的好地方。而且劍湖四周皆是懸崖峭壁,想要攀爬上去也是不易,段譽能掉下來不死果然是主角命大。
諾瀾在這里看了一個多小時,她便又關上石門,原路返回了暫時居住的宅子。
諾瀾進去後,身後的銅門便關上了,這里是一間寬敞的石室,布局居然與無量山劍湖下的那個山洞有些相似。
「過來吧!」諾瀾听到一道聲音從簾子後面傳來,她拉著女兒向前走,轉過一道竹編簾子便見到一個坐在榻上的老人。只見他長須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更無半絲皺紋,年紀顯然已經不小,卻仍神采飛揚,風度閑雅。諾蘭知道她便是自己身體的父親無崖子。
「你就是阿蘿。」無崖子並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說道︰「我是你爹!」
「我知道。」諾瀾面無表情的說道。
「唉,二十年了,你都長這般大了。」無崖子感嘆道,轉而看向諾瀾身邊的小丫頭,一瞬間恍惚的呢喃道︰「滄海!」只是轉瞬他又回過神來,明白這不可能是她。
「這是我的女兒,她叫王語嫣,今年八歲了。」諾瀾把語嫣拉到身前,對她說道︰「語嫣,叫外公!」
「外公好!」語嫣溫溫柔柔的叫道,她平時遵循諾瀾的教導,在不熟悉的外人面前還是很能裝淑女的。
「好,好!好孩子,過來叫外公看看。」無崖子高興的笑眯了眼,待語嫣走到他面前拉著細細地看,一邊點頭一邊說道︰「好,好,不錯。」他又轉向諾瀾問道︰「你長得很像你娘,她,還好嗎?」
「不知道好不好,自從你消失不見之後,娘不久也走了。」諾瀾說道。
「唉,這倒像是她會做的事!」無崖子感嘆後,又問道︰「我听星河說,你剛剛制住了丁春秋那個逆徒,用的是北冥神功嗎?」
「是的。」諾瀾點頭︰「我從娘留下的秘籍里學會的」。
無崖子說道︰「過來叫我瞧瞧。」
諾瀾也不擔心他會做什麼,放心的走到他面前將右手伸出。無崖子將兩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放開後閉目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現在是否已經開始感覺到北冥真氣運用不自如,有時候經脈會出現微微的酸脹?」
「是的。」諾瀾平靜的答道。
「外公,我娘怎麼了?」王語嫣听到不對勁,焦急的問道。
「你娘啊,她就是只知道吃,不知道消化!」無崖子又轉向諾瀾說道︰「你的北冥真氣多而雜,經脈已經快要承受不住,幸虧你又同時修煉了可以消耗真氣的白虹掌力,所以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嚴重的情況。」
「那怎麼辦?外公,你快想想辦法救救娘啊!」語嫣撅著嘴搖著無崖子的手臂,她從小就和娘最親,此刻听說有危險,她焦急的都要哭出來了。
「語嫣莫急,外公自有辦法。」無崖子安撫了語嫣,又對諾瀾說道︰「你這一年內最好不要動用北冥真氣,你是女子,屬陰,以後每日子時務必將北冥神功在奇經八脈運轉九個周天,擴充經脈,再配合我派的益清丸,慢慢剔除真氣雜質,精純內力。只有質的提高,方式良策!」
「好。」諾瀾點頭。
「唉,你只有秘籍,卻無人教導,也不怪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凶險和竅門。」無崖子感嘆道,「阿蘿,你怪爹嗎?」
諾瀾心里的小人兒使勁的瘋狂捶地,還真以為她是來認爹來了!她是因為一個月前發現了身體的不對勁才臨時決定找個高人問問,而了解北冥神功又和她有關系又容易找到的最好人選就是這個便宜爹爹無崖子,所以才來擂鼓山的。
而且她畢竟練習武功以來都是自己按照秘籍練得,這東西又不像她的修真功法是映在腦子里演化的,理解上難免出現細微的錯漏,這就是有老師指導和沒老師指導那是大大的不一樣,所以她覺得找個人指導自己很有必要的。